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江嗫喏,“实在对不起!我就是心急没有想到,把石壁移到我跟前来……”
白开心表情凄苦,双手护腰,“我的腰哟!”
煦江看到白开心模样想笑又不敢笑,别过脸去走进地宫最后一段路!
煦江没走多远,脚下水漫过小腿 ,煦江放眼望去,地宫一片黑乎乎,看不清地宫里面水深水浅,手中桃木棍向他判断水最深地方插去!
地宫中积水把大半根桃木棍淹在水下,堪堪露出他手拿的地方。
煦江倒吸一口冷气,陵寝应该在地宫最里面,位置比他现在所处位置还要低,照这样下去地宫内积水会没过地宫!
这是思任发有意用积水把存放棺椁地方封住吗?!要是这样,思任发这招真够毒的 ,寻常盗墓贼会对地宫内冒顶积水拿不出半点主意!
煦江把刻有山河日月、符咒法文的高跷拿出来 ,绑在脚上在原地绕两圈后,确认没有问题,向地宫深处走去。
高跷在齐腰深水里缓缓向前,哗啦…哗啦…伴随着水泡破裂,噼啪…
煦江目光聚焦到前方,一片白茫茫地方,雾气不时从前方飘来,没有到他这里就化成水雾落下去。
煦江把火折子吹亮,借助火折子向前方照去,这一刻煦江脑海中轰……准备好计划在这里全都派不上用处。
前方又出现,煦江最恐惧的寒雾!
煦江向身后望望,郡主准备的再多,也没有想到这座地宫被水浸泡,白开心就更不可能来!
白开心为把自己救出来 ,腰部基本废了!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承认,前去破坏思任发先祖遗骨事只能由自己独立完成!
煦江强迫自己向里推进,寒雾在他裤脚上冻出冰溜子,脚下积水也早已冻成坚硬冰壳,他脚下偏偏踩着高达3米高跷,一个不留神 ,脚下高跷打滑,煦江左侧脸颊与冰壳来个亲密接触,趴……
煦江向坐在冰面上,把高跷从脚上卸下来,刚向起挣扎,高跷直接打滑,煦江又扑倒在地!
这回煦江提前做好准备,用胳膊肘把身体架住。煦江不敢用脚使劲蹬,脚上绑着高跷在冰面使不上力,不管煦江怎样努力,结果都一样。
煦江双肘支撑住身体, 早已受伤腰部,此刻支撑着双腿从俯卧到仰卧转变的全部扭力。
煦江扭动腰部,腰部受伤地方,一股呲呲啦啦疼痛向上传递着,连后背都酸困、憋胀……
煦江一声大喝,把身体从俯卧转过来,豆大汗珠从额头上滴落到冰面上,煦江屈膝,左右手通力配合,把绑在左腿上高跷解下来……
煦江把高跷放进背包,从冰面上爬到地宫洞壁,双手扶着洞壁,身体一点点站起来,站起来后后背紧贴地宫洞壁,左手拄着铁扦,右手拄着桃木棍在冰面上小心滑行……
冰雾就是从眼前这眼井中喷出,喷出时发出嗤嗤……
煦江站在这眼井前面一会,浑身上下都结上一层冰壳 ,煦江瞅着眼前这眼井笑笑 ,默念咒语石壁飞来正好压在这眼井上!
煦江拍拍手,觉得自己终于干了件正事!
煦江安静下来,正在检查伤势,听到身后水里有动静,扭头瞥见郡主身上穿着一件怪异衣服划过来。只是这件衣服到冰面上就不好用,郡主挣扎爬上冰面,一个趔趄倒下,倒下还不算径直滑入水里!
郡主眼尖,“煦江,看到本主拼命游到这里,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也不过来搭把手!
煦江身体贴着墙壁,走到冰面边缘,把桃木棍递过去。郡主拽紧桃木棍,煦江把铁扦深深扎进冰面后,屁股抵在铁扦大头上,双手用力把郡主拽上来。
“郡主,接住粗麻绳,把粗麻绳缠到腰间,由我来拉着走,郡主双手扶好墙壁。”
煦江现在多一份责任,保证郡主在冰面上不滑倒!
每一步煦江都要先把铁扦扎入冰层,待自己立稳后再拽郡主!
外面早就不知过多少时辰,煦江就这样一点点向前挪,挪到冰层尽头,又是一面石壁。
煦江招招手,石壁飞出去,露出里面古朴内室,内室5米见方。中间是3米见方棺床,棺床上放着一具铁力木打造棺椁!
棺椁大约1.5米见方,侧面用金粉勾勒两朵祥云,余下没有任何装饰。
煦江不由被眼前肃穆场景代入,脚下只剩下沙沙声。
来到棺椁面前 ,手里攥着撬棍好似有千斤重 ,慢慢插入面前外棺,轻轻向上一翘,铁力木打造棺盖吱呀…轻轻与下面棺床分离,露出里面桃红色内棺。
煦江见到内棺,撬棍两个尖端插入棺盖与棺床中仅露出一丝缝隙,使劲向上一翘,砰……棺盖直接翻上去。
煦江正准备开最内层陈旧椁室,从椁室内传出沉重呼吸,伴随呼吸是咚、咚心跳,煦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可从椁室内,接连不断传出咚、咚心跳 ,这椁室里难道是活人!?
郡主瞅着煦江愣在棺床上 ,“煦江,还想什么呢?毁掉里面这具遗骸,思任发就完蛋了!你难道忍心,眼睁睁看着前线那么多我大明将士在抛洒热血吗?!”
煦江咬紧牙关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大明将士在前方战死,虽然到目前,他还是大明黑户。
煦江手下撬棍一抖,最里面不知放多少年内椁顷刻间碎为齑粉。
里面尸体受惊,蓦然从椁室内坐起来,煦江急忙祭起雷火,雷火落到椁室 ,椁室轰然一声被雷火炸成无数碎片。
煦江望着眼前一幕,露出狡黠的笑容,双手拍打两下,“搞定!”
郡主尖锐呼喊声引起煦江注意,抬头与正要偷袭他后背思任发祖先面对面。
思任发祖先脸上胡须基本落尽,双手十指上指甲却长到异常,尖锐指端正向煦江脖颈掐过来!
煦江举起撬棍,当……尖锐指端撞在煦江举起撬棍上发出清脆金属音。
煦江向后退一步,正好绊上棺椁碎片 仰面跌倒在棺床上,祂看准机会扑下来,压在煦江身上,和煦江之间仅隔一根撬棍。
煦江发疯向上抬起撬棍,奈何祂身体太沉,煦江几次三番用力抬起撬棍,都以失败告终。
煦江双臂早已酸疼不已,想把全身力气用到撬棍上,从撬棍下面脱身,奈何之前浑身都是伤,此时没有一点体力。
不远处传来砰……子弹从祂脑壳后面打入前面飞出,落在离煦江面颊不远地方,煦江刚想说谢谢 ,不知为何满嘴腥臭味。
祂已经不动弹,煦江牙齿咬的咯吱响,双手用力举着撬棍,待身体从祂躯体下摆脱出来时,手累的都举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