简短的自我介绍后,大家都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几个人相互打听了高考成绩,后又问了生日,李晓玲就按年龄大小给我们排了号,李洁是大姐,李晓玲的二姐,宁薇是三姐,而许洛成了她们三人的小妹。
脑子里幻想着未来四年,许洛将在这儿度过怎样的时光。
“小妹,今天送你来的是谁呀。”大姐李洁好奇地问道。
“我哥。”
“你哥可真帅,那眼睛简直勾人魂。”她在躺在床上面朝着天花板,竟学起了老先生的语气。
“你哥一定会弹钢琴吧”宁薇轻轻地问。
“你怎么知道?”许洛有些好奇。
“那双手就是为了弹钢琴而生的。”她点点头,肯定自己的说法。
“我说你们不好好学习,只知道看帅哥,你看看我就不一样”二姐李晓玲不怀好意地看向我“小妹,把你哥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呗。”
集体沉默了半秒,然后我们都捧腹大笑,李晓玲自己笑得最为大声。这样的日子好像真的很让人期待。
军训的日子,每秒都在度日如年,9月的申城温度直逼40度大关,连着几日都发出了高温橙色预警,可就是这样军训也没有暂停。
军训对女生而言最大的苦中作乐就是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帅哥,哪里哪里有一个帅哥,旁边的同学就会指给你看,然后引起很多人的围观。
很多男孩子最初还很不好意思,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甚至还有点小得意。
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就是,很多女孩子会大胆地走到教官面前和教官讲“教官你好帅”“教官可以加个微信吗”“教官你有女朋友”之类的。
每每看到这个画面,李晓玲就会用怨念的眼神看着许洛。
“小妹,你把你哥的联系方式给我们吧,看过人间绝色之后,再看眼前的这些小鲜肉,突然就觉得寡淡了。”
“对,你得赔偿我们的精神损失。”李洁也跟着附和。
“小妹,求求你了,就给一个吧。”李晓玲用小狗式的摇头摆尾撒着娇。
“别闹了,下次他来了你们自己问呗。”
她们只是开玩笑,哪里能当真。
“好,那下次来,我们问你哥咯”李晓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对许洛露出了诡异的笑。
宁薇在旁边看着我们三始终微笑着,这样的话题她大多时候都不参与。
后来许洛问她,为什么这样。
她说真正的喜欢不会挂着嘴边,而是放在心里,直到有一天放不下了,它就会从眼底溢出来,不用讲什么,旁人也都能看懂。
大概这个时候她已从许洛的眼里看出了什么,只是她没有讲。
军训结束的前一晚,许洛给许理拨打了几次电话,可都没人接听。
焦躁和不安的情绪涌上了心头,怕他喝多了胃病又犯了,怕他自己一个人没人照顾出事了怎么办,就那几分钟的时间,许洛把所有的生离死别最坏的结果都想了一次。
不能就这样在这儿傻傻地等着他给她回电话,万一真出事了怎么办?
给所有认识的人打了电话,都没人知道他在哪里,不安的情绪更加的严重了。
找辅导员说明了情况,辅导员也很快的同意她请假的要求,并一直叮嘱许洛一路上注意安全,不要太着急。
学校到许理家短短半个小时的路程,我不停地拨着他的号码,电话里不断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师傅麻烦开快一点,我哥哥一个人在家可能生病了”许洛声音已经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小姑娘别急,我尽快给你送到。”明显感受到司机的提速。
到了小区门口,塞了50块给司机。
“小姑娘还要给你找零呢”司机在身后喊着。
许洛以最快的速度跑上了楼,在电梯里着急地来回踱步。
“叮。”
电梯到了29楼,许洛用两秒开了门,鞋都没有来得及换,冲进他的卧室,看见他就在床上趴着,身上的衣服都没换,想来是又喝多了,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做这些。
许洛用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活着。
所有不安的情绪在这一刻放下,突然就转换成了莫名的委屈。
许洛就站在他床边,嚎啕大哭了起来。
哭声打破了黑夜原本的宁静,许理还是被她吵醒了,坐了起来,还有点摇摇欲坠的样子。
“洛洛,你怎么回来了。”他睡眼朦胧地问道:“谁欺负你了吗?”
“晚上给你打电话,一直没人接,我怕你喝多了胃炎犯了,或者是摔在卫生间里,又或者是在浴缸里睡着了。”
说着她又开始哽咽,“我怕你出事了,你要是出事了,留下我一个人怎么办”
“傻丫头,哪里有那么多的意外。”也许是酒精让人思考能力减弱,总之他没有要将我赶走的意思。
也许是军训加上昨晚哭得太用力,许洛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起来了,过来吃饭吧。”
“恩”我在他对面坐下。
“怎么军训了两周,瘦了这么多,多吃点,本来就很瘦了,现在更是瘦得让人心疼。”
“我有多吃的,倒是你应酬也要少喝点酒,胃本来就不好,再这样喝下去,总有一天会出大毛病的。”
“知道了,昨天到底给多少人打了电话,今天早上起来看上百条未接来电,还有很多微信,短信。”他眼里带着笑意。
“这不是担心你自己一个人出问题吗?”
“好,以后尽量少喝,能推的都推了。”
“什么时候回学校,我送你过去。”
“晚点吧,昨天请假的时候,老师批了两天的假。”
“那吃完饭你是想逛逛还是就在家待着呢?”
“就在家待着吧,你陪我看看电影什么的。”
“好,那你想想看什么电影。”
……
“你知道秦野喜欢什么电影吗?”
江望那张脸就在对面,百无聊赖地对着许洛出题。
许洛的思绪被拉回现实,有些隐晦,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被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知晓。
她就有了被人拿捏的痛脚,心甘情愿地给人当牛做马。
许洛含住吸管,话从嘴边挤出来,“你们这种人,哪里是我们能琢磨清楚喜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