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尿飞刚刚燃起的玩笑火焰,被大哥顿时浇灭,怎么回事呢?
回想大哥和凌荷的点点滴滴,足可以写成一部荡气回肠的现代小说,居然莫名其妙就成了断桥,简直是无语。
想起那次自己整蛊凌荷和甜蜜,把真假大哥调包,赵红都和翟士晃好不尴尬,虽然制造了天大的笑料,其实也伤害了凌荷。
王尿飞在转念之间想了好多,当然知道大哥这么愤怒的原因了,看起来,这种玩笑是开不得的,很过火。
这也是王尿飞从一个调皮鬼、橡皮脸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根源,善于反思的人,大多数都这个样子。但是,这只不过是一个阶段,当他再次谙熟于重新洗牌过的周围世界,谙熟于许多道理之后,仍然会产生新的玩笑办法。
这就叫否定之否定的哲学定律,在否定中建立新秩序,继而继续否定,其智慧在螺旋式上升,不断的登峰造极,但人生阅历和许多经历是基础条件,没有这个,压根就别说上升。
王尿飞是敬重这个帝妃大嫂的,白绛仙比大哥大出来四岁,比自己大六岁,自己作为监事会主袭,跟大哥和二哥具有一样的决策权,集团最高会议也就是他们最高三人团的会议。
三人会议做记录的各有秘书,大哥的文字秘书当然是一科的董奇武了,王尿飞的文字秘书就是这个新大嫂白绛仙,二哥的文字秘书是三科的王萍。
三人会议,除了三位文字秘书,集团里包括总经理陈飞霜、行政部经理王连云、董办主任方程,偶尔也会列席,但发言的主要是他们三个。
也就是说,三个文字秘书对于三大巨头是了解最为深刻的,他们如果品质有问题,一旦想坏事,集团天天都会出事。
说到这里,正规化的集团公司运作模式也就基本清楚了,从这里还能看出一个问题,韩凌荷为什么对秦萍抱怨:自己成了花瓶,生命毫无意义。
在生肖吧阶段,韩凌荷是直接参与决策的。成了公司之后,成了偶尔参加决策会议。到了筹备集团,基本被排除在决策层。这才是韩凌荷感到失落和没意思的根源。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所有在场的人都没能明白,到底韩凌荷为什么能接受房旅霆的偷心之术?
她韩凌荷清楚得很,以为房旅霆可以把自己内心最隐秘的东西掏给自己,而赵红都连工作上的事都不让参加了。
所以,她心里隐约感到了赵红都的疏远,就算谁也不承认赵红都会这么干,但是事实上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女人是现实的,而韩凌荷跟赵红都的现实是什么?
最高会议排除在外,就算那些子公司高管会议,自己因为练武,索性也懒得参加。陈飞霜召集的会议更是不屑一顾,托辞练武,概不参加。
慢慢的,整个绘淇集团的高层会议,她基本都没有参加过,这就是现实。这个现实是综合形成的,不能怨韩凌荷心眼小。
在集团设置最高层会议的时候,其实应该把韩凌荷跟陈飞霜列入。陈飞霜作为集团总经理,居然不能参与最高决策,这就是个问题。
韩凌荷虽然只是策划公司董事长,但集团创业的十七名股东,她的股份高达百分之十,仅次于钱红成的百分之十五和王尿飞百分之十二,股东地位排在第四。
最关键的是,这个集团的创业历程,韩凌荷从最开始就跟赵红都一起干,没有任何一件事情不是他俩共同干下来的。
所以,创业历程和集团成立之后给韩凌荷的现实,造成了极度不平衡,感到现实价值不等于曾经的奋斗,这才是根源所在。
然而,事物都是两面性的,韩凌荷也存在致命错误,为什么这么说呢?
你作为赵红都的准夫人,从恋爱阶段就开始共同创业,将来走进婚姻殿堂,这个集团并非只有你的股份这么简单,而是跟赵红都有着天然形成的同样的权威,是赵红都的真正的替身。
赵红都正是因为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影子,才安排她拜在老爸门下练武,一心想着把她锻造成自己一样的文武全才。
而韩凌荷却错了,以为自己成了花瓶,以至于越走越远,终归沦为物质女,成了房旅霆的老婆,到现在还不自觉。
但是,在周红豪宴会后的第四天晚上,也就是正月十四晚上,韩凌荷给翟士晃发了一条微信:“你还记得〈清风拂香〉那首诗吗?你当时念出‘贯心的玉电’,我说‘没电了’,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翟士晃一看是“大嫂”的微信,心头一颤,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难道她退出绘淇集团,现在后悔了?房旅霆那么财大气粗、气质高雅、才貌双全,对她又那么好,她有什么可后悔的?到底是为啥,自己还真的要探一探。
但是回复她也不能再叫“大嫂”了呀,怎么办?于是打一行字:“凌荷,贯心的玉电,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真的不知道。”
韩凌荷语音回复:“你大哥,都都,只要一说‘贯心的玉电’,就代表今天要大干一场,我就总会说‘没电了’,是准备大战的意思。而你却不懂我回答‘没电了’,所以被我识破。现在想起来,好可笑。”
翟士晃想起来了,当时韩凌荷撬开自己的玉门关,自己吓得逃进了卫生间,我的个天呀,她居然是这个意思,太狂野太浪漫了。
想到这里,禁不住也语音回复:“你快要拿到至乐仪,我想到你跟大哥自然而然,但我是翟士晃啊,把我吓死了,赶紧装着拉稀,躲进了卫生间。早知道你跟大哥是这个结局,还不如让着你呢,白白便宜了房旅霆。”
韩凌荷秒回,还是语音:“你什么时候开学?能不能陪我开学?我有话给你说,好多话跟你说。”
翟士晃一听这个,感觉怪怪的,索性打开语音通话:“凌荷,怎么回事?”
韩凌荷并不激动,也不悲伤,很平淡很沉稳的样子回答:“没啥,俺老公出国留学了,在獒国正式开始读书,他们那边的聊天工具,不能视频不能语音,只能打字,而且被认为是敏感词的发过去都是星星。”
翟士晃纳闷了:“怎么了,打字跟他聊呗。或者干脆打电话。”
韩凌荷:“南半球跟咱的季节正好相反,他那边是夏天,电话立即接通。而他打给我,咱这边冷得要命,不想让室友听,去外面很冷,把我冻惨了。
“这样沟通极不方便,心里累积了许多东西,我想让你参谋一下,只有你可以帮我。送我开学好吗?”
翟士晃一想自己开学的时间,急忙问:“那你什么时候开学?我是20号开学,下下星期一。”
韩凌荷激动不已,喊了起来:“我是下星期一开学,今天是星期五,后天出发,你陪我一起好吗?咱们多说说话。”
翟士晃连声答应:“好的好的,没问题,我有一星期可以陪你,甜蜜昨天就走过了,她是今天开学。这个双休日恰好元宵节,她们学校居然让回校过节,我就说她们学校垃圾。”
韩凌荷兴奋莫名:“谢谢弟弟,亲弟,咱们后天傍晚出发,我这就给你订票了啊,到时候咱俩不用集合,直接上高铁站。”
翟士晃感觉怪怪的,自己虽然有好多话想跟大嫂说道说道,但韩凌荷越是急迫,越感到她会怎么着,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思?咱真的不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