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皓看着谭文英,冷声道:“我坚决支持凌首长的意见,我们这次的最终目的是要取得胜利,只要能够胜利,不惜一切代价都是值得的!”
“可是那是一千六百多条生命!”
孙皓无语地看着这个女人:“演习而已,又不是真的让你却杀了他们!”
“演习不就是战场吗?我怎么都不能接受将这些战俘全部歼灭!”谭文英很生气地看着他们:“想想我们的战友,那些被敌军俘虏过去的我方,虽然人数没有这个庞大,但是只要还有一丝的希望,他们都在想方设法地逃离,我们的人,不也在想方设法的去营救吗?”
“关键就是这个!”凌予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就是因为我们正在努力,所以敌人也在努力!我们会想到的,敌人也会想到!”
谭文英依旧不愿意:“大家投票决定吧!”
“你当这里是军校?”孙皓蹙着眉头:“军人就是要无条件服从上级的命令!还投票表决?呵呵,笑死人了!”
谭文英不服输道:“现在杀死战俘是违背国际法公约的!就算是演习,也不可以!”
“我们国家似乎没有具体的硬性规定。”闻言,凌予忽而懒懒道:“从前的奴隶社会,不杀战俘是为了保存劳动力,让战俘成为自己的奴隶,大力开展生产。而现在,歼灭战俘似乎是有悖人权的。”
闻言,谭文英笑了:“首长,您能够这么想真的是太好了!”
凌予点点头,眸光一转:“所以,与其说歼灭战俘,不如。。。诱其越狱!”
孙皓闻言,整个人紧张了起来:“首长,你的意思是。。。”
凌予坦言:“这里只有我们四个人,我是这次演习的最高指挥官,所以这件事情听我的!中午给他们送餐的时候,刻意留道门,我们的人全部在出口处潜伏,一旦他们群起而逃之,我们便将其成片地歼灭。”
凌予话音刚落,谭文英吓得目瞪口呆,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狠?
孙皓咽了咽口水,没说话。
余下两名军官,一直保持沉默,越是跟凌予相处的时间久,就越会发现,他对待自己人总是温煦的,可对待敌人却下手异常狠戾!
曾经听人称呼这位军长为冷面军王,现在看起来,所言非虚。
凌予眨眨眼,侧眸看着谭文英:“我们四个可是自己人,叛徒的下场,就是被歼灭!”
好一会儿,孙皓深吸了两口气:“这事儿我去办!只要灭了那些战俘,敌军想赢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
凌予没说话,谭文英也没说话,余下的两名军官把心一横,道:“好,我们赞同首长的意见。”
这次演习非同小可,能走进这个帐篷里的人都不是傻子,这不仅仅是一场演习的胜败,更关系到他们自己今后在军界的结局,成王败寇!
凌予看着他们意气风发前去布置的场景,眸色一下子暗淡了下来!
其实,他何尝愿意用这样狠戾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呢?
无奈的是,孙珂一早派人透了消息过来,说B市的家里出事了,说他妻子已经住院了。孙珂还带信说,让他不惜一切手段尽快取得胜利,只要胜利了,孙珂立即派人送他回家。
凌予此刻归心似箭!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要靳如歌没事,那对双胞胎,没就没了吧!
这般想着,凌予眼眶愈发红润了。为什么最近几次,家里每每发生大事的时候,他都没能陪在妻子的身边呢?
强烈的自责充斥在胸口,凌予的双手紧握成拳!
两个小时后,红蓝两方的据点上都在疯传着这样一个讯息:战俘基地发生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暴动!而最高作战指挥官凌予,考虑到战俘数量巨大,为了防止他们四处逃窜,只能命令全军采取全力歼灭的方式,将他们彻底消灭!
一千六百多人的衣服上,全都漫起了蓝蓝的烟雾,那是中弹的标志!
当他们齐齐摘下自己的臂章,交给清点演习伤亡人数的军官时,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凌予的一个计!
然,懊恼与不甘也只能深深地埋藏在心底里,有苦难言!
从战俘基地跑出来的是他们自己,他们自己越狱,被发现了,被歼灭了,这不属于凌予恶意、刻意地屠杀战俘!
当这样的消息一传出,敌军的士气大大衰弱,已经没有胜利可能的现实摆在眼前,让他们难以接受!
凌予在这一刻下达了命令,全力朝Y岛进发!
当晚八点,Y岛的最高峰处,凌予与孙皓亲自点燃了象征胜利的烟火,绚烂的火焰照亮了大片的天空,比繁星更为璀璨。
他们的队旗,也高高地悬挂在占领的所有岛屿上,随着柔和的夜风动人地摇摆。
*
小天星昨晚做了个梦,梦见了爸爸。她梦见爸爸骑着白马,穿着王子般的铠甲,手持宝剑冲了进来,然后将她接走了。她窝在爸爸温暖的怀抱里,搂着爸爸的脖子,笑的咯咯的,国色天香的小脸上,溢满了幸福的微笑。
早上睁开眼之后,她发现,爸爸的怀抱变成了林煦的怀抱,大大的失望就这样漫天袭来。
林煦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见到她眼里的失落,他拧了拧眉,没有说话,却是收敛了手臂,将她禁锢地更紧了。
一整天,林煦都像往常般宠溺她,照顾她,无奈不论他做了什么,小天星的情绪都不高。
林煦给她选了好几位特别出众的家庭教师,可是她没一个看的顺眼的,统统摇头不肯要。
无奈,林煦将她抱在腿上,看着她:“我知道你只是在闹脾气,可是你是个孩子,学习是很重要的事情,不管怎样,不要跟知识闹别扭,好吗?”
小天星红着眼眶,一下子从他腿上挣扎着跳了下来,抬手擦着眼泪道:“呜呜~我要回家!我想爸爸!我要我爸爸!我不要你!”
林煦闻言,所有的耐心悉数褪尽,目光狠戾地盯着她:“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