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有个!”煦江望着指着缝隙,向里面窥探,里面有个四方形空间,中间被砌起来垒高。
仵作赶到,手趴在墙边上,眼睛贴着缝隙,“里面又是个祭台!”
“这附近怎么这么多祭台?!”他脑海中蓦然意识到不对,“这里又是祭祀什么用的?!”
煦江掰弄着手指,想了半天,答不上来。!
仵作手掌比对缝隙,“我进不去!你们3个进去吧!”
“这么小缝隙,铁匠他也进不去!”煦江举起手掌丈量一下。
“说的对,铁匠到底去了哪?!”仵作马上反应过来。
“前面肯定有更大缝隙!”
家驹比划一下,拽着煦江手两人挤进去,回头向外望,没有看到仵作,“孙子,以后和仵作往来留点心!”
煦江望着家驹,“为什么?!”
家驹倏然一本正经道:“事情还没过一天,你就忘了,自己杀了两个掘墓人事情了!”
煦江脸色煞白,胃里不断翻腾着,双手捂住胸口,脑中不停想着,’这到底该怎么办?!’要不,把仵作也一同做了!?’
耳畔传来一阵霹雳,“想什么呢你!?掘墓人是盗墓贼,从外面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也没有人知道,不小心着了你小子道!
仵作可是这片熟人,又是官府的人。他要是失踪,官府肯定要彻查,就你这点小九九,还想欺骗官差吗?!
收起你的小心思,以后离这个仵作远点就行!他真要怀疑到你头上,还会对你这么好?!”
“你们爷孙俩在这里说什么?”后生浑浑噩噩挤进来,听到有提仵作,不明真相他上前打探。
家驹猛向后退一步,险些跌倒,回头瞥见是后生,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扫了几番,“行了,孙子,你也不想着和,这后生打个招呼。”
煦江蓦然反应过来,直勾勾望着后生,“后生,你是怎么挤进来的?!”
后生懵了,回头望一眼缝隙,“这道缝没有看上去小,侧着身子向里用劲挤。”
后生抬头瞅见家驹脸上,露出异样神色,“风水师,你脸上受伤了吗?!”
家驹迅速摩挲着脸上的尸斑,揉搓一阵,觉得差不多,打断话题,“我们耽搁时间太长,一晚上没睡觉,老年斑又增加不少!”
煦江看到爷爷神色有异,急忙转移话题,“爷爷,我该叫仵作叔叔孩子什么?”
“自然是哥哥!”
家驹瞧见后生,正在直勾勾盯着自己,招呼着,“后生,你别看笑话,我家孩子还小,不太懂事!”
后生微僵脸上露出笑容,“嗷,刚刚听到你们,提起我爸爸名字,就是因为这件事。”
“是。”煦江打量着胖墩子,方脑袋的后生,直到确认在他脸上,看不出别的什么。
一行3人朝面前祭台走来,家驹掏出一个火折点上火把,“爷爷,我火折不能用了,再给我一个吧!”
家驹掏出一把火折,“孙子!你仔细挑,挑好的用,这里面有些也用差不多了!”
家驹举起火把,3人站在祭坛前面,煦江抬头望着,“爷爷,这祭台是祭祀什么?”
他抬头向上目测一下高度,“这个高度肯定是祭天神的!”
后生打个哈欠,伸展双臂,“走吧,铁匠没有来过这里!”
煦江举着火把,围着祭台踱步,手指触摸着4面冰冷沁人墙壁,忽然扭头望向祭台,
煦江蓦然意识到,“可这4面墙都是实心!铁匠真来过这里,只能是看见什么,爬上祭台后,不小心栽下去!”
家驹望了眼上面,“最上面太窄了,爷爷估计爬不上去。”
“我也是。”后生怕让他上去。
煦江也伸起懒腰,“呵呵,那只能我上去一趟!”
靠近底下几阶还好,他直接踩着上去,中间每级台阶很高,他只好直起身子来,踮着脚尖,双手抓住上面台阶,把整个人拽上来。
最上面几节窄只能容纳,他一只脚侧立,高度是他踮起脚尖也够不着!
只好把包裹垫在脚底下,手指够到上一级台阶后,再把身体拽上来……
站在祭坛边缘向里望,里面黑魆魆,手里举着火把也看不见底下什么情况?
“爷爷,有没有礼花,里面太深了!火把照不亮。”
“没有。”家驹望着站在祭坛上面煦江,正准备说,仵作走过来,“大家都可以回去了!”
煦江望着仵作影子,仵作立的笔直,脸上露出笑容,这笑容掩饰不住疲惫,“我刚刚遇见铁匠,铁匠把自己绕进去!”
“什么?”煦江彻底懵了!
仵作有些不好意思挠着头上短茬,
“离这里不远,还有个房间,那个房间是有数不清甬道、回廊组成。
我进去时,铁匠在里面不停绕,完全绕晕了!碰上我,才把他带出来!”
煦江惊愕,手指着下面祭坛,“可这下面也有一个铁匠!”
仵作望着,斜靠在祭坛边上煦江,“小家伙,你确定?!”
煦江撅着嘴,“这里面太暗,火把不能照亮,需要礼花。”
仵作在身上摸了一下,双手摊开,“我把礼花都给你爷爷了!”
家驹咧嘴苦笑,“早知道,我说什么也要留一个?!”
仵作停顿,略微思索了一下,“我这里也有,官府有急事,也会放信号通知我。只是没有礼花范围大!”
4人沉默一阵,没有想到更好办法,仵作点燃信号箭,嗖一下,信号箭飞上天,在祭坛中间上空爆炸,发出明亮宝石红,倏然把幽深黑魆祭坛里面照到透彻,
煦江借助火光,瞥见在祭坛天井里待着铁匠向上抬起头,目光望向他,声音虚弱,“快把我拉上去!”
煦江趁着光线没有消失,赶忙向向放绳索,外面仵作两条胳膊架在胸前,满脸惊愕,“里面真还有啊!”
铁匠顺着绳索攀上来,愣了一下,“仵作,风水师,其他人呢?”
仵作鼻孔里喷出股热气,“大家找你找半天,他们都认为你回去了!”
铁匠手脚并用向下爬,煦江抱着铁匠一条腿,也跟着顺下来!
铁匠低着头,头发散乱盖在上面,“都请回吧!明天中午我请客。”
煦江早就困的不行,连忙拽着爷爷向外走,刚走出缝隙,听到后面仵作声音嘶哑,
“铁匠,”你请什么客?!”
“我妈病死了,白饭。”
“不是父亲大人吗?!”
“嗯……”
仵作脸上倏然铁青,“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变成铁匠模样!”
煦江凑着缝隙向里瞧,瞧见仵作抓住铁匠胳膊,向上撸起袖子,胳膊上肤色竟是藕白,
家驹见煦江扒着缝向里看,心里知道一定有异常,“孙子,你去救铁匠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吗?”
煦江满脸上写的都是纳闷,“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