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万分紧急的关头,吕梓铭稍微动作,必然引起南越省这边的剧烈反弹。此时此刻,吕梓铭对着陆宽再次伸出大拇指:“哥哥是当今英雄。”
陆宽大为意外,赶紧就要巴结讨好吕梓铭,却被金纰箭伸手拦住:“莫说勒些赖切包,苟日迪陆宽,球莫名堂。”
这么一个简单场景,却是羊都市五十年从没见过的阵仗,为什么?凭什么?开什么国际玩笑啊,不凭什么,无论是南越省的角色多么厉害,对于金纰箭都是小菜一碟。
也就是说,我们需要实在,不实在的谁也逃不过陆宽。然而,连这么笨蛋的陆宽都逃不过,谁还能逃过义愤填膺的几个卧虎来客,谁还能逃过龙吟大侠?
还有个问题,非常简单,这个问题只有两个字“是啥”?
傻逼都知道,如今龙吟大侠已经到了你们都市,并且买下了一座岛屿,明显的是要跟羊都市搞到底了。
问题是:羊都市的江湖那么复杂,而赵家人却寥寥无几,这些小混混该跟谁在一起混呢?混得对不对呢?
其实一切的担忧都不必要,吕梓铭和李欲连作为国安部门的领导,秘密探案二三十年了,普通人所有能想到的险境他们都经历了一遍。
就算是李欲连被困,被柳化元控制了,也自有他的逃生办法,再不济就直接公开身份,亮出证件,施展武功甚至是动枪,这是最后实在没法的办法。
因此,吕梓铭虽然以殷勤的赞美来赢得陆宽和金纰箭,但自有他的观人之术和周旋技巧,何况他们都是王登殿的线人和江湖朋友。
而王登殿以饮食公司总经理退休,不管咋说还拿着国家的工资,还是组织里的人,怎么甘心被贩毒集团控制呢。应该是他发现孙酬金以及孙和平身陷毒窝之后,就启动了金纰箭这些兄弟,以此为自己将来脱险做好准备。
加上王登台的出现,已经跟王登殿兄弟相认,多不容易啊,这许多年来,居然兄弟相认,谁不为之感动。何况王登殿还不是铁石心肠。
另外一点就是吴道庆的关系,这个牛王区公安分局副局长、刑警队队长,除了前文书中提及的,他是赵重存的弟子,是赵红都的师侄,经过近段时间的了解,他父亲吴吉阳,居然是吉字辈,跟吴运杰老爸吴吉峻一辈的。
也就是说,吴道庆虽然是太祖门弟子,跟着太祖门字辈成了道字辈,但在吴家是运字辈,跟吴运杰是平辈兄弟。这么一绕,搞得赵红都不敢答应这个师叔了,毕竟这边他跟吴运杰是八大校草的兄弟么。
但无论如何,吴堂正这个爷爷还真的是正牌的。那为什么吴道庆不学自家的炮捶呢,不作三皇门弟子却做了太祖门弟子?
那会因为他爷爷吴堂贵牺牲在了边防哨所,他牺牲的时候,儿子吴吉阳才两岁。而吴吉阳的爷爷吴华林在儿子战死之后,大受刺激,茶饭不思,身体每况愈下,在田间劳作的时候,晕倒在秧田里,再也没有站起来。
就这么,吴吉阳没能学到武术,在自己儿子吴运庆九岁时候,赵重存从部队转业,他和吴吉阳是发小,经吴吉阳请求,赵重存收下了吴运庆为徒。赵重存看他家孩子多,就把吴运庆当儿子养了起来,分文不取。
吴家为了感谢赵重存,让孩子随了赵家字辈,改名吴道庆。因此,在遥远的羊都市这边,吴赵两家居然这么巧合,也像赵敬堂、吴吉峻以及赵红都、吴运杰这样,续写着深厚渊源。
因吴道庆的作用,使得赵红都这帮人除了跟南越赵家的纽带,又多了吴家的纽带,再加上王登台这条王家纽带,吕梓铭压根不怕王登殿会捣鬼,更不怕金纰箭和陆宽会生啥坏水。
吕梓铭看金纰箭追问陆宽,趁机赞美,而陆宽正要开口,却被金纰箭拦住了话头。吕梓铭一琢磨,估计陆宽吃惊的那个人是个敏感人物,也就不好问下去,只顾着跟他俩一杯一杯的碰杯喝酒。
喝了一阵,他给王登殿回了个微信:“陆宽拍到了敏感人物,怎么办?”
