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点?”煦江双手拽住他右手,咬住嘴唇,死劲向下撕,
“疼、疼死我了!实在受不了了!”他脸白如纸,面孔扭曲,额发湿漉漉的。
煦江把他手掌仰起来一看,顿时后脊梁骨直冒冷气,“怪不得,撕不下来!这红藤吸盘直接吸在你手掌上……”
话还没有说完,煦江感觉不对劲,仔细瞥,红藤伸出细小丝络,竟从吸盘上伸出来,顺着手掌上褶皱,爬到手掌里面去!
“什么,这红藤竟然,这么快就寄生到你手掌里面……”
这一刻,他惊愕盯着,爬到手掌褶皱里去红藤,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下来,“这东西竟然跑到我手掌里去……”
他举起铁扇,就要向下剁,“剁掉右手很可惜,但我不能放任,这东西再往躯体里爬!谁知道,到时候是我还是祂!”
“等等!”煦江抓住他手腕,“也许有不剁掉右手,解决红藤办法。只是你得忍住点疼!”
白开心把白色汗巾塞进嘴里,上下两排牙齿咬紧汗巾,尽管目光露出害怕,脸上却显出毅然。
他打着火折,火舌舔舐着,连接中回廊墙壁与伸入手掌中红藤。
红藤噼啪爆裂,溅射出火星落到他衣服上,立即烫出一簇洞洞,
眼前红藤上只是燃着一点火头,马上就要灭了样子!
白开心目睹,心里急得不行,嘴里发不出声音来,呜呜呜叫着。
“这红藤也太干了,不像是能从墙壁上获取水分,难道这红藤是从生命体中获得养分?!”
想到如此,白开心脸白如纸,手掌径直怼在火舌上,整个人面目狰狞,腰弯下去,左手肘尖顶着肋骨,嘴里呜呜,
红藤裹挟着一抹鲜血,在里面炸开!
他忙举起鱼肠剑,把深入掌中残枝剜出来。迅速洒上龙骨粉,包好,把汗巾抽出来,“万幸!”
白开心浑身力气瞬间抽走,直接瘫软下来,后背靠着墙根,瞅着自己手掌,“终于拜托了!”
“不知红藤是从墙里伸出来,还敢靠!”
他如电打眨眼间跑到煦江身后,怔怔望着这堵墙壁,“天官,你说这些红藤究竟是从哪出来的?!”
煦江举起方锤,抡圆砸在墙壁上,蓬蓬!
“墙壁后面是空的!”
白开心目睹他在砸墙,脸色苍白,“别砸、别砸!外一墙背后就是红藤,咱们岂不是和这食人红藤间,没有东西挡着了吗?!”
“噗,白开心你还没有吃够苦头!墙挡不住红藤,倒是能把我们眼界遮掩起来!”
他抡起放锤,迎着砸出坑来地方补上几锤,喀喇,轰隆……
整面墙壁倏然向后垮塌,一株颜色猩红红藤爬满穹窿藤蔓,倏然向煦江头上甩去,
白开心惊恐瞪着眼睛,“天官,我刚在说什么了?!”
“我来吸引吸血藤注意,你把这株妖藤点了!”
白开心指着自己鼻子,“我去点?!”
“你在这里吸引妖藤,我去点。”
话音刚落,他身影向妖藤深处纵身跃2、3跃,白开心再也望不到煦江身影,只看到在藤蔓浓密处寒光乱舞,
“白开心,你不是要担负吸引妖藤,快点,妖藤都冲着我来了!”
白开心张开嘴,“我可没答应……”
“快点,要么我吸引妖藤,你去把祂烧了!”
白开心直勾勾看着,空中飞舞藤蔓,咬住嘴唇,跺跺脚,“好,我去烧妖藤!”
煦江手中寒光,迎着扑过来妖藤,上面重物砸下来,砸到他头上,霎那把他砸倒在地。
“天官,你行不行?!”
“别废话,我说过吸引妖藤,就不会让妖藤往你这边去!”
他推开压在身上重物,身体扑向去缠白开心藤蔓,不防,腰部让藤蔓缠住,
白开心望着被藤蔓缠住煦江,“你说掩护我,现在我们俩人全被捆在这里!”
“这就帮你脱困,准备好!”
“都被缠成粽子了,还能怎么脱困!?”
手里白虹剑,从藤蔓根部齐刷刷斩去,藤蔓倏然折断无数,残枝铺满地面。
“还不快去!”
白开心一骨碌爬起来,抖掉身上残藤,向妖藤主干冲过来!
剩余残藤争相向他袭来,不等白开心冲到跟前,又把他们缠住,“天官,我根本没有办法靠近主藤!”
煦江奔过来,一截粗大枝蔓,拦腰挡住,他一个跟头径直翻过来,
手里白虹剑向主藤挥劈过来,一剑劈到主藤上,妖藤只是被蹭破层皮。
他又挥劈一刀过来,不料还是只蹭破点皮,
接下来疯狂在主藤上劈砍几十剑,依然只是皮破。
“天官,别试了,快把这些滕条斩断!”
都指挥佥使歪歪扭扭走过来,“给我个火把,天官掩护我!”
煦江把松枝火炬与火折都递给他,“会用吧!?”
都指挥佥使抬头,盯着妖藤主藤足有半刻钟,“掩护我!”
身影似蛟龙,霎那冲到主藤旁边,藤条重重甩下来,眼看就要砸到他背上,
后面寒光闪过,手腕粗藤条径直,落到地上,啪!
“快!”
都指挥佥使咬牙,手里火炬径直怼在红藤主干上,顿时哔哔啵啵燃烧起来!
红藤主藤瞬间就被,火舌吞没一大半,煦江举起霸王鞭,抡圆砸在主藤上,
红藤在吱呀声中向后倒去,噼啪,最后一部分折断,就在主藤从中折断,倒在地上时,
缠绕白开心藤蔓开出粉红色小花,小花完全绽开时,飞离母藤,向他鼻孔飞去!
“啊啊啊,这是要拿我做宿主啊!天官,该怎么办?!”
“屏气,坚持住,我就来!”
煦江冲过来,挥剑斩断缠绕在他身上藤蔓,“背对着这些飘在空中小粉花。”
他转过去,背对着小粉花,可煦江张嘴,瞬间把粉花吸进来,脸色顿时难看,死劲把吸进来粉花佧出来,“呸,呸呸!”
他瞅见,接连有几朵小粉花从嘴里佧出来,脸白如纸,吓得杵在这里,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直到把黄绿色胆汁吐出来,看到再也没有小粉花,悬着的心才放回来!
“天官,不需要如此忧虑,只有把此花藤花粉通过鼻窍吸进来,才会要命。嘴里吸进去,是不会有事的!”
他霎那脸红成一片,不好意思抬头看锦衣卫都指挥佥使!
白开心无心无肺笑着,“天官,原来你比我还怕死!”
“谁不怕死,那是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