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簪凤赶紧打圆场:“大哥别气了,这个徐基干,看老娘怎么收拾他。”
吕簪凤口气不小啊,她能收拾徐基干?开什么玩笑?十几个英雄的战绩怎么讲?还别说,她说这话是有根据的,她在徐基干面前从来吆三喝四,比曹薰衣对徐基干的威胁还要大。
赵红都听了他们的陈说,从开始对他们昨晚的表现十分震惊,到现在变成了对徐基干的无边怒火。
他上来给韩凌荷擦一把泪水,紧紧拥在怀里:“凌荷,老婆,我永远爱你,你是我赵红都永远的老婆。不哭了啊,老公不为你报仇,誓不为人。”
韩凌荷顿时破涕为笑,捶打赵红都:“我真的很幼稚,你只不过离开两天多,就出这么大的事,老公,你打我吧,骂我吧。”
赵红都摇摇头:“算了啊,别说傻话了。”
他转头看看独孤求败:“十七,你起来吧,这件事情我还真的要跟俺爸好好商量一下,看怎么处理。”
这可把独孤求败吓住了,浑身筛糠,哭了起来:“师兄,可不要把我赶出师门啊,我还咋活啊。”
赵红都苦笑一下:“相信俺爸也不会这么不通情理的,我是说让俺爸听听这个徐基干都做了什么,下一步该怎么对付这小子,让老人家出个点子。”
独孤求败这才敢起来,对赵红都抱拳施礼:“六师兄,我跟你一起去,我把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说给师父。”
于是五个人出来赵家祠堂,赵红都抬腕子看表,已经过去一小时多了,到了四点五十了,看卢香妃带着师弟们应该是休息过之后又开始了下一节课,禁不住苦笑:“来的时候才三点四十,这么快啊。”
李洗墨过来喊:“师兄,我们本来该解散了,但是你说了要检查,等你呢。”
赵红都跟着李洗墨,绕着这个文化广场转了一圈,看各人的姿势,就转到了十六师兄陈平跟前,怎么看他表情痛苦不堪呢,惊问:“陈平,怎么啦?想许琀总不至于这样吧?”
陈平龇牙咧嘴回应:“还说你妹呢,把我害惨了。他说练武憋尿可以憋出龙吟,老子上当了,你可得帮我整她啊。”
赵红都鼻子都气歪了,捅他一家伙:“十六,你也是堂堂晋都大学高材生,别人故意逗你玩,你怎么就不过脑子啊,笨啊你,还不去厕所啊,憋坏了真的要出大事。”
陈平一溜烟跑掉,去找厕所了。这时候富则公不乐意了,高喊:“师兄,我告状,严重告状……”
卢香妃眼珠子一瞪:“二十二,你别仗着你是彝族啊,当心师姐尅你。”
赵红都转眼看卢香妃,怒吼:“你也骗二十二了是吧?老公,你也去厕所吧,我等你们回来再说话,叫陈平快点。”
富则公得意洋洋跑去厕所,还回身朝着卢香妃耍鬼脸,把卢香妃气得跺脚。
张露华上前一步,跨出排位,朝赵红都抱拳施礼:“师兄,陈平和老公都是骗你的,陈平刚才打了我一顿,怕被你发觉,故意设法跑掉。富则公欺负香妃,香妃骂他,他不服气,你就来了,反咬一口。”
赵红都听了有点懵圈:“九师妹,你慢点说,连个武,被你说得这么乱。”
张露华还要往下说,陈平和富则公跑了回来,陈平高呼:“我揭露九师姐,她她……”
卢香妃上来就拧住陈平的耳朵:“十六,陈平,你是不是想说露华喝醉了喊着爱六师兄啊?露华酒醒后就忘了。我怀疑你怎么就知道露华的醉话?”
张露华上来却跟卢香妃瞪眼:“七师姐,怎么说话呢?你是啥意思?”
