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着前面石壁及两边力士像,突然想到既然下面不可入,石壁又不可能凿破,上面是不是可行!?
目光落在打量着上面穹窿,看到穹窿皆是用大石头垒砌成,心里不禁一寒,’这上面怕是也不易通过!还是先找见贺兰雪要紧!’
就在他转身要离开石室时,中间小台子上面粘着一缕蛛丝似东西,随着不知从哪里吹来微风颤抖?
他走上前,把这东西拿在手里一搓,这分明是棉花,而且这地方只有黄道婆,才能纺出这么细棉花丝,脸上流露出疑惑更深,
“贺兰雪她来过这里!”
忙跑到洞口,“缷岭,有没有软梯子!?”
缷岭头领凑近缝隙,透过缝隙斜瞅着家驹,“发现什么线索了?!”
家驹张口欲说有贺兰雪线索,转念又想,’缷岭当真关心贺兰雪死活吗?!’遂改口,“发现彭祖埋葬地!”
缷岭目光中流露出,对金钱渴望,一只手抓住系在腰间麻袋,“找到里面埋藏给天神献金吗?”
家驹脸拉下来,表情有些不悦,语言神情中明显表现出敷衍,“前室里没有宝藏!”
缷岭头领没有多想,把软梯从缝隙着递进去,他把软梯倚墙架好,三两步踩着横梯,穹窿迎面压来,上面全是巨石垒砌。
他最后瞥眼睛,石台上一缕棉线随着微风摆动,他把手伸出来,却感觉不到,在靠近穹窿处有任何微风。
锤子把手里短撬棍凿进巨石之间,整块巨石从穹窿砸下来,正好砸在石台左侧,强劲力道把石台向右推到墙边,石台下面竟再次露出来个缺口来!
家驹手掌狠狠向额头劈去,“我进来时,不就通过石台进来!”
家驹拎着火把,里面太深,一股强劲风拍打到他前额上,
’这下面通向外面!’
“多扔几节软梯下来!”
他侧身踩在软梯上,在空中打着旋的落下来,不远处洞口处堆放着一堆磨损严重工具。
捡起两件,凿子不光尖锐地方磨光,整个凿子摊在他手掌里,最多有一截指头长度。
抬头竟望见,缷岭在旁边踱步,来回绕圈。
“缷岭,快过来!”
一名站在裂隙前面年少缷岭,“把头,好像有人在叫!”
把头蹙额,“这地方竟然会出现人?”瞅见地面有处裂缝,火光从裂缝露出来。
他挥动手中火把,火把竟照出家驹轮廓,“天官,你怎么在这里?!”
家驹站在洞里,目光斜向上望着“来不及多说,进来吧!”
缷岭头领一脸不敢相信,“这是怎么回事?!”
他匆忙扫一眼,“这是开凿这座墓室工匠,开凿出逃生通道!里面没有机关!”
缷岭涌进逃生通道,有两个捡起工具,“嘿,这工具没法再用了!”
双臂展平掌根直接贴在旁边嶙峋岩石上,在场每个人都要把头低垂成鱼钩,前面一段更小,整个人只能在里面佝偻着,勉强向前移动,
家驹举着火把,岩壁上突兀高大摇曳影子,把他吓的停下脚步,手中火把上下摇动几下,目光落在缩在角落里一堆东西上!
一条雪白围巾赫然放在最上面,他气血上涌,倏忽忘记岩壁上高大影子,冲过去…
胸口受到一股强大力量冲击,径直把他拍飞出去,砸倒走在前面缷岭头领!
缷岭头领目光望着家驹飞出来,浑然忘记躲闪,“天官爷,前面有什么东西,能把你扔出来!”
他挣扎起来,“不知道!但贺兰雪肯定在他手上!”
再次拎着铁扦,后背绷紧,像离弦箭冲过去,还没等他看清,又一次被丢回来!
缷岭头领目睹,他被两次丢出来,眉宇间充满不甘,“我去!”
家驹回过味来,“别打火把!它躲在暗处!”
缷岭头领回头,“我可没你一对猫眼,看东西不借助火把,跟瞎子差不多!”
家驹熄灭火把,向前走几步,缷岭把头迎面袭来,他贴墙躲开,缷岭把头腰与下面嶙峋石块亲密接触,豆大汗珠骤然布满,满是皱纹额头,向后张望却不见有人,不满爬上额头,“谁在后面接着我!”
跟在后面缷岭,目光刻意盯着旁边岩壁,“你摔过来时,跟在后面天官爷躲开了!”
缷岭头领心里委屈,腰部剧烈疼痛,双眼直冒火,“天官爷,你被那怪物抛过来时,我可没有闪躲,轮到你怎么就躲在边上?也太不够兄弟了!”
家驹打量着,缷岭把头壮硕身躯,心里想幸亏他没有贸然去接,“你瞧你那体重,有谁敢接你,非被你砸死不成!”
缷岭把头一肚子委屈,扫眼身后缷岭众,缷岭众齐齐向后退去,“我……”
没有等缷岭头领把话说完,家驹摸黑冲过来,一股劲风迎面袭来,他侧身向岩壁贴靠,劲风在黑暗呼啸而过。
他踮起脚尖,把贺兰雪羊毛围巾放在手里,打量着这堆杂物,
杂物旁边支着一口深不见底石锅,石锅中有一具血肉模糊残骸,家驹见此精神崩溃,“贺兰雪,真的是你吗?!”
趴在石锅上,伸手进去却发现,手上什么也没有,这才知道刚才出现是幻想。
石锅底部扔着一堆树上长的蘑菇,蘑菇上面搁着一个张大嘴鱼,鱼下半部已经吃掉,刚才出现在眼里,血肉模糊残骸,不过是这条鱼。
他揪心的手不停,在锅里翻动,直到确认锅里没见到贺兰雪残骸,悬着心才稍稍放下。
目光落在旁边这堆物体上面,一些木箱垒起来,木箱中放着一些新鲜桃杏,及柿饼、猕猴桃干……
他把这堆木箱移动到旁边,下面赫然出现个洞,
心中燃起新希望,“贺兰雪一定把这堆东西堆在上面,瞒过它,在底下开个洞逃跑了!”
他把头埋入洞中,下面竟是一条溪水,来不及多想,跃入下面溪水,循着溪水向上,误入一片奇异花草中,
用力嗅着花草中香气,在昏沉中蓦然惊醒,前面有一大朵开的正艳霸王花,霸王花上面倒栽着一位女子,
她上半身已被霸王花吞噬,只留有白皙、修长双腿与腰部,在外面对着天空拼命挣扎。
家驹抽出大夏龙雀刀,挥舞着大夏龙雀刀冲上去,周围花藤骤然竖起,如蛇一般扭动身躯,
大夏龙雀刀刀锋所到之处,花藤顿时失去妖娆,断成两节,软塌塌垂在地上。
刀锋把霸王花劈成两半,上面一截飞出来,把他砸倒在地,
他爬起来,把仅剩两条腿在外面挣扎的她拽出来,没做梦也有想到,她竟然是贺兰雪!
家驹把贺兰雪搂在怀里,“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贺兰雪没有想到能得以重生,更没有想到,自己苦苦期盼家驹就在自己身边;
顿时,脸上布满泪花,“别说其他,先让我好好看看你,哪怕是在梦里!”
“这不是梦,我们团聚了!”
四周传来窸窸窣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