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悄悄地来到大食国王宫的大门外。
只见宫门紧闭,里面也是静悄悄的。估计巡逻的侍卫也是疲倦不堪,躲在不显眼的角落打盹了。
王宫的宫墙虽然比外面的城墙高得多,但对于有飞爪的人来说,并不算什么。
但内宫戒备森严,还是只能先进去少部分人,如果有明岗暗哨,就要先把他们除去了才安全。
第一批,高宠、庞万春、杨再兴、扈三娘几人先上。
几人都是功力深厚之人,轻功好,纵身一跃,全部都轻松地上了高墙。
庞万春跃上墙后,见十多米外有一棵大树。又是一个起纵,飞上了树梢躲起来。
这样,其他几人爬在墙头观察附近的情况,庞万春在树梢观察稍远处的情况,根本没有发现岗哨和巡逻的人。
庞万春心里道:“我们都是以东方人的皇宫来推测别人的宫廷布置。这里和女王的宫廷一样,晚上除了侍候大食王的宫女,一般是没有人值班的。除非是非常时期。”
于是庞万春发出三声鸟鸣的安全信号,杨再兴他们收到后,向宫墙外比了比安全的手势,就跃下了宫墙。
赵重阳、方百花、公孙胜指挥众人翻墙而入。
但庞万春只允许赵重阳和方百花带着一百人在宫门外守着,听候好消息。
公孙胜随最后几名侍卫进入大食国王宫。
半个小时后,宫门大开,杨再兴来报告:“任务完成,七十多岁的大食王和他的一群后妃、未成年的公主,以及八岁的小儿子,全被抓起来了。守卫王宫的几百名卫士在两个头儿被击杀后,选择主动投降。
没有惊动大食国的文武百官和几千驻军,就已经把大食国的王宫彻底拿下了。
现在赵重阳让人把宫中发生变故的惊变鼓敲起,把大食国的文武百官和驻军将领召来,好一网打尽,愿意投降的为我所用,不愿意投降的去做苦力。
急促的鼓声催命一样地敲着,窗外还是漆黑一片,官吏们虽然不愿意离开被窝,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起来,匆匆忙忙洗漱了一下,就朝王宫赶来。
因为,万一王宫内发生一些不可控的变数,大臣们不尽快赶到,就有可能错过站队的机会,沦为阶下囚。四十年前老国王被逼让位的情景,一些人还记忆犹新。
文武官员碰到后,互相询问一下,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走到宫门外,问守门的宫廷卫士,卫士们很不耐烦:“进去就知道了。”
进去拐了几道弯后,就被一群不明身份的陌生面孔拦住搜身,把武将身上的兵器没收了。
有名武将不服气,想奋起反抗,被人用什么未知名的法器(未知的令人恐怖的东西,西方和中东人都认为是法器),对着头点了一下,只听一声轻微的响声过后,那人额头冒出一个血洞,倒地身亡。
一名官员刚张开嘴巴想大叫一声,还是那个人,上前在他的下牙巴一拧,他的上下牙巴就错位了,再也发不出响声。
没有人敢反抗,也没有人敢乱发声。
在宫廷侍卫的示意下,被带到了他们大食国的王殿。
只是,今天凌晨,王座上坐的也不是大食国的老国王鲁巴斯,后座上也不是他那年轻漂亮的王后,而是两个全身骑士打扮的东方人。
而他们那曾经高高在上的神圣的国王,如今跪在了那两人的面前。其他后妃、公主和那个国王唯一的儿子,则站在一边冷漠地看着他。
坐在王位上的赵重阳见大食国的官员们来得差不多了,又让跟来的翻译去问那些卫士,卫士们说全部到齐了。
于是,赵重阳开始发言(翻译跟着译成本地语,也是波斯语)。
“我先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东土天朝来的大盛国皇帝,这是我的方皇后。”
“我还有个皇后叫安丽娅.安德烈。对,就是你们熟知的波斯安丽娅女王。”
“本来,大食国与波斯互为友好邻邦多年,互相之间从未刀枪相向,兵戎相见。”
“但去年秋天,大食国王鲁巴斯勾结拜占庭帝国,双方约好今年春天同时向波斯国进攻。”
“现在,你们大食国的七万大军正在波斯国边境与我的军队激战。”
“虽然你们的军队在人数上占据优势,但是要灭你们的七万大军易如反掌。”
“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你们现在国也灭了,文武百官都在我手上,谁跟他们准备后续的粮草?再说,我随便发一道命令过去,盖上你们的王印,让他们退兵,他们敢不退吗?”
“到时,趁他们不备,我的军队在他们的来路上重兵伏击,他们又有几人能生还?所以,现在那几万人的生死权捏在我的手里,也捏在你们的手里。”
“是的,你们没有听错,你们那远在前线的七万大食儿郎的性命,也捏你们在场的大食国文武百官手里。”
“我现在把我了解的你们大食国的情况说一下,这是刚才那些卫士告诉我的,你们看我说得正确否?”
“你们大食国现在的国王,是一个集贪婪、自私、好色、凶残于一身的坏国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四十年前,他收买了王宫的卫士长,半夜三更带人闯进王宫,杀了老国王和他的其他兄弟姐妹,坐上了国王的宝座。”
“因为他的王位是政变来的,所以,他一直防止成年的儿子抢夺王位。”
“儿子成年一个他暗杀一个,所以,迄今为止,作为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他只有一个八岁儿子。”
“他特别好色,国中的女子,只要是他看上的,他都要弄到身边来做他自己的女人,他的女儿中长得漂亮的,他也强行留在身边侍寝,不准她们出嫁。”
“做事不择手段,他看上了谁的女人,你如果不送给他,他就会让你家破人亡。”
“据说,现在为他生了个儿子的漂亮王后,也是被他派人杀了新婚不久的丈夫后,强行抢来的。”
“我问过王后和其他王妃,恨不恨鲁巴斯,她们一致说:恨!而且那八岁的小儿子也说他恨鲁巴斯。”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这小儿子根本不是鲁巴斯的,是王后与前夫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