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江落入暗河前一秒,确认二胖已经摆脱,木头人诅咒和控制!
双手攥着绳索主动向上爬,下一秒落水,暗河裹挟着他向下游冲去,从兜里摸出两片木蝴蝶。
木蝴蝶薄如蝉翼,把它贴在双眼上,睁开双眼憋住气,在水下寻找同伴,
’你说你水性好,可要坚持住!’
随着暗河水流游了一阵,瞥见一个人影,左手抓住一片水车轮片,把自己佧在两个水车之间。
忙摆脱激流游过去,双手揪住这人衣领,把他拽出水面,“风水师,你怎么也落水了?!”
绳索使用时间太长,二胖又太重,只好让他攀爬着绳索先走了!
“上面怎么样?!”
“瞧这态势,水面能涨到平穹顶!”
“有那么高吗?”
“穹顶上没有水漫过痕迹,我们可以把穹顶凿穿——上面都是互相连着!”
“你把我松开吧!”
2人挣扎在水面上,等待水涨到平穹顶,煦江伸出左手,手指刚好触摸到穹顶,“你看,怎么样?”
“接下来……”
他抽出铁扦,双手攥着向上捅了几下,霎那,上面黄土涌下来,土腥味呛得直恶心,睁开眼,到处都是灰蒙蒙一片,唯有前方黑洞洞,
耳畔传来,“你水性不错,只可惜比我差多了!”
“你说这话倒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
“想到虾馍!
他水性算最好的,天天蹲在湍急河水中石头上靠捞虾馍为生,就算成人也没有几个人敢这样做。
偏偏虾馍在大白天让湍急河流淹死,一直飘到下游才找到!
这话有如霹雳入脑,同伴脸色惨白,浑身一哆嗦,眼睛茫然望着四周,“虾馍竟然是这样出的事!”
“你在下面立住了,我上去就抛绳索下来!”
“放心!”
煦江踩在同伴肩膀上,向上探头,目光隐约瞥见,房间里全是马头琴大小棺椁,
“这是来到哪里,怎么一水婴儿棺啊!?
同伴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待会,我拉你上来看看!”
说罢煦江跃上去,身体摇晃起来,脚上各踩在一个婴儿棺上,“呵,这地方婴儿棺可够满的!”
正当他想撬开脚下婴儿棺,目光落在房间里,刚好空出来位置上,猛一怔,“我丢掉九凤婴儿棺,竟然出自这里!”
“你在这里守住,我去把丢掉九凤婴儿棺找回来!”
同伴用袖子撸把脸,“还从水里走吗?!”
煦江推开门,回头,“找到这间屋子就好办了!”
在屋子外面留下△,举起最后一只火把,“但愿别在中途熄灭。”
在走廊上向外面跑去,跑到腿肚子抽筋,也没有找回去,“怎么回事,迷路还是鬼打墙!”
他在每个拐弯路口都画个△,跑了几个弯后,没找到出口,“风水师,你从哪里跑出来?!”
他满头湿漉漉,汗顺着脊柱把衣服都画出地图来,望着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二胖,“你们找到出口没有!”
二胖和朋友互相张望一眼,“我们正到处找你们……”
“他很好,出口在哪?”
同伴看到煦江急得,汗都从眉毛上向、下巴上排队向下滴落,推开身后门,“看把你急得!遇到什么问题?”
“找到被我扔出去九凤婴儿棺,到底是从哪里来?!”
“然后呢?”二胖蓦然意识到,“你要去把,丢掉九凤婴儿棺找回来!为什么?”
“二胖,还记得守夜人说过话吗?现在缺这个最大号瓷娃娃!”
“那你……”
“先把九凤婴儿棺找到,把它摆到棺阵里看看!”
二胖蓦然想起什么,脸色煞白,“这不会把鬼婴招来吧!?”
煦江把青萍剑拔出来,几乎是咬着牙齿,“祂只要赶来,我就敢收!”
抬棺郎把身后门推开,“从这里出去就到外面!”
