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证了江望的狠话,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舒然前脚刚踏进小院的客房,秦野在她身后抓住了背上的绑带细绳。
他的手指触到腰窝时,舒然浑身一颤,赶紧做出捂胸口的动作,“你要干嘛!”
孤男寡女,能干什么?
舒然突然觉得,阿姨突然家中有事,可能是某人的手笔。
她腿抖得像筛糠,“我今天真累了……”
秦野双手抓着细绳轻轻一拽,就把舒然拉到了怀里。
他的身体,和她的后背,紧紧地贴在一起。
当秦野将滚烫的唇瓣,贴在舒然裸露的肩上时,她的呼吸瞬间紊乱。
他没有着急索取,胳膊环住她的腰,将她的手放在他的手里,伸向她自己的身体。
……
屋里仅有几盏氛围灯亮着,落地窗上影影绰绰,两个人影难分彼此融为一体。
借着月光,依稀能看见男人西装笔挺,女人的上衣挂在脖子上飘飘荡荡。
他的手始终没碰她一下,依旧搅得舒然身心分离。
许久,秦野将她转了个方向,正对着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舒然逼着自己与他对视,不愿在他面前表现软弱。
秦野瞧见了她眼角的红,也看清了她被他挑起的欲,眼神晦暗不明。
“我三年不管你,你恨我么?”
舒然怔了片刻,还是实话实说,“怨过,时间长了,好像也就不怨了。”
秦野有些意外,视线无意识地一低,眸中欲色翻涌。
他挪了挪眼睛,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晚上睡不着,有想过我吗?”
他问得很直接,舒然感觉有被嘲讽到。
事实上,她不能让自己停下来,一旦脑子有空,就没有一秒不是想他的。
舒然规避了这个问题,“你妈经常提起你,你妹也老是念你,你该和她们多联系的。”
秦野轻笑,“秦太太,你到底是想嫁给我,还是想到我们家当长工的?”
舒然脸红。
这是在损她分不清这次。
她的回答的确很破坏气氛,秦野不想追问了。
他将舒然松开,走到旁边将外套挂上。
舒然还没来得及问,就听见他的脚步声靠近。
他把她抱了起来,公主抱!
接着进了房间的浴室,直接打开淋浴。
他把她压在墙上。
衣服湿透,水冰凉,连同他灰色的西裤也被染成深色,紧紧裹在他紧实有力的双腿上。
光是看着就知道坐在上面,会很有安全感。
头顶的花洒均匀地洒下雨露,落到半空改变了原有的轨迹,落地的声音忽高忽低。
舒然趴在墙上,任由男人吻着她的后背,感受着冰火交替。
秦野技术很好,也很照顾女伴的感受,三两下就让舒然彻底投降,任由他玩着各种花样。
炽热、疯狂。
舒然朦胧不清的眼,穿过玻璃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
暗暗吃惊。
原来放任天性,单纯身体快乐下的自己,比平时更加迷人。
女人为什么就不能表达欲望?
眼看秦野就要缴械,舒然不想再吃药,她动了动腰,“秦先生,你准备套了吗?”
秦野突然就清醒了。
“你是真有意思!”秦野身体向后两步,闭眼仰头直面凉水的冲刷,“提起裤子不认人,说的就是你。”
舒然脸红红的。
不过这有什么,男人都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为什么她不可以。
不过想到临阵让他收枪,舒然也知道他挺难受,屏住呼吸,踮起脚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乖,一夜情不是不可以,不过下次记得买好作案工具。”
舒然故作淡定地拉门出去,走得扭捏作态。
当门被她关上。
舒然的脸白了,摇了摇头。
她变坏了。
不是说好得不到全部,就全部不要了吗?
舒然还没上楼,就听见床上有手机响。
她准备拿去给秦野。
本来已经停了的铃声,拿起的瞬间又响了,舒然吓得差点没扔出去。
当看到来电人的名字。
她想,她是应该丢出去的。
把手机放到远处,舒然先前那点快乐,让她的灵魂更寂寞了。
秦野洗了半小时凉水澡,好不容易把火压下去,走出浴室找手机。
当看到手机屏幕的水渍,他有些疑惑。
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
他滑动接听,“你说。”
电话那边的女声,很是激动,“我爸爸准备让我们全家回蓉城了。”
秦野朝楼上看了一眼,“恭喜,还有其他事?”
“你怎么听起来一点都不高兴。”安珥语露嗔怪,“我们又可以在一个城市了,难道你就一点不期待?”
秦野忽而想到舒然,冷冷扔下一句,“我已婚,勿扰。”
“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我当初……”
“没有别的事,我先挂了。”
秦野果断挂断电话,拿着电话失了神。
要说他比舒然大七岁,没有一点过往感情,那也太虚伪了。
但在舒然前,的确是发乎情止于礼。
一开始舒然也的确是家里相中的,秦野对她和对其他的女生没什么区别。
可能是舒然那时太小,也没经常跟着她爸身边,她外公对她管教太严,所以没让她身上浸染所谓名媛的气息。
她比许多人单纯,没有心机。
喜欢什么都藏不住,但是和其他小孩子一样,喜欢什么都不长久。
后来怎么对她有了好感,秦野自己都不清楚。
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或许他们也能像父辈那样白头到老。
他想介入她的人生,不只想要是她的身体。
但好像没那么容易。
秦野拿了一瓶酒上楼,坐到卧室的沙发上,“会喝酒吗?”
他的语气比起平日多了几分愁。
舒然正在看书,眼睛被字刺疼。
安珥……
在心里默念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舒然感觉到自己带着嫉妒。
从一次知道沈筝,再到第一次见到她,舒然才知道,自己是多幼稚。
她和秦野的差距,不仅仅是眼下家境的不对等,还有整整七年的时间,他没给她成长的机会。
她永远追不上,他比她大的那七年。
舒然有些控制不住的哽咽,“等你老了,得了三高,或者是走不动道了,没人陪你去医院,也不会不会有人帮你推轮椅。”
她的声音软软的,像是受了委屈,找父母说狠话的小孩。
没有任何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