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通再也忍不住,手上宝剑向他身躯砍去,
正在这时,家驹腰间大夏龙雀刀,从刀鞘飞出,刀刃对剑刃,宝剑在半空碎成两段,疾速落下来,
刘福通举头望落下来断剑,直直贴着自己前胸后背飞下来,右脚侧开一步,身体中心向右移,噗噗两声断剑插入泥土中!
等他反应过来,再去看砍断他们配剑大夏龙雀刀,已落回刀鞘中。
满脸横肉绽放,用力鼓着掌,“好刀法,好刀法!不知天官可否加入我的队伍!”
他冷漠望着眼前这一切,“不,我不属于任何一方,现在只是为你做事而已!”
刘福通盯着他逐渐走远,正当他以为行动结束,向回走下山丘时,“回来!舍妹命令你把吕后墓,里面宝藏掏出来,你还没有帮我掏出来!”
他回头望着刘福通满脸横肉,’七杀配枭神,主共事不能长久!’
蹙眉皱鼻,极不情愿与这位大王打交道!
稍后,他来到长陵,身后跟着原本属于将军随从,现在是他的了!
望着长陵东西两座土丘并立,他手中柳树枝指向西面山丘,“东边是刘邦的,西面定是吕后。”
随从急忙跑上西面土丘,攥紧手里刀、剑,对着土丘上面虚土一通乱挖,
他瞅见也不免笑出声,“哈哈哈,不是你们那样挖的!”
话音刚落,有随从举起从土丘下挖到瓦当,“天官,这是什么?!?”
家驹定睛一看,忍不住脱口,“瓦当!”
随从一脸懵,“瓦当是什么?”
他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么好运气,揉揉眼睛,举着瓦当随从,还在山丘上站着,
“就你手里举着那块瓦,快把它拿过来”
随从捧着瓦当,一路小跑到他面前。
他举起眼前这块瓦当,瞥见这块瓦当上,有一尾迎着朝阳展翅凤凰,喃喃道:“这的确是吕后享堂所用瓦当!”
“你在哪里找见的?带我去!”
他来到挖出瓦当地方,旁边就是瓦当待过浅坑。
“快,从这个浅坑向前走1000步!”
随从疑惑看着新主人,把脚踩到浅坑里,不折不扣向前迈出去一千步,回头望着他,“可以了吗?”
他站到浅坑里,向对面最高处望去,远处山丘上最高点正是寿山,寿山正对着下面是明堂,
名堂沿正中线向前下有条暗神道,神道终点就是墓道或甬道!
家驹一路小跑,来到土丘最高点,把一节青铜窥管半埋进去,沿着土丘最高点向下走到坡背面,
把青铜窥管与卸下铲头的,空心铁管一节节砸进去,直到砸到自己虎口震裂,渗出血来,
随从们拥上去,扶住空心铁管,“我来!”
他蹙眉,目光顺着空隙,窥到下面青色花岗岩,
“这下面石头是蓝田石,砸不下去的,得把蓝田石撬开!”
众人围着窥管向下挖,刘福通慢腾腾走上来,目光中带着股怒气,“天官,我记得你在这里折腾大半天了,怎么来吕后墓都还没有找见!”
他还以为刘福通,感兴趣怎么打开陵墓,耐心解释,“吕后墓是用蓝田石做顶,把下面墓葬掩盖起来!”
刘福通语气明显带有挑衅意味,“那有怎样?”
他有些累,不愿在理会刘福通挑衅,“蓝田石坚固,没有任何东西能从蓝田石中间穿过,也没有任何东西能把蓝田石砸断!遇到蓝田石,只能找到石缝,顺着石缝把它撬走!”
刘福通从伸出右手,接过手下递过来砸墙锤,“天官,我记得有一派擅使大锤,你身为天官,怎么没有把他们招来!?”
家驹也没好气,“这回是替你们谋宝,不是我们各自门派分赃!把他们都请过来,势必要分赃,你能眼看先祖陵墓里埋藏宝藏,被别人分走!?”
刘福通被呛得吭哧半天,一句话也答不上来,抡起大锤,“你看好!”
下一秒大锤砸到空心铁管上,铁管猛向上跳动,铁锤径直从木柄中径直飞出,在空中滑弧,落到土丘后面,扬起一片灰尘,借风势扑面袭来。
他怔怔看着木柄上铁锤飞出去,脸色青白,“这怎么可能!?”
家驹把他晾在一边,凑过来眼瞅着下面蓝田石渐渐露出来,
从包裹里抽出撬棍,撬动眼前蓝田石,“来人,就在这挖道向下缓坡。”
待蓝田石全都都滚落下山坡,继续用窥管向下砸,直到目光瞥见下面墓志铭后,
“你们先围着窥洞挖,我下去探探再说!”
他缩进去顺着窥洞,慢慢向下滑落,滑落下来正好到墓志铭前面!
墓志铭上字很是模糊,似被故意人磨去,’难不成文帝把吕后墓志铭故意毁坏不成!’
“这吕后墓早已让赤眉军盗空拿完,哪里还有什么宝藏!”
家驹心里咯噔一下,’缷岭众早在光武复汉前,就把吕后墓盗空。将军让我可以把吕后墓里宝藏淘出来,岂不沦为一句空话!?!’
“我那傻妹子,不知在哪里听说,闹赤眉那会,那些人盗掘是座疑冢,里面吕后尸体是她贴身女官,穿上吕后入殓时穿衣服,棺椁里除填满各种奇珍异宝外,还暗藏恶毒诅咒!”
他骤然色变,转身拽住刘福通衣领,厉声,“什么诅咒!”
刘福通愣住,片刻后反应过来,“只要偷拿棺椁内宝藏后,不管是不是刘氏子孙,通通绝后!”
此时,从墓室里传来凄厉吼声,刘福通双膝抖动,双手撑在墓志铭上,勉强没有跪到地上,“想我刘福通也是豪杰,怎么会给死人跪下!?”
墓室内再次传出凄厉吼声,伴随阵阵阴风裹挟着寒雾向他们扑来!
刘福通指着四处弥漫寒雾,“那是什么?”
家驹心里已有其他想法,“你在这里躲好!这里只有墓志铭不要怕,我去前面看看!”
他后背贴着墙根,屏住呼吸,准备寻机从寒雾稀薄地方穿过去,
不想阵阵阴风裹挟着湿冷气息,拍打在他脸颊上,不过片刻,脸颊上覆盖上一层寒霜。
他把寒霜小心从脸颊上刮下来,盯着食指外侧白霜一样东西嗅嗅,脸色骤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