二胖回头,“你去把他找见,和他一起离开,接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来帮助风水师,这事不解决,咱们谁都别想好过!”
他径直推门进来,顾不上多看房间里摆设,绕过前面供桌,径直从另一侧门跑出去,出去后没跑多远;
再次跑到他不熟悉地方,绕着走廊一直转圈,直到瞥见自己留下△记好,才知道,自己绕着走廊白跑一趟。
煦江发疯挠着头发,“怎么就出不去!?”
二胖蓦然想起,“你是风水师,手里应该有罗盘!”
直到这时,煦江才倏然意识到,自己手里罗盘就是干这个事的,忙端出罗盘,找到西南方,“吁……真想不到,陵墓中房间竟是变相风水,出口在这个角!”
煦江指着西南角上门,
二胖推开这扇门,“确定!?”
“没问题。”
2人向前跑几步,终于找到前室,穿过被翻烂七八糟前室,跑到盗洞里,仰头向上面望,“来人,把我拉上去!”
头一回看到,煦江望着上面挂着绳索,受伤样子!
二胖不厚道吭吭偷着笑出声,“来,我举你上去!”
二胖把煦江举起来,他手刚好拽住留好绳索,足蹬在盗洞壁上,向上快蹬几步,出来时遇到月光,
把绳索放开,“二胖,接绳索。”
二胖望着天上月亮,“我记得才到七月吧!?”
“一年已经过半了!”
二胖抬起头,望着天上月亮,“能有这么大月亮可真不错,这个鬼地方,没有月亮我到哪里找九凤婴儿棺?!”
煦江蓦然想到,“七月半是鬼节唉!有什么好高兴的!”
二胖顿时倒吸口凉气,手都不知望哪搁,
煦江咧嘴,“一个空九凤婴儿棺,也没有什么可怕?就怕?”
他突然想到……向远处望一眼,荒草地在月光照射下,倒也没有平时黑魆魆,草木就算摆动,也不在像重重黑影在动。
蓦然,觉得身边有什么,眼角余光扫到,一个很小孩子,比婴儿要大,大概就是5、6岁,头颅非常大,上身合上两条腿,都没有头大,
前后发迹基本秃了,脑袋顶上留着一个小孩长留发髻——小揪!
忙拔出青萍剑:太上敕令!超度汝等一切孤魂鬼魅,四生沾恩……
不远处传来一阵嗬嗬嗬,他向笑声传来方向望,枝叶密集处无风上下抖动,“哼,风火雷电破!”
一阵闪光从青萍剑剑端发出,滑过夜空,空气中传来滚雷声,咔嚓!闪光现身枝叶密集处,一大截树枝裹挟着上面层叠叶片,一起栽倒下来!
四野顿时响起一片鬼呜咽,
“吁……总算了结了!”
“嗬嗬嗬……”
煦江望向空中,却找不见鬼婴,“你比守夜人差远了!
就连守夜人也不是我对手,更别说你了!”
他2条眉毛拧在一起,目光不断向四周扫“你给我出来!”
“嗬嗬嗬……手上青萍剑虽然厉害,但每动用一次,是要以消耗你的寿元来做,发动青萍剑引子!你以为自己还剩多少寿元?!”
煦江心下大吃一惊,想起家里还有妹妹煦辉等着,当下不敢再随意用青萍剑,
把青萍剑当做一件普通兵器,向旁边空中挥动,青萍剑上好端端射出一道光束,他只觉得这道光束如此眼熟,
抬头望着此剑,竟把天上一轮满月映入其中,一阵劲风迎面刮来,他抬手就是一剑,青萍剑中月光打中这股劲风,
劲风中顿时充满血腥味道,煦江闻到这股浓重铁锈味血腥,连续正手加反手挥出几剑,血滴从空中滴落到叶片上!
“二胖,我拖拽住鬼婴,你见过九凤婴儿棺吧?”
二胖什么也没说,向远处荒野匆匆跑去,
他胆子顿时大起来,追逐着这股劲风连续挥出几剑,正在这时,从西边飘来一团乌云,遮住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