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你说的沿着这条路向下走就行,可是前面出现岔路,我们该走那条路!?”
随着白开心说出这番话,盗魁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双手架起来,打量着面前出现2条路,
“这两条路一条宽一条窄,中间被塌下来火山岩石拦住,原本就是一条路!”
天官万万没想到,才不过百十年,这里地貌又发生变化,倒塌下来岩石碎屑竟……,前面这新出来两条路,究竟哪一条能通向外面?!
他找出太爷爷笔迹,“这两条路原是一条,我们沿着这边大路走!”
众人跟在天官身后,沿着比较宽的路向前探,一路走下去,周围愈加黑暗,,只有远方起伏群山越来越清晰,
盗魁手遮凉棚,“远处就是岗仁多齐吧?!”
“还在鞑子地盘,离祁连山还远着能!最好是翻过远方群山,就能看到河西走廊的地下暗河。”
白开心与郡主心里没底,“翻越远处群山,需要多少时间?”
“只有到了那才知道!”
一行人在黑暗地下世界连续行走多天,不时有暗河从远处群山中折出,拦在路上,他们几经改道,绕过十几道拦在前面暗河。
除了天官,其他3人都越走心里越没底,
“最近几天河流越来越多,我们来回改道,都数不清改多少回,你确定路线没问题?”
“只有接近发源地,河流才会如此多!”
“翻过这样看上去毛骨悚然黑色群山,就真的能见到祁连山及下面暗河吗?”
他愣住了,无法给出回答。
白开心接着问,“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地方像云南哀牢山中,充满黑色瘴气禁地山!”
他把这事提起来,盗魁与郡主心跟着悬起来,“天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个答案吧!”
“唉,这是火山群,火山群一定有通向上面出口。”
大家沉默了,脚步加快,来到巨大群火山脚下,耳朵嗡嗡响,清晰感觉到里面蕴藏愤怒是多么惊人!
“确定要上去吗?”
天官点点头,第一个踏上,在厚厚火山灰中踏出一条路来,
就在大家以为,顺着他踩出脚印走下去能一直走到岗仁,没想到,前方山体突然塌下去,岩浆从黑沉沉岩石中露出里,岩浆掀起巨浪
白开心惊呼,“前面怎么没路了?!天官,你领路把我们领到什么地方来了!?”
他目光凝视着前方,前方山梁向内侧塌陷,“是地震引起滑坡!我先去找路……”
盗魁站出来,“我跟你一道去!路不好走,多个帮手多条活路!”
“谢谢!”
2人点起火把,绕着岩浆转过来,
眼下情况比他想到要严重,大量从山脊坍塌下来玄武岩泥土淹没本来可以通行地方,仅有少量地方还能依稀看到原来样貌
他硬着头皮走上这条路,边上悬崖如刀切一片,平滑陡峭的多,走几步就有,从上面塌下来巨石挡在前面,黑暗中,深渊下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天官看到这里,从牙缝里透出丝丝凉气,“没有郡主,光咱们3个,能走过去!”
“没关系,天官,我盗魁相信你选择路,一定是最糟糕情况下,最好走的这条。”
他低下头,脸羞愧像红透了苹果,“谢谢!”
看到他们回来,白开心憋不住,“咋样?”
“前面需要通过一段危崖,路很不好走,需要你和盗魁全力配合,把郡主平安接力送过去!”
“好!”
天官手掌里攥紧绳索,绳索绷的笔直,末尾在盗魁手里攥的,“郡主,脚打滑不怕,双手必须,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攥紧绳索。”
郡主眼望着前面陡峭到几乎垂直危崖,心不争气砰砰跳起来,脸色煞白,嘴唇青紫,双腿跟煮过了面条一样,提溜不起来,全凭双手攥着绳索,才没有趴倒在地上。
“右副都御史,本主相信你,一定能开辟出条路来!”
