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水哗啦,大量水如喷泉上涌,水骤然落下,一堆绿色水藻似人形挺立着。
“爸爸,水藻中好像有东西在偷窥我们?”
白昼额头上倏然出现,豆大白色汗珠,直勾勾盯着远处绿藻堆,
“那里面的确有东西!爸爸先过去看看。”
白昼趟着水,河水发出哗啦哗啦,双手握着尖头撬棍,屏住呼吸,慢慢靠近,
猛然窥见,水藻中藏着一对鼓起来眼泡,眼泡正在怒视着他,一股冰冷气息袭来,连呼出气息都是冰冷,冒着白烟。
白昼背过身去,手中寒芒四射,侧目瞅着这堆绿藻,’这究竟只是一堆绿藻,还是不明生物?’
这堆绿藻盯着他,片刻后倏然向上跳起,紧接着砸过来,手中寒芒滑过,一大堆绿藻从人形青蛙上掉落下来。
此时,他看清这个异种,手上寒芒向上提拉,人形青蛙没给他机会,
将他砸倒在水里,残存褐绿色水草蔓延出来,把白昼双肘双膝紧紧缠住,
等他反应过来,面前是个从来没见过直立大青蛙,身上布满绿藻和水草时,已经无法动弹。
被祂沉入水底,窒息感和冰冷同时袭来,前所未有绝望从心底升起……
白虎跟在后面,目睹爸爸被怪物拖下水整个过程,来不及多想,点燃火把照着怪物冲过来,
“爸爸!”
白虎屈起左臂,挡住绿藻蛙人冲他喷过来水柱,咬牙忍住前臂隐隐抽的疼,
右手举起火把,暗戳戳捅在不断向外涌出水藻地方,这个地方正是人形青蛙最脆弱地方——肚皮。
凶猛燃烧的火把上高温,烫的绿藻青蛙猛地向后跳老远,
可身上绿藻与水草拉长后,依旧紧紧缠着白昼。此时白昼脸色惨白,嘴唇隐隐发青,拼命舞动手脚,
无意抓住一根水草,犹如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使上吃奶力气紧紧抓得不放!
绿藻青蛙没想到,从水草中凭空伸出一股大力,把祂拽着连翻2个跟头,
上面白虎身上小刀,用没多长时间,刀刃上全都是黏糊糊液体,连双手上都是,可还有不少水草缠绕着父亲。
“啊!!!”白虎憋到脸上通红,耳根发烧,眼睛刺疼,把小刀甩远,张开嘴牙齿咀嚼着,拉扯着,嘴里全是黏糊糊液体。
终于把数条水草嚼断,扯烂,水里白昼伸出泡的发白右手,白虎双手拽住手腕,牙齿咯吱咯吱响,后背紧绷到连根针都扎不进去,把右臂拽出水面。
吃力拽着白昼手臂,游到靠近岸边峭壁凸起黯红顽石上,“爸爸,抓住顽石。”
水中白昼惨白右手死死抓住峭壁凸起顽石,左手挣扎着,把缠着手臂水草拽断,和右手一起抓住这块顽石,
双脚蹬住水底鹅卵石,整个人向上跳,白昼总算露出水面,把断在嘴里水草吐掉,
胸脯剧烈起伏几下,心惊瞥向附近,正好和绿藻青蛙瞅个正着!
心里踌躇着,右手里攥着块锐利顽石,向冲着他扑过来绿藻青蛙游过去,
后面跟着白虎,“爸爸,还有雄黄和火把?我觉得绿藻蛙人应该怕雄黄火把!”
白昼扭头递给跟在身后白虎雄黄和火把,“孩子,照顾好你自己,对付前面绿藻青蛙是做父亲职责。”
白虎嘴唇翕动,趁白昼不备,左手伸到他腰下,取出包裹着雄黄小黄包。
把里面雄黄粉抖入火把中,后腿向后蹬,箭一样冲出去,朝着绿藻蛙人扑过来,
火把还没有戳中,上面盘旋着雄黄黄烟,先把绿藻蛙人呛得抬不起头来。
手里小刀戳进绿藻蛙人肚皮,冒出来红色鲜血,血腥味非常大,有种铁锈和鱼腥混合味道。
白昼游过来,目睹绿藻蛙人口一张一合,心头触动,“有什么想传达给我们的吗?”
“鲎…鲎……尾巴上长着蓝色刺,刺…刺有剧毒。被扎后……”
蛙人费力从指噗中屈起一根最长的,白昼凑近目睹,后背惊出冷汗,“什么?是尾巴上带有蓝色毒刺鲎,让你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
绿藻蛙人点点头,一头撞到附近崖壁上,沉到暗河中。
“不行,前面路太危险了!这么多人,为了下面聚宝盆连命都不要了。聚宝盆是真是假还只是传说,太多高手却为一个传说搭上性命!”
“不但我们不能再往前走,这个大墓也不能让它留着继续害人!”
“爸爸,你疯了吗?江湖各路豪客,盗墓大大小小门派眼光都盯着这里。我们拿不到,便把墓穴炸毁,摸金门白家却会因此得罪江湖豪客及各路盗墓门派!”
“如果我们不行,能不能请家驹来,他现在身份是朝廷编纂。有这层身份,会劝退江湖豪客,及各路盗墓门派。”
“现在皇帝反对盗墓,他也只是在用找墓绝学,在帮皇帝定位龙脉!爸爸清楚家驹能力,可实在不想再把他卷进来!”
正在他们谈话当口,暗河表面浮现出一团团幽暗光,白虎定定眼神,目睹后面拖着条长长尾巴,尾巴上有根竖直硬刺鲎正向他们游过来。
“爸爸,快看,鲎!”
白昼倒吸口冷气,“就是这东西尾巴上毒针把孤身盗墓者,变成绿藻蛙人。真够可怕的!”
“爸爸,我们手里有渔网,完全可以对付这些鲎!”
“渔网?”白昼在包里一阵乱翻,扯出张很大渔网,目光盯着暗河表面上浮动的鲎,双手向远处抛洒渔网。
渔网落下来,游动缓慢鲎网进来后,后面跟着一团暗蓝色荧光类物质,缓缓向这对父子游来,白昼再次萌生退意,
“儿子,这块暗河里鲎太多了,我不能让你也跟着我一起冒险!”
白虎举着尖端是弯钩撬棍,“父亲,我们工具比他全。再说折返回去难度,并不比通过充满这些鲎暗河容易。”
“可前面这些鲎是会主动夺去人性命的!”
白虎见劝说无效。拼命向前划,正逢幽蓝色鲎从上游飘下来,
手里撬棍猛扎下来,尾部弯钩,把鲎肚皮扎穿,大量蓝色血液涌入暗河,
白昼目睹,“有办法了!臭小子,尽量扎穿更多的鲎!”
白虎眸子精光四射,扭头确定父亲下决心了,脸上露出兴奋笑容,
“好唻!”
手中撬棍舞的像风车,不多时,暗河彻底被蓝色鲎血染色,父子俩潜在暗河中,一直游到暗河上游。
不料,暗河中隐藏着漩涡,一直在低声嗡嗡作响,白虎兴奋在前面游,下一秒卷入漩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