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敬堂这次收徒,规模之大,层次之高,不但他本人震惊,原来的三大弟子张湘生、葛重威、韩希坤也都震惊不已。
赵敬堂向老爸赵冲戎报喜,赵冲戎作为太祖拳第二十七代掌门,那个高兴哟,当即要儿子儿媳到家里说。两代掌门商议,拜师仪式定在农历六月十七。
这一天,在1953年是7月27日,是志愿军总司令彭德怀在停火协定上签字的时刻,标志着抗美援朝以全胜的战绩而结束。
这个农历六月十七,还有个特殊意义,那就是赵敬堂的生日。所以,父子两代掌门以为,就定在这一天举行拜师仪式。
地点就在尖山镇赵家洼赵冲戎的老宅。
准备邀请的嘉宾有:汴京大学校长陈派兵、玄武大学副校长皮雪、宋都大学校长高行走、楚都大学校长寇登朝。赵冲戎的几个朝战老战友、赵敬堂的几位老同学当然也在邀请之列了。
赵敬堂的同学多半都是八大校草的父母,索性八大校草中其他几个的父母一并邀请。
加上原来拜过师的弟子及其夫人,这样一来,规模在八十人以上,政商各界还会有不能预料的人参加,两代掌门敲定,按一百人的规模准备酒宴。
赵红都七月初放假,距离拜师仪式还有三个星期多一点。师兄韩希坤跟他商量,计划从七月七号开始,用一星期时间搞一次野外探险,能抽出时间的亲友都可以参加。
韩凌荷当然乐得参加了,第一个报名。王阳雨跟原动轴承老总赵敬庭请了一星期假,也报了名。
他们四个一发出这个消息,顿时炸锅,报名者比比皆是。独孤求败和皮宴箫跟得最紧。丁九渊、楚容两个不甘落后。生肖吧现在基本不需要三大股东直接站柜台了,钱红成、南宫瑶,王尿飞、秦萍一起参加。
赵红都的室友李洗墨、左千钧、王繇、刘彰、晁纲也都参加,卢香妃、高翠兰、甘馨笑、张露华、怀云、水晶也报名参加。
这么一搞,周红豪、吴霏霏实在想参加,但歌仙擂怎么办?歌仙擂在他们这学期上学期间,被王袅袅运作得也很好。但是,这种夜摊式的搞法,毕竟难以做大做强,周红豪决定退出,两口子报名探险计划。
周红豪、吴霏霏可是歌仙擂里男女唱功都很绝的歌神级别,他一退,孙红清、李红道也没劲了,两个也都退出。李红道带上蒋妃云一起探险,也报了名。
在宋都大学临放假前一晚上,孙红清邀请吕簪凤一起探险。
吕簪凤告诉他:“我参加了朱雀大学组织的校外国学辅导班,担任书法老师,整个暑假每天都有课。”
孙红清无奈,只好回应:“你不能参加,我也不参加了,我去你们国学班教武术吧。文趟子拳,怎么样?”
吕簪凤笑起来:“我们是国学好吗?你那叫国术,跟大哥一码事。”
孙红清难过极了,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这一学期,高翠兰死缠烂打,软磨硬泡,自己一直坚守那份对爱情的忠贞,好像一个修道士,却落得这个下场,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没有再跟吕簪凤废话,无意识的挂断了电话,仰倒在床上看天花板。
跟他最要好的室友胡量宇对他的通话听得真真的,跳下床来安慰他:“戒哥,没事的,梦到八戒是你的备胎。”
孙红清苦笑一下,继而愤怒:“滚,啥是备胎?戒哥,啥是戒哥,量量,我可警告你,今后再敢叫我戒哥,看我不打死你。”
宿舍里一共住了三个人。其他三个,有两个大富豪的孩子,装逼,在外面租房住,这里留着床位。另一个是汴京市人,而且离大学不到两百米远。
跟他俩住一起的另外一个叫郭神通。没错,就是郭神通,而不是光武帝刘秀的老婆郭圣通,人家是宋都大学的超级校草之一。
郭神通人如其名,身高两米零七,比汴京大学的李洗墨高出来六公分,比号称黑铁塔以及八戒的孙红清高出来十公分。孙红清原来不是一米九二吗?怎么就成了一米九七?
八大校草中,除了赵红都属猪,王尿飞属牛,人家中间六兄弟都属鼠,全是十九岁的大二生,全是晁纲、水晶的岁数。
这八大校草之所以闻名遐迩,不仅仅是个头,还有年龄优势。这学期,人家孙红清又长了五公分,可不就一米九七了。
赵红都长得很少,只长了一公分,达到了一米九六。
八大校草中个头最高的香帅郑远贵,原来一米九八,这学期猛蹿六公分,成了两米零四,超过了李洗墨。
说起李洗墨的身高,五一的时候两米零一,放暑假还是两米零一多一点点,看起来他是不怎么长了。
郭神通虽然海拔很高,相貌俊秀,但身体瘦弱,像林黛玉,三天两头感冒。
据他自己说,初三以前一直都很壮实,篮球场上无人敢惹。
一到高中,不知道咋了,老是拉稀,没有屙过稠屎,身体不断瘦下去。他也很想运动以增强体质,但怎么都动不起来。每天就是上课、打饭、看手机、睡觉,搞得孙红清和胡量宇很没劲。孙红清给他个外号郭黛玉。
胡量宇身高一米八五,是个篮球迷,打篮球可以说是一员虎将,技术全面,力道也很大。他的长相很一般,主要影响观瞻的是两颗大龅牙。所以他的外号就是胡亮宝。胡量宇,把宇换成龅,应该叫胡亮龅,谐音胡亮宝。
郭神通正歪在床上看手机,听他俩扯筋,禁不住笑起来:“戒哥就是戒哥,咋了?本老汉还想成戒哥杀,改掉麻卖批郭黛玉勒戈嫳号。”
郭神通是白虎省人,说话一口白虎腔。本老汉当然是自己了。杀,是白虎省用得极多的口头语。麻卖批是一种习惯性的带把。勒戈,其实是北方话这个的意思。嫳号是不好的外号,嫳就是很垃圾的意思。
孙红清和胡量宇都习惯了他的白虎话,听得懂。胡量宇一听他这么说,缝补一句:“郭黛玉,要不你也拜赵大哥老爸为师吧,说不定可以教你一套变成戒哥的绝技。”
孙红清气不打一处来:“恁俩滚,还戒哥戒哥的,谁是戒哥?”
郭神通一挺身,从床上翻下来,坐在床沿,盯着孙红清:“戒哥,老实交代,你要不要梦到八戒,倒是说清楚噶,免得本老汉莫得婆娘耍。”
孙红清一听,这小子病歪歪的,色胆倒不小,鼻子都气歪了:“郭黛玉,你小子敢打梦到八戒的主意,看我咋修理你。”
郭神通一转身,又回到自己床上,拉过毛巾被