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茫然,望着这位从目光中,散发出浓浓恨意男人。
上回他用黑色绸布遮住双眼,直到最后也没有摘下,
此刻,四目对视,清晰看出三角眼里射出仇恨,以及戾气遮住整张脸。
男人恨恨的说,“你上回从后面,给我一铁镐,我也要你尝尝滋味!”
几人把家驹逼到悬崖边上,男人手持一把铁镐,他侧头倏忽间认定,这正是自己,丢弃那把镐头!
男人双手抡起铁镐,冲刺般跑过来,铁镐在空中抡的呜呜作响,
就在铁镐击中他霎那,他选择纵身跃下悬崖,
男人手上铁镐抡了个空,铁镐凭空生出一股力量,把男人拽向悬崖,
身后几人紧赶紧拽住他衣襟,“行了,没看孩子已经坠崖了,你还在一个劲抡铁镐,就不怕自己,被这股力量拽下去!”
他面色猩红,双手握拳捶着胸口,“我咽不下这口气!”
其他几人目光向下搜寻,孩子到底掉到哪去……
家驹跃下悬崖时,从山腔中出来一行人正在下面行走,脖颈与脑袋一般粗,头目气哼哼,“好个左老三,竟然敢骗我,害的老资大老远跑来一趟!”
旁边油滑家伙,心中此时反倒激灵起来,“老大,那孩子是不是在骗我们?”
头目不屑怒瞪他一眼,“你还再为左老三求情!?”
油滑家伙看到老大要动怒,忙解释,“从小鬼包袱里有撬棍,铁锹、铁扦可以断定,他也是这一路人!”
头目鼻孔里哼出一声,算是认同。
“小鬼进入裂隙后,会不会看到山腔秘境内,还有条通往外界通道?”
见老大没吭声,油滑家伙继续,
“小鬼判断出咱们不知,秘境里有多少宝藏,宝藏都是些什么?所以他拼命向外递傩面具!”
头目这时已经思索整件事头尾,油滑家伙抛出答案,
“从撬棍夹石块时,小的就已经怀疑,他会不会知道这条密道?
有意不去动堆在旁边石堆,单从中间破出条小径……”
“这条小径只有他能钻进去,他既可以临时保命,又可以躲入山腔秘境中,防止遭毒手!”
头目揪出油滑家伙衣领,“你早干什么去了!现在说,这小鬼没准早就卷上宝藏跑……”
家驹上面跳崖,一路坠落下来,正好砸在,脖颈与脑袋一般粗头目身上。
头目脖颈处当即传出咔嚓,倏忽间趴倒在山路上!
油滑家伙吓一跳,“哎呀!”下一秒,意外发现从上面砸下来竟是小鬼!
“小鬼,把宝藏交出来!”
他还有些懵,没弄清自己到底,有没有落地成盒,
猛然间听到一句,“小鬼,把东西交出来!”
摸摸头顶,“想不到,在阴司也能遇上打劫的!”
油滑家伙伸手上去抢家驹胸前盒子,他目光瞟见熟悉身影,脑海中清晰起来,
第一眼就目睹,在山腔内部,温泉撞见正是这群人!
“我还没死?”
油滑家伙气急,“你已经死到临头了!”
家驹连斜眼瞟他都懒得,掏出随身携带撬棍,“就你这种货色,10个都不够我打!”
说罢,单手攥撬棍向,油滑家伙右脸砸下来,
油滑家伙本已拽住他,衣服前胸口袋里纯金小盒,见撬棍照脸打来,连忙松手并向后急退几步,还是被撬棍捎到边,带到在地。
不等油滑家伙起身,又一撬棍向砸来,这家伙连忙向后退,“东西在他身上,谁抢到就是谁的!”
一帮喽喽互相推搡冲上来,他手中撬棍舞的八面开花,
当先冲过来直接被撬棍粗口戳中,虽不致命,但被戳中脸颊当即如馒头发起来,疼的他双手捂住伤口退出战斗!
接上了抽出铁扦,还没有冲上去,家驹手中撬棍直戳侧腰,当即扑通坐倒在地上,嚎的满地打滚!
再往后3个人一起涌上来,撬棍横扫过去,将三人齐齐扫飞出去,
3人手中家伙落了一地都不敢上来捡,躲在顽石后面观战,想到有谁得手,好能上前分一杯羹!
从队伍里冲出肤色发红大汉,手凭空拽住家驹手中,正在挥动撬棍,
下一秒,他咬牙拧腰甩动撬棍,肤色发红大汉大臂青筋跳动,
他撒手,撬棍以流星速度向大汉飞去,大汉赶忙撒手后撤,
家驹追上去,跃上空中把撬棍攥在手里,抡足力气向下砸,把肤色发红大汉砸倒在地上,直到他再也起不来。
其余几名进不敢再前进,退也不甘心,纷纷从地上捡起石块砸向家驹。
他甩动撬棍,把稀疏石块拦下来!石块撞击在撬棍上,发出帮浪……
随后他冲到跟前,一棍扫飞挡在他面前喽喽!
冷漠瞥眼捂着胳膊,膝盖、肩膀、脸颊满地打滚喽喽,一边朝山下撇去。
山下小路上没有熟悉身影,不详念头笼罩在他心头,“他们怎么可能出事?!”
心里一股酸气涌现鼻尖,鼻尖刚闻到这股酸气,两颗大泪珠滚落下来,打湿裤子。
“怎么可能?就在我失踪时间内,他们竟全都出事了?!……”
抬头望见庐山山峰后大坟冢,他不知道张开仓带人,绕过众盗眼前庐山,
从偏僻小径绕到大坟冢后面,正在大坟冢土坡上开洞,
“谢岭和家驹他们怎么还没到?!”张开仓心神不安抬头,手遮凉棚向四处望!
“寿山,你别在这里杵着,去找找谢岭和家驹!?”
寿山不敢正眼看自己父亲,“爹,谢岭向我承诺,一定把家驹带到!”
张开仓瞪寿山一眼,“蜚!谢岭呢?我问你谢岭在哪?”一把推倒寿山,“谢岭具体位置再哪?!”
寿山傻眼,“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
“谢岭做事可靠,再给他些时间,他定能赶到!”
寿山话音刚落,谢岭气喘呼呼跑来,他见谢岭跑来,悬着心终于放下,“谢岭,家驹在你身后跟着吗?”
谢岭垂下头,张开仓脸色霎那间暗淡下去,扔掉铁锹,双手揪住他衣领,“家驹在哪?!是不是出事了?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给我句准话!”
谢岭喉咙上下动了几下,正欲抬起双手终是垂了下去,“对不起,我给不了你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