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瘫在床上,呆呆注视着,手里握着炸断的香时,守夜人幽灵似出现在他面前,望着供台上早就熄灭的冷香,及满地炸断香头,
脸上换了付冷冰冰面孔,眼神从来没有过狠戾,右手把他拽起来,冰冷手指仿佛一根硬邦邦骨头,戳在他肋骨间!
“你私自点香去上供了吗?!”
煦江感觉到梦魇压住他,整个人陷入恐惧中,说不出一句话来,无力摇摇头。
守夜人把他拽起来,“你要跟我说实话,不然我无法帮你!”
他低着头,目光落在脚尖上,“我…我用火折把香点燃……”
这番话刚说出口,整个人感到一股突然袭来冰冷,如同电打瞬间袭遍全身,“我用自己火折,点燃一炉香,想看看会出现什么?……”
耳畔传来重重摔东西声,啪……声音像碎裂水晶杯,尖锐而刺耳,
“你爷爷把你托付给我,你就是这样听我话的!?我告你怎么做,你偏不做是吗?!”
煦江也不知哪里来勇气,扑通跪在地上,抱着守夜人右腿,“求您,务必让我在子时,看到我爷爷!”
守夜人冷哼,“你都不听我的话,我干嘛要帮你?!”
他望着守夜人如纸片般眼白,几乎对守夜人眼眸没有一点印象,“听,一定听!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守夜人激动斥责,“事主找到风水师,肯定把所有事,都拜托风水师打理!你喜欢问这问那事主吗?!”
煦江低下头,他第一次意识到,他错的离谱!
守夜人不肯罢休,继续说啊下去,“选择你说不熟悉行当,就要选择你最相信这个人!
难道不是听从他安排……
守夜人突然噤声!用眼白狠狠瞪着他,“还是你压根不信我,直到闯出如此大祸,才想到还有我可以依靠?!”
“我只是想知道,为何要用红烛上火苗,来点燃手里香!?”
守夜人脸颊抽搐,声音嘶哑,“因为你不是真正的事主!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上回跟你们一块了胖子,和多宝阁里遗骨,没有血缘关系?!
这个屋子,就是为与血缘毫无干系事主保留,为何要你用红烛上燃烧火苗,就是为不让遗骨主人找到你,拉你强给他做儿子!”
煦江傻眼了,守夜人转身点上一炉香,他望着守夜人手里飞快燃烧一炉香,眼看这炉香在守夜人手里就快要燃完,
守夜人上下抖动,香燃烧势头止住,恭敬插在面前长方形香炉里面!
扭头望着煦江,“你刚才怎么驱赶灵?”
他怯生生掏出发丘印,守灵人目光盯着煦江手里发丘印,“要不是你手里有发丘印,非着了祂的道,让他夺去不可!”
“你爷爷把发丘印留给你,肯定已经遇见到这一步,可发丘天官是盗墓,你现在做营生是替人看风水,这两个你必须要选一个!”
煦江陷入深深思索当中,他还没有来的及想出结果,守夜人接着又说:
“还有,你要选择盗墓,把爷爷留下东西,好好看看就行,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我不会帮助你盗墓!
一定要想好,想好后不可更改!”
煦江用力点点头,“我想好,要做一个风水师,和过去告别。”
守夜人脸上出现难得笑容,但转瞬即逝,他马上正色,“子时快到了!”
他话音刚落,外面传来3声梆子响,当!……梆…梆梆……”
外面悠长声音传进来,“小心椿木!”
煦江脑中又冒出问题,“小心椿木是什么意思?!”
守夜人瞟有一眼,“各行有各行秘密,就不能不问吗?!”
煦江眼见香要着完,马上又续了一炉香,转身时瞥见守夜人大白眼珠子,瞪着快要燃完香,
“怎么燃烧这样快?!”
“咱们说很长时间话,也应该燃烧完了!”
守夜人冷哼出来,“哼,我点能和你点一样吗?!”
啊……
煦江张大嘴,愣愣杵在原地,不知该怎么接下一句,
守夜人挥动右臂,“好了,你就守在这里!
不管香燃烧多快,你在燃完之前续上,我会在下一次打更时,出现在这里。可别让我再逮住你搞乌龙!”
煦江急了,“等等,下次都到四更天了,还能看吗?”
守夜人瞪着白眼珠子,狠狠瞪他一眼,“这里在时辰半中间,还会报一次更。
在这里我比你熟,不许动不动质疑我,做好你自己事!”
说完,守夜人倏然消失,宛如他梦境中出现人物。
自打守夜人倏然消失,香烛火着的异常快,青烟也转变为黑烟,常常是煦江这边刚换好,屁股刚挨到床沿上,
他敬过的香在就只剩一个短头,马上跃起来,又接上香,根本连坐都不敢坐!
目光盯着快速燃烧的香头,掰着手指算到,“反正不过半个时辰,我就站半个时辰,祂又能奈我何!”
煦江站在香前,眼瞅着香快速湮灭下来,迅速再拈起一炉香……
时间过得异常慢,望着窗外夜色,好像时间静止不动,只有自己面前一炉香在滋滋作响,疯狂燃烧,
眼看5、6尺红烛燃烧就剩小半段,香灰更是洒满祭台都是,煦江心中又焦躁起来,
“守夜人,快来,红烛都快燃烧完了!再不来,红烛燃完,我拿什么来上香?!”
正在他又插上一炉香时,外面梆子声再度响起,“小心椿木!”
话音刚落,守夜人出现在他面前,他指着小半截红烛,“这么小红烛,怕是坚持不到天亮了!”
守夜人不耐烦,“我说它能坚持到,它就能坚持到!有什么想问你爷爷的,快问!”
煦江望着红烛上摇曳火光,双手蜷起来,“爷爷,我想知道您给我留下发丘印,是让我今后从事风水师,或是干老行当!?”
火光中出现爷爷披着红袍,里面衣服补片为海水江牙蓝,水面越出一条龙,龙呲牙瞪眼,龙首上有角,劈开下面海水,
煦江结结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忙把发丘印拿出来,“爷爷,是想让我成为发丘天官,还是想让我做风水师?”
“天地万物,神机变化!孩子,你的路在前方早就铺好,这方印你一定要收好,度厄少不了这方金印帮助!
一切尽在机元中,遇事万万不可擅自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