他的微信刚刚发出,金纰箭的手机响起:“喂喂,王总,没敢说呢?可以说呀,好的好的。只要有你的招呼,我们一定照办,好的,我给陆宽转一千。”
金纰箭挂掉电话,给陆宽转了一千块辛苦费,继而交代:“陆宽,你加上子总的微信,把图片发给子总,可以带着子总去两鹅潭看看。如果有必要,配合子总拿掉那个杠子。”
看起来,王登殿是下了决心了,估计不错的话,王登台、王尿飞父子秘密给他透露了吕梓铭和李欲连的真实身份,这肯定是赵红都的安排。看起来,赵红都要跟这边的毒网公开叫板了,小子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有胆魄。
吕梓铭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加上了陆宽和金纰箭的微信,当然也加了郭神秀的微信。也不顾这是后夜三点半了,让陆宽带他前往两鹅潭老宅。
到了羊心区两鹅潭,这里是羊都市的南郊,而赵红都的牛鼻屿在北郊,恰好南辕北辙。两鹅潭是个大镇,由两个连在一起的行政村组成,一个是白鹅村,一个是黑鹅村。
两村之间是一座不大的山丘,叫做鹅脖子山,山下有个大潭,就叫两鹅潭。这个潭足足有上百亩大的水域,可不能从字面上理解。
两鹅潭边古建筑很多,陆宽找到了照片中的那处老宅,两人悄悄跳进院子,吕梓铭按照他的指引,来到了他拍照的那个窗户下面。里面黑着灯,吕梓铭挣开夜行眼,隔着玻璃往里看,因为外面星光的干扰,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吕梓铭又悄悄蹲在窗户根,仔细听里面的动静,既没有呼噜声也没有男女说话声及其他声音。吕梓铭又逐个窗户根挨个儿听,全部没有动静,再看堂屋门,是老式木头门,对开的,从外面上着锁。
吕梓铭摇摇头,对陆宽指一指,摆摆手,两人还跳墙出来,沿着小路到了大街上。陆宽挺纳闷:“这么晚了,还会转移地方吗?”
吕梓铭既感到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你想啊,你这么大的块头跟踪他们,能没有察觉吗?况且你拍照之后,失急慌忙跑掉,会不会有响动啊?”
陆宽摊摊手,深表歉意:“倒也是的,弄了半天,把谷总跟丢了。”
吕梓铭轻轻叹一口气:“严格来说,她已经失踪了。”
吕梓铭强忍难过,但永远记得,无论什么时候也不会说出自己和老婆的真实身份,又打的,还回到金纰箭的口水鱼丸。
两人说了情况,金纰箭脱口而出:“他娘的,这个林道广这么狡猾吗?”
吕梓铭看他刚才还只是让陆宽带自己去,并没说照片里的那个人是谁?现在既然说出了这个家伙,也就顺着追问:“金大哥,林道广公开身份是什么,很厉害吗?”
金纰箭顿时两眼喷火:“子总,我能感受到你和谷总之间多么恩爱,也已经察觉到了你们不是什么生意人,既然你不想公开身份,肯定有你的难处或者有你的纪律,我也不会追问这个。”
陆宽补一句:“我们的规矩是王总定的,身份不明的人一律不说实话。”
金纰箭点点头:“既然王总放话要明确告诉你,实际上也等于王总准备公开决裂。谷总的失踪应该是彻底让王总伤透了心。这个林道广,人如其名道道广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