他右手攥紧绳索,脚踩在咯吱响危崖上,左手里铁铲把脚前打滑碎石子拨扫下去后,再用力向下铲两铲,直到露出下面能承受脚踩坚实土壤后,再向前迈步。
也不知这样一路走了多久,反正地下世界没有昼夜,连身体似铁铸盗魁也觉得有些吃不消。
白开心公鸭嗓焦灼喊起来,“天官,还有多远!?稍微快点,郡主支撑不住了!”
他本来有些紧张心情,此刻也有些绷不住,听到白开心催促,心里发慌,脚下快跑2步,踩在一片向下滑落碎石中!
脚下噼啪乱响,连耳中朵也被炒的听不见,身体陡然下沉,冷汗倏然满后背都是,更要命膝盖突然打软,眼睁睁看着,自己朝深渊冲过去,从深渊里吹上来夹杂着腐臭恶心热风扑面盖过来!
“糟了,深渊中有什么东西,发出腐烂恶臭?!”
用唯一还能动左手,在崖壁上摸索,刚摸到凸起,没有等用力抓住,凸起直接在掌心碎掉。
没办法,牙咬着嘴唇,左手五个指头,发狠一下戳进流动细沙碎石中,直到整个手掌淹没进去……
“白开心,留神,挑着路走,我陷到碎石堆里来!”
他额头青筋露出,“天官,你不要吓我,这到底是怎么搞的?”
“你们先别管我,顺着绳索,找个稳固地方,靠稳在崖壁上,再通知我!”
“现在救我,咱们会一起栽到深渊里面的!”
队伍最后盗魁,浑厚声音在空旷地下传出回声,“坚持住,等前面那2人,站稳脚跟后,我拉你上来!”
郡主心急,向前猛跑2步,脚脖子拌到一块岩石,人整个拌飞起来,惊的整个人迷糊,啊……
“郡主!”白开心飞身跃起,在空中把郡主抱住,放在刚刚拌飞郡主大块黑色岩石上。
“天官,你在哪?我们已经坐稳了!”
他向上扭头,窥见白开心与郡主坐在他后上方一块结实玄武岩上,“离我还有段距离。坐稳了,放盗魁过来!?”
盗魁紧贴危崖,侧身走过白开心身边,向前望,望不到天官究竟在哪里?
“天官,你究竟在哪啊?!”
“跟着绳索张力走,走到你手中绳索垂直,下面就是我陷进来地方!”
盗魁瞪着铜铃大小眼睛,总算看到绳索从弯变直,绷紧,“走到这个位置了,可你在哪?”
他举起握着绳索中右手,在黑暗中画弧,“盗魁,看到我了吧!”
他眼前目睹黑暗中有什么东西从左到右动了一下,背紧紧贴着危崖,双脚在危崖突出来,仅能满足脚后跟踩稳地方立足,双手攥着绳索向上提,
“天官,感觉到力量没有?!”
他打量着上去后如何站稳脚跟,“再用点力量!”
盗魁此时整个人脸颊鼓起来,血印里渗出鲜血,手掌跟烙铁烫着一样,“行不行?!”
整个后背紧绷,人突然大吼一声,径直把天官从细沙碎石拔出来。
下一秒,他双手扶住危崖,双脚悬空,“盗魁,抓住我肩膀,我向前走两步,应该快出来了!”
盗魁双手抓住他右肩,双脚向前迈,刚准备落下,就感觉到了踏空,
“天官,你信不信啊!不行,我上!”
“这里就属我体重最轻,你只管扯住绳索,前面还是我来。”
天官腰部紧绷到如钢板,硬邦邦一整块,人向前跨步横跃,双手扑到地上,顾不上手掌被碎石硌的生疼,“我找到原来路!”
“啊……”
他向前走几步,“盗魁,你攥紧手里绳索,助跑几步,看看能不能跃过来!”
盗魁心一横,径直跳过来,双手十指抓住前面,两条腿被后面石子绊住!
他跑过来,抓住盗魁手腕,“后面脚抬起来,我把你拽过来!”
盗魁从没有感觉到,自己离死亡如此近,“光你不行,白大人,郡主、踩着我身体过去!快点,我要坚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