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孩就是，他吧，是同性……后来被闫可欣闹开了，也就走了，只是闫可欣还在一直诋毁，弄得后来的人也都知道了。”导购员在一旁小声道。
“不过这次她摔下楼应该可以休息一阵子了，这样大家也能清静一段时间。”导购员隐隐露出欣喜，只是比年轻导购员更谨慎。
说到这，导购员微笑着告辞去服务下一位客人，两人又去临近的店里了解了下，几乎整层的导购员没有一个说闫可欣好话的。
等到坐上车，华清峣不可思议道：“真有人能做到人人恨的地步啊。”
“能活着就很不错了。”夜初棠随意说道，这种人没被打真的是幸运。
“资料我来写，你可以多休息一下。”夜初棠自动揽过活。
“嗯。”华清峣看着车窗外亮起的路灯，思考着到底什么仇怨能让人如见了鬼般行事。
“说。”华清峣接起电话。
“老大，闫可欣还是一直絮絮叨叨念着废物，好像精神真的有点不正常。”陆闻笙的话透过手机传来。
“找医生给看看。”华清峣微微皱眉说道，“还有，她的家里人联系上了吗？”
“联系上了，只是……”陆闻笙语气有些异常。
“怎么了？”华清峣奇怪问道。
陆闻笙打开病房，一下子传来的音量让华清峣差点跳起来，一个激灵直起身。
“你这个死丫头，你说你怎么就摔断腿了，这几个月怎么办？你……”
华清峣拧眉听着，回想闫可欣的资料，这大嗓门的妇女音应该是她妈妈杨芳。
声音有些吓人，关心女儿着急了点也能理解，只是陆闻笙给他听这个干什么？
很快答应揭晓，那头的杨芳继续扯着嗓门嚷嚷，“你耽误这几个月，知道损失多少吗，没了工资，让我跟你爸还有你哥怎么活？你这样还要吃家里住家里的，还有你的医药费，但凡是被人推的还能赔，你自己摔下去的你想死怎么不爬高一点……”
之后陆闻笙已经关上房门听不清了，只是华清峣有些愣住了，这确定是亲妈吗？
“老大，我觉得这闫可欣会不会长期这样精神就出问题了？”陆闻笙分析道。
“我看更像遗传。”华清峣冷哼道，“这极品的遗传率可真是百分百。”
“啊？什么意思？”陆闻笙茫然问道。
“没什么，你先盯着吧，注意有没有什么异常。”华清峣嘱咐道，“你自己也小心点。”
“收到。”陆闻笙应道。
华清峣正打算挂断，又一个电话进来。
“说。”
“老大，度假村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啊。”巫念念声音传出。
“那些人都是健康的，无缘无故生病，去医院检查又没事，怎么可能不异常。”华清峣轻柔额角说道，“这几天不是陆续又有几人生病，你仔细点。”
“我知道啊，所以我觉得很有挑战，老大放心，我会好好干的。”巫念念语气略带兴奋道。
“还有许元庆的事，你也多上点心。”华清峣提醒道。
“懂的，我都让娃娃全天候盯着了，放心吧。”巫念念保证道。
“行了，你干活去吧。”华清峣说完不给对方回话的机会，果断挂断通话。
华清峣随意朝车窗一瞥，猛得惊坐起，“夜初棠，看那里。”
夜初棠说着华清峣手指方向看去，“有人在天台上，是……要跳楼？”
果然，车子渐渐开近，楼下站了一圈人正抬头往上看，纷纷指指点点叽叽喳喳讨论着，底下空地已经弄起救生气垫，拉起警戒线。
华清峣咒骂一声，快速开门下车，“现在人这么想死，能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安静去死不好吗，劳民伤财的救，就没想过要是砸到人，他们是无辜的啊。”
自私的人，连死都是自私鬼。
华清峣快步跑过去，对着外围的警员出示了工作证，一个警员带着两人到电梯前，两人快速按下电梯上楼。
华清峣冷哼道：“这人聪明，知道找个十几层的高楼跳，比闫可欣好，跳下去必死无疑。”
夜初棠看着华清峣生气的表情，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别气了。”
“我没生气，我就是觉得这种人活着也是多余。”华清峣冷哼道。
“或许他是十恶不赦作奸犯科的人呢。”夜初棠笑着劝解道，“犯不着生气。”
“嗯。”华清峣点头，“这样的人死了就死了吧。”
华清峣突然回头看向夜初棠，“你说我跑来干什么，一堆警察同事在，我这不是有病吗？”他们所里还一堆事没处理呐。
夜初棠握着他的手紧了紧，笑道：“你就是太心软了。”
“闭嘴。”华清峣有些恼羞成怒的道。
叮一声，电梯到达顶楼，华清峣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快步走上天台。
一个警员在劝着跳楼的男人，旁边的警员在联系家属，华清峣亮出工作证，问向另一个警员，“怎么回事？”
“目前还不清楚具体原因，只执意要跳楼，情绪很不稳定。”
华清峣一听，是普通案件，现代人压力太大排解不了，只能这样闹腾自己。摇摇头，还是让专业的同事来处理，转身正要离开。
可是下一刻，警员同事传来的话让他立时停住脚步。
“还一直念叨自己是废物，哎！”
“你说什么？”华清峣猛得一个回身问道。
吓了警员一跳，“啊？他嘴里一直念叨我是废物啊，不停重复着。”
华清峣与夜初棠对视一眼，闫可欣嘴里也一直念叨，难道有什么关联？
很快家属赶到，趁着家属在跟男人说话分散注意力，躲在天台一角的警员狠狠扑上去，一把拉下男人抱住就地一滚。
男人挣扎起来，流着泪囔囔自语：“我是废物，废物……废物去死，去死……废物……”
男人家属哭着跟几个警员一起下了楼。
华清峣和夜初棠并没有跟下去，在天台上待了会，“天台没有阴气。”
“楼里也没有异常。”两人同一时间开口。
“查查他们的关系。”夜初棠说出华清峣即将开口的话，说完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