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先包饺子吃饭!”煦江干脆一跺脚,把门关了!
“煦江,不想今天晚上去看看吗?”二胖脸色涨红,不断打着饱嗝。
煦江随手抓起一条猪耳朵,“今夜不行!明夜。”
二胖侧头趴在门边上,静静听着门外动静,“不,我们晚点从侧门出去,躲远点,贺公子他们,发现不了我们!”
煦江略一思索,很快答应下来!
“好的,但你得听我的!”
二胖手指捏起一粒花生,嘎吱!“成交!”
2人躺在床上,睡到夜半,听到不远角楼里打梆子声,煦江猛然惊醒,左手搭在额头上,“坏了,我们出不了城!”
二胖起来,望着窗外夜色,“那就接着睡吧!”
就在煦江快要睡着时,全身都感觉剧烈晃动,霎那间惊醒,直勾勾盯着上面没有涂漆房梁,“难道南京又地震了吗?!”
“快起来,陌人巷不是在南京城外嘛?!又哪里来打更就出不去,不是你后悔了吧!”
他倏然清醒,“走,看看去!”
煦江小心躲过睡在地上弟兄,门发出轻微一声吱,抬头望着夜幕下只有星光,“正是这个时候!”
刚准备迈过门槛,跟上来二胖不知被谁伸出来脚绊住,向前顺势倒在小锁身上,小锁瞬间觉得透不过气来,睁开双眼,“二胖,你怎么压我胸脯上?快起来!”
二胖在人群中爬出东厢房,小锁猛地明白,“干嘛去!?带上我吧!?”
二胖不答话,爬到没有人地方,扶着门框站起来,“嘘……睡觉吧你!今夜只是去探探风,等动手一定叫上你!”
二胖与煦江出了陌人巷,后面传来急促脚步跑动声,煦江回头瞥见,小锁跑出来,“今天听我指挥,一定不能让贺公子发现!”
“煦江,你放心!我们一定听你指挥。”
3人绕开陌人巷正门,来到野外,远远望着昨晚挖开小丘轮廓,二胖不确定说,“是这座吗?”
煦江抬头望向朝山,“看朝山走向,和这座小丘位置,两者位置不会变!”
小锁眯着眼睛瞅,“山丘上怎么没有一个人!?”
煦江霎那间紧张起来,“不是贺公子提前在这里布局,等着我们往里钻吧!?”
“附近也没有人!”
“二胖,你看清楚了!”煦江还是有些不放心。
“肯定,你看这里哪有人!”二胖指着四周黑魆魆林子。
“我过去瞅瞅,你们俩先藏起来!”煦江依然不放心,
但小山丘附近,确实没有人。他想到棺椁里陪葬品,心里一阵痒痒。
他自己扫视前面这片树林,确实没有看到人影,3、2步跑到树林里来!
躲上一棵鬼拍手树后,借助树叶缝隙向不远处小丘眺望,
小丘整个塌落下来,贺公子他们的确来过,把他挖出来口子,扩大好几倍!
要说他扒出来口子是疤,眼前这个口子是疮,可周围非但没有布置一个了望,连口子也这么大敞着!
“二胖,小锁,你们到这盯着来!”
“大哥,里面不会出现异变吧!?”小锁一眼觉得不对。
他心里咯噔一下,“你们守在这,有情况记得吹口哨!”
急匆匆跑到挖平小丘前面,贺公子依然没有出来,“吁……估计小锁猜对了,里面发生难以想象事!”
直接跃入洞里,瞅见一只血淋淋断手出现在陡峭墓道上,“这该不会是贺公子的吧!”
正当他感到窃喜,走上前来,顿时对断手失去兴趣。
手主人在前室里,整个人一头栽到方鼎中,肩膀软搭搭垂下来,
他上前摸一把,脸色铁青,“这人全身骨头都碎了!”
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棺椁里藏的,到底是什么妖物?!”
小锁满头是汗,肩膀耸动着,上气不接下气跑进来,“大哥,二胖他欺负我,我还是跟着你吧!”
“小锁,你来摸一下,有胆就跟我来,没有胆回去睡觉!”
小锁喉结上下滚动,小心靠过来,右手刚触摸到,鼎上趴着的,触电般缩回去,脸色青白,“这…这是死人吧!?”
煦江瞅着可笑,“就这么点胆量,回去歇着去吧!”
小锁使劲吞咽几口唾沫,脸绷的紧紧,手背触摸到尸体,脚马上准备跑!
煦江察觉到小锁压根没下过地,“又不是炉子,用手背能有什么用?!
不行你回吧,以后也别下地,专心打听那有东西,打听着了,也分你一份!”
小锁不甘心,手紧紧抓住尸体,“尸体不都是硬邦邦,这个怎么这么柔软?!”
“你死劲抓一把!”
小锁咬咬嘴唇,猛攥着尸体,深处传来格拉……“骨头断了!”
“嗯!”
小锁头一直扭向外面,“是火拼吗?”
他想笑,可笑不出来,“火拼用把全身骨头都打断吗?!”
小锁霎那间头发尽数竖起,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来,“尸……尸变!”
煦江望着他毛发耸立,瞠目结舌样子感到好笑,“小锁,你就在这里守着,我进去看看!”
煦江倏然钻入甬道,小锁望着黑魆魆甬道,心直接塞到嗓子眼上,“大…大哥,尸变东西还活着吗?!”
他等了片刻,没有回声!目光落在旁边尸体上,突然,尸体左手向上扬了扬,小锁汗毛直立!
捂住双眼奔进甬道,大叫着冲到中室走廊,睁眼看中室走廊里,长明灯灯光映射出地上躺着尸体!
都像他在前室见到软绵绵,再定睛一看,有些连头都没有,血水喷涌到处都是,忙捂着眼睛,尖叫,“啊……!!”
旋风一样逃离此地……
煦江来到放棺椁地方,左手不停摩挲着发丘印,安抚着心里恐惧,
“这个异变家伙,生前是个武夫,死后更是力大无穷,等不到我接近祂,祂就会先捏碎我骨骼!”
“可发丘天官祖训,灯长明不灭,有发丘印保护可开棺,今天见证奇迹,看这枚金疙瘩,它怎么保佑我!”
心里还是觉得不稳,又把义庄守夜人赠给他符箓点出来几张,轻轻藏在手掌中,慢慢靠近棺椁,
悬山顶棺椁从里到外都已经翻开,他把符箓高高举起,向里面投进去一张,两眼瞪直脑海中想出霹雳划过夜空,
可什么也没有发生,心瞬间揪起,“看义庄守夜人能耐不下,和爷爷关系匪浅,难道是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