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浅层白家子弟有些两手空空,也有些仗着自己院提前绘制好考试地貌图,
找到位于浅表密室,却想不到这些所谓密室,竟会是深处大墓陪葬坑。
好一点弄的浑身尸臭,手上拎着几件陪葬尸上绿松石,石榴石手串上来交差,说出第一句话:
“里面好臭,到处都是尸体,这算什么考试吗?!”
等在外面各院院主脸色唰白,“这是谁规划的?!怎么能把陪葬坑规划到考试里来!”
三知院院主白眉剧烈颤抖,“监考说是族长定的……”
见各院院主脸上显惶恐犹豫,话锋顿时一转,“依老夫看,这就是此次监考定下的!”
“仗着炙手可热,多次把白家各院子弟往火坑里推,就是他干的好事!”
其他院主冷眼怼着监考官,目光里充满桀骜,他倏然,如万刀穿身般浑身凉透。
之前雄心壮志完全找不到,“我去把孩子们找回来!”
监考带着嫡系,来到一处测验点时,目睹暗室里堆满条石,数股血流喷出,在条石上流出醒目的红色条纹时,
膝盖不争气哆嗦,一个踉跄,跪倒在砖石上,后面跟过来各院骨干,脸气歪,拎起他衣领,
“监考官,你百死难赎!”
许多人涌上去,砂锅大拳头向他伸来,眼冒金星,口唇,鼻孔流血不止,嘴里还必须一个劲说:
“我百死难赎!各位抓紧时间去各处,把还没有遇难白家子弟,抓紧时间救出来吧!”
骨干愤怒心此刻悬起来,“这泼驴跑不了,我们先到各处,把各院子弟尽快找到!”
白家骨干纷纷赶去救子弟,监考官嫡系不甘心,“我们就这样完了!”
他摸把脸,“狗屁!此地地层已经相当不稳了,他们这些有勇无谋骨干,这样嚷嚷只能加重地层塌陷。”
监考官脸上露出欠揍的狡诈,眸子燃烧着只有地狱才存在烈火。
“你们上去,就跟各位院主说,回家自省。
到时候,白昼,白家骨干,各位为老不尊院主,全都会埋葬在地下!”
“就是劳资族支主导白家啦!”
嫡系心里窃喜,“大人真是决计盖世!那您……”
他脸色狰狞,“废话,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懂,!我死了,死无对证。我要是活的,罪名只能族支共同承担……”
嫡系见他不再坚持,心里打着各自如意算盘,跑上去,“各院院主,我等愿回家自省!”
各院院主在对监考官发难时口径一致,但把对监考官个人问题,对他背后整个族支也炮轰……
这些人走后片刻,整个地面骤然剧烈抖动起来,三知院院主白眉颤抖,
“糟糕,难道大墓要塌了吗!?”
向前踉跄几步,整个人,连同在现场各院主一起沉下去……
正在甬道里,瞅着这些拦路白丝为难白虎、白洁,眼瞅着白丝断裂,
白虎抹把脸,“吁……拦路白丝断了。我们可以继续赶路!”
白珍却发现不对劲,急忙拽住他手臂,目光朝着穹窿上不安扫视着,
“等等,你不觉的白丝断裂太突然了吗?!”
白虎没想这么多,“怎么,有机关嘛?”
白珍凝视着穹顶,“也不像是!”
白虎急了,“都不是,那到底是什么?!”
白珍眸子里被恐慌占据,“穹顶要塌了!”
白虎仰头,目睹穹顶出现几道树杈断裂,推着白珍,“别愣着了,快跑,不然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白虎刚说完,上面成吨巨石滚落下来,他拼命把白珍往前面推,脚步跑的都飞起来。
下一秒,头顶巨石滚落下来!裂成几块,白虎与白珍恰巧在几块顽石之间空隙中。
一阵烟尘过后,白虎发现自己还活着,只是在几块巨崩坍断裂出现顽石间。
右手用力攥住,捡到金锁,死死的,直到右手抖动,“我要活着出去,揭发此次测验的阴谋!”
