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你们!”煦江双手举起锈迹斑斑银锤,眼神中都是愤怒,向露头掘墓人狠狠砸来!
“住手!”家驹望着孙子手里,沾满血污银锤,开始相信那个两名掘墓人都是他干掉!
嘴里不自觉倒吸一口冷气,冷气充斥在全身各处,他抖了一个激灵,叹口气,
“孩子,把银锤放心!这两个人是来帮我们把墓穴堵住的。”
煦江将信将疑把银锤拎在手里,悬在半空,并不打算放下来,也没有违抗爷爷话,高举着银锤!
目光不怀好意打量着,跟在家驹后面两名掘墓人。
两名掘墓人望着,站在山坡上煦江手里沾满血污银锤,也不禁吸口凉气!
站在他们面前孩子至多5、6岁,手里拿着银锤上面沾染上大片血迹,眼神冰冷狠戾,夹杂着受惊眼神,
老三笃定说:“这个孩子眼神,确实是杀过人才有的眼神!”
老四向老三投去惶恐目光,压低嗓子,“他不过是个小孩子,难道真的会锤杀我们!?”
老三叹口气,“尽量离这个孩子远点,不要主动开口,他受惊了,随时都有可能再次杀人!!”
掘墓人来到墓穴口,准备堵上洞口,无意间瞅见胸部被锤凹进去老大!
死前仍不瞑目,手里还紧紧攥着,这把长又狭窄,时常把刀身浸泡毒液里匕首,及手背烫出的伤疤时,
“这小子是真狠,迎面把老大胸部砸出个大坑来!”
抬头,才发觉煦江就站在他们头顶上,银锤依然在手里平举着,眼睛望向山下路,“快,他们来了!”
两位掘墓人手里攥着铁扦,把墓穴上面巨石下面土掏空,巨石滑落到下来,正好封在洞口!
煦江望见,铁匠领着十几号人爬上山梁,用脏兮兮袖子撸了把唇边汗液,“你们也太慢了,才挖到这里!”
抬头望着夕阳似大红气球挂在天空,周围天空已显得有些昏暗,“大家加把劲,干完,我请大家喝金陵春酒!”
十几号人撸起袖子,锄头刨在,被酸啃过松软白色粘土上,不一会下去一大截,铁匠跳到坑里,低头打量着“风水师,这也没有你说黄龙土啊!”
家驹跃进坑中,铁锹细细把表层砂土刮下来,黄色龙头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来帮忙人摩擦着指背,“这真的是龙头啊!”
铁匠歪着脑袋,盯着黄土上面龙头,勉强认可,“你要不说这是龙头,我还以为这是海蛇头!”
接着,把棺椁安放在龙头位置上,人们七手八脚向里面填土,填好土时太阳倏然坠入山间,天空猛地暗淡下来!
一名打着赤膊年轻后生,“快看,今天太阳也来帮忙,我们填好土后,它才在瞬间沉下来!”
铁匠见总算踩着点上,把事情做圆满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结满老茧,硬如生铁右手伸过来,“今天对您实在多有冒犯之处,也来吃杯酒吧!”
家驹望着众人,“有谁愿意见识一下囚龙地下面是什么?”
刚才小伙子举起手,有些不好意思吃痴说,“大家都知道,葬在囚龙地不好,可也没有谁把囚龙地挖开,给大家伙见识一下,龙骨地为何不好?!”
家驹笑眯眯望着众人“一个人了,还有谁想见识!?……”
煦江立马把手举高高,“还有我!”
大家迟疑了一下,最后就连掘墓人也跟着去了!
煦江跑在前面,选定一块他早晨看囚龙地,把手举起来,使劲摇晃,“爷爷,在这里!”
家驹领着众人来到这里,打量着煦江选的囚龙地,“孙子,你选的很对,这是典型囚龙地!
风水上讲囚龙地,时常伴随鱼鳞地出现,鱼鳞地代表官运、富贵;囚龙地代表厄运、疾病缠身!
他打量着,煦江选择这块地,“孙子能把囚龙地找出来,以后看风水下限是有了,最差也不会让人破财!”
家驹抄起一把锄头,向下凿去,翻起土来,土里有许多白沙,白沙中凝结着亮晶晶白色结晶,
后生望着白色结晶,抓起一把白色结晶放进嘴里,整个人脸上立即抽搐起来,“呸呸,真苦,这是什么东西?!”
人群后面宽肩膀中年人,一把揪住后生衣领,脸色铁青,一巴掌抡过去,
“谁让你吃了,这是藏在地底毒盐!
经过太阳一白天暴晒,从深处蒸出来凝结到表层!把毒盐全吐了,一定要吐干净!”
后生扭头挤出人群,呸呸吐个不停……
剩下人挥动手里长锄大铲,沿着留下来痕迹继续往深挖,
越往下挖众人看着越惊心,下面竟全是一层层毒盐,
煦江耐心耗完,掏出一把铁扦,直直插进去,短柄锤不停捶打在铁扦最上面螺帽上,随着铁扦深入,下面传来一阵喀喇…咕噜噜……
“下面是什么东西?”
煦江盯着铁扦,感受到铁扦似悬在半空,“下面是空的!”
家驹望着煦江,“把铁扦拔出来,按道理下面是顽石、泥沙和白色结晶混杂起来,怎么会是空的!”
有人满脸惊恐,“老爷子,搞不好,这下面连着阴司阎王殿,凿通了怕是对我们不利!”
“是啊!”
“就是!”
“天都这么晚了,回去吃席吧!”
正在众人想打退堂鼓时,煦江把铁扦拔出来,紧接着又一阵轰隆隆……
整个地面都在剧烈震动,众人跟着震动身体左右摇摆,人群中有人举起屈起来双手,“老天动怒了!”
大家都跟着向回跑,正在这时震动戛然而止,地面上露出个黑魆魆大洞,煦江俯身趴在洞口,黑暗中有模糊白色轮廓,
“快看,谁过来看!?”
众人又拥过来,趴在洞口向里面望,“这里面是什么啊,黑魆魆的!”
煦江忙解释,“有白色东西,很大,看不清楚!”
铁匠直起身子,望着眼前众人“谁有火把!”
肩膀宽中年人眯着眼睛,向洞内窥探,
“里面很深,是有白色东西,火把不行,礼花谁有!
宽肩膀中年人回头,“陌人巷不是有专门做礼花,支援一下!”
一位男丁推开人群,匆匆返回,众人望着背影,“怎么就跑了,连酒也不喝?”
后生指着背影,“他家就是做礼花的!”
“哈哈哈,这家伙也太小气了吧,一个礼花算什么?”
话音刚落,这人抱着一捧礼花,重新出现在大家视野中,“叔,你说用那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