赵红都并不理睬他们的弯弯绕,看人都齐了,大吼:“今后,俺爸如果不在,必须听从你们七师姐卢香妃、八师兄李洗墨、九师姐张露华的,香妃担负教练任务,洗墨维持纪律,露华负责生活,谁不听他们三个的就等于不听师父的,三人商议后由卢香妃宣布对你们的惩处办法。今天到此为止,散了。”
大家无话可说,纷纷散去。陈平和富则公看看赵红都,欲言又止,也默默散去。倒是张露华还有话说,上来对赵红都略微拱手:“师兄,我可管不了生活啊,这帮人口味各不相同,师奶做的饭背地里还挑三拣四的呢。”
赵红都笑笑:“我说的生活不包含吃和睡,只包括谁对谁动心,随时给香妃和洗墨商量,有必要的话要跟我商量。二十八宿不能自己臭掉,懂吗?”
张露华一吐舌头:“你这层次太高了吧,我哪能管得住啊?”
赵红都白她一眼,再也懒得理他,拉上独孤求败,示意韩凌荷、吕簪凤、陈香肩跟上,直奔老宅,找到老爸赵敬堂,拉到他在老家的卧室,六个人七嘴八舌说起昨晚徐基干的酒宴。
太祖门掌门人赵敬堂听明白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哈哈一笑:“凌荷,你别怕啊,我和许婷从来当你跟萍萍、菲菲一样的亲女儿,听我的啊,咱就啥也不管,啥也不怕,啥也不问,任凭他徐基干怎么表演,咱无动于衷。”
韩凌荷大惊失色,泪珠滚滚:“爸,俺知道你多亲我,但这事儿要是被徐基干控制,我还咋活啊。”
赵敬堂笑道:“他一定会找高参的,你按我说的办,他必然慌神。如果敢于把他和你的录像公开,是不是他自毁前程啊,自己把自己送进监狱啊?
“借他几个胆子,他敢吗?如果他敢这么来,就算他爸徐开疆在内,信不信老子一块送他进监狱,抓他个黑社会现行。”
独孤求败连连点头,挂着泪花伸出大拇指:“师父高明!但我这事情怎么办啊,我这辈子就完了啊。”
赵敬堂正色道:“烈奉,我还就趁着他们的移花接木之计,来一手上屋抽梯之计。”
几个徒弟个个吃惊,除了独孤求败紧张到冒汗,全都眼放亮光,纷纷盯着师父,看他怎么说。
赵敬堂摸一把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朝着房梁瞄了一眼,沉沉叹一口气:“烈奉必成大器啊,可惜这一劫不可避免,你认识师叔开敬哲吗?”
开敬哲是太祖门敬字辈三十六天罡成就最高的,当到了玄武省政协副主袭。早年间却被赵冲戎逐出了师门,原因仅仅是因为他跟偷王孙焕梁结拜为大王五虎。这个典故,赵敬堂在暑假的收徒仪式上,弟子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死烈奉吓得魂飞天外,顿时跪了下去,泣不成声:“师父,你要把我逐出师门吗?”
赵红都也感到老爸温文尔雅中在实行他的原则,吓得不知所以,也单膝跪倒,为独孤求败求情:“爸,能想个别的办法吗?烈奉还没学全啊?”
韩凌荷和吕簪凤也跟着赵红都单膝跪倒:“师父,想想别的办法吧,烈奉被逐出师门,将受到多大的打击啊。”
赵敬堂哈哈大笑:“你们错了,我讲开敬哲,对烈奉却是另一套安排。你们听我说,保证万无一失啊,你们先查一查什么叫上屋抽梯之计,就明白我怎么对烈奉了。”
众弟子和陈香肩都莫衷一是,还是赵红都知道老爸的心思,老爸虽然严厉,但对人从来宽仁大度,不会做得太绝对,这一点老爸是综合了爷爷和奶奶两个人的性格。
他问道:“爸,你的意思是假装把烈奉逐出师门,大造舆论,让徐基干上到楼上,没法下梯子,叫他和他的情人白吃了哑巴亏,这么个上屋抽梯,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