右手攥着金锁发出一道,晃的眼睛睁不开强烈金光,顶部顽石倏然碎裂,崩坍,从外面露进来天光。
“我们有救了!”
下面白珍苏醒过来,“这样,白虎体格大,我踩在你背上爬出去,从外面垂下绳索来……”
随后脸红像个苹果,“我知道咋俩没熟到这个份上,可你体格比我强壮太多,我在下面怕支撑不住……”
白虎粗粗打量,发现正和白珍说差不多,双手撑住顽石,头向下底,“踩着我肩膀上去。”
白虎爬上来,目睹穹顶还在不断向下落碎石,撑起金刚扇,“白珍,跟紧我!”
一口气跑到头,左右手撑住门,大口喘着粗气,嘴唇早已跑到青紫。
“小心,前面有刀片!”
“啊……”
藏在门后刀片顺着门缝飞出来,方向正冲着白虎额头,白珍咬住嘴唇,胳膊肘把他顶开,头向下闪躲,秀发瀑布般飘落下来。
“你是女的?”
白虎记得,白家人严禁女娃下地。没想到,眼前出现一位。
白珍不在意甩甩短发,“女的怎么啦!这样才舒服。”
飞出去刀片又飞回来,白虎举起金刚扇,金属特有沙哑碰撞、刀片切在金刚扇中。
后面拴着丝线倏然拽紧,牵拉着后面滚石机关顶上撞针,就待下一秒盗墓贼破门而入。
“白虎,这好歹也是白家神级神物,就这样被你丢弃了!?”
他挠挠后脑勺,“不丢弃又能怎么办?”
白珍戴上奇怪网格状手套,手套闪烁着金属光泽,
白虎没想到,“靠,白家传说空手折刃手套,竟在你手上!”
白珍把嵌入铁铲刀拔出来,照旧顺着门缝隙塞回去。
刀飞速退回去,撞见到滚石上面,滚石受撞击,向后滚压迫撞针,撞针后面藏着弩机,又向前击发,滚石猛震动一下,顺着坡滚落下来,震到大地隆隆响。
“又地震了!”白虎屏住气。
“你怎么这么蠢,这是藏在后面滚石机关提前引动了!”
白珍气急败坏,她不明白,这么简单事,白虎还要想,想都想歪了。
“我真怀疑,你是怎么一个人,跑到这么深大墓里面来!”
白珍气的不知,该怎么和这头会说话蠢猪交流。
“墓道里每年都会有服务人员,在亡灵衣冠冢面前放上新鲜五供,皇族后代还要在每年大日子,给亡灵上香……
“里面怎么可能会有机关!”
白珍倒真不知,该不该说面前白虎蠢。
毕竟眼前这个模样蠢蠢白虎,轻松到背出,父亲对自己动用不下百次戒尺,还是没能让她记住这一段。
白虎咬牙把上下两段石门向上推向下按下去。
白珍目睹眼前石门奇迹一样,向上折叠,向下折叠,通向主墓室后半段甬道出现在他们面前。
白虎瞧见留在谷底滚石,抬头目睹前面陡峭甬道,“当心,谷底有连环翻板,上面甬道也不是很平安。”
白珍气的直跺脚,“这怎么可能!沉重滚石都压在谷底,有连环翻板也早就作废了!”
“陡坡是为滚石预留,滚石废了,陡坡也没用了!”
“本姑奶奶一刀废三个机关,真是天才。”
白虎在书上见过,眼前出现甬道异常凶险,连主墓室内主人寝棺都凶险万分。
小心试探一下,“我比你小心,还是我打头阵吧!”
白珍音调骤然高八度,“谁比谁小心!?”
“你比我机智,走后面能照顾到我。”白虎小心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