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年前,杭州菊花山。连日来暴雨把菊花山上泥土冲的烂趴趴,脚踩上去,深达脚踝足印,出现在山坡上!
平日里时有游人踏足菊花山,此刻有祖孙三代蹲在身披蓑衣蹲在大雨中,望着刚刚砸下去铁扦,顺着雨势继续向下陷,
最边上是快要及弁(bian3声)少年,望着被雨水冲刷,起伏不定铁扦,焦急舔舔嘴唇
“再不拔出来,就会沉下去!”
一旁是位嗓音粗犷汉子,“今天爷爷在这里,留双眼睛看着便罢,谁要听你啰嗦!”
少年气不过把铁扦拔出来,立在年长者身前,
粗犷汉子见竟敢忤逆自己,伸出一巴掌正要打在尚未及弁少年脸上,
老爷子把烟枪横在中间,替孩子挡住,粗犷汉子扇过来这一巴掌,“孩子也不小了,莫要老打他,给他讲道理,也给他尝试机会!”
“发丘这一行,不像四书五经,只要熟读圣人言就行,本就是历代天官一边摸索,一边尝试总结出来!”
中年男子内心虽不同意老者教训,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一个劲打着喏,思索着自己年轻时挨的毒打,也是错了吗?”
老者扫眼铁扦,见最底下粘有三合土,眼光迷离看着铁扦上三合土,“家驹这次打的准,一铁扦打到三合土上,下面正好主墓室!”
老者伸手把铁扦上,混合在三合土中红色颗粒蹭下来,捻一捻,碎末染红食指,眼睛一瞪,盯着面前铁扦,
“嘶…这三合土里恐怕掺有什么东西!”
中年男子眼睛望向老者,语言中透露出焦急,“爸,有你老坐镇,差不了的,快说怎么办吧”
老者手上烟袋拐了个弯,敲到中年男子头顶上,唔……中年男子捂住火辣辣头顶,不但大气不敢出,连怒容也不敢显露出来!
“发丘这一行是拿命在,阎王爷面前讨饭吃,脑袋长在自己头上,听别人干嘛!?”
老者目光炯炯,盯着铁扦上一抹血红,翘翘手中烟袋,“唉!不管里面有什么,也得先挖到三合土瞥一眼。”
说罢,老人取来铁镐,就着铁扦打进去洞穴外,开始把下面吸饱水分土翻上来,
少年手里拿着一把铁锹,在旁边看着,直到中年男子暴喝,“看什么,还不快跟着一块翻土!”
少年卖力翻着浸泡满水分泥土,累到要都直不起来,
直到三合土中惊现朱砂层,经雨水打湿殷红如血,向东南角流去,
少年平素还没见过雨水转变成血河画面,喉咙像被什么东西从里面扼住一样。
艰难向下吞咽唾沫,双手紧紧攥成拳头,眼睛盯着眼前血河,浑身战栗,“爷爷,这可怎么办?!”
中年男子瞪少年一眼,“慌什么!铺有朱砂墓葬,一定有丰富陪葬品!”
少年稚弱坚持,“可这朱砂被这大雨冲过去,真的很想血河,里面不会有血尸吧!”
老者望着身材粗壮中年男子,
“儿啊!你说你怎能吃到这般体格,吃到这般体格又怎么内下宝穴?!今日,老夫带孙子下去,你在上面记得攥紧耗子尾巴!”
中年男子瞥瞥,蹲在旁边正出神少年,显得自己很没面子,望着失去下地机会自己,焦急舔舔嘴唇,
“爸,家驹他没有经验,什么忙都帮不上。万一有个什么事,全凭您在下面支应着,这也太危险了!”
说到后半句时,中年男子话音渐渐低沉下去没了音,就连人也低沉下去。
老者闷哼,“就凭你五大三粗,知道再多也派不上用场,多操心操心把自己身上肥膘减减吧!要不然,真吃不着这碗饭!”
唤作家驹少年,两眼盯着眼前,雨从他们从家里出来就一直没停,雨水把朱砂层几乎冲到山下,
“家驹,开工了!”
家驹手里铁镐深深契入松软沙土中,噗…,向外翻开厚厚沙土,透过挖开椭圆形孔洞向下窥到,下面有具老木椁盖,宝盖上落满白灰。
老爷子蹲在上面瞅不真切,“家驹,下去看看,老木是何种材质,何年月木料。”
家驹抓住耗子尾巴,溜下来,瞥见一具宝盖,一眼认出为陈旧老柏木,椁头字迹模糊,分不清是寿还是蝙蝠,仰起头大声吼,
“爷爷,陈旧老柏木,椁头字迹模糊,看不出里面究竟,有没有嵌棺材!?”
老爷子抓住耗子尾巴,正准备伸脚下去,中年男子右手拽住耗子尾巴,语言中透露出恳切与担心,“父亲,还是我来吧!”
老爷子挥手把他推开,用烟枪戳戳他肚皮,“寿山,你先把肚子减下来再说!”
老人在半空中瞧出,整个墓室是倒三角,周围墙壁上留下三个猜不透象形符号,类似正在游动鱼、飞行着的大鸟、还有头顶着鸡冠,手拿权杖男人。
正下方是一具斑驳老柏木,一股腐朽木头围窜到嘴边,他咂咂嘴,“这老柏木至少有大几千年,里面东西世上已经见不到了!”
老爷子下来时,双脚故意在老柏木上踩一脚,柏木大料晃动,里面传来液体来回波动音,
他斑白眉头颤动,掏出发丘印,“看来,这里面大有名堂!”
“家驹,直接开棺!”
少年把撬棍插在被雨水浸泡变形,宝盖与宝盒中增宽裂隙中,裂隙中糊着泥土飞溅出来,贴到宝盖侧面向下垂落地方!
少年仰起头,双臂虬起,脖颈处肌肉狰狞着,撬棍发出砰……
上半截撬棍反弹回来,把正在使劲家驹砸倒,少年摸摸额头上鼓起包,“爷爷,宝盖与下面连接太紧,我撬不动!”
老者点燃手中火折,火光照见砸在宝盖上七颗棺钉,
“唉,都是爷爷错,没看到宝盖上有棺钉。”
他双手夹起四枚棺钉向上拔,棺钉飞出宝盖,叮铃…落到地上滚到排水沟里去!
柏木棺打开,里面满满都是黑色雨水,里面有什么也看不到,
家驹单手按下边上排水阀,裹挟着朱砂雨水刹那间冲到,墓室右边排水沟里去!
里面躺着一位几千年前尸体,尸体轮廓与生人无二,乌黑秀发散披在棺盒上步,
右手按着身前用过青铜狼牙半覆面,左手攥着一串大小不等铃铛,旁边搁着一根黄红双色粗木棍,木棍上满是毛刺。
整个人脸朝下俯卧在棺盒中!
老者望着这具几千年前尸体,心里很是纠结,但凭这几件陪葬品,没有一件能卖上价钱!
可面朝下尸体是凶尸,一般情况被人谋杀死去人才会面朝下,以防止尸体晚上出来报复活人!
凶尸会报复生前记忆在,脑海中每一个人,包括打扰她长眠的人。
老者叹口气,终究难以割舍,张开山这份开山见宝名气,“家驹,点灯!”
家驹打亮手里火镰,左手在一旁护着,火舌从火镰中蹿出,舔舐着尸体脚边这盏油灯,呼……
一阵阴风吹来,竟把这盏油灯点亮,只是这油灯昏惨惨,只有黄豆大小,连棺盒里这具女尸都照不真切,整个墓室更是一片黑暗。
家驹望着老爷子,“爷爷,这油灯里明明装满油,火苗为何如黄豆大小,随处刮来一阵风都能吹灭,该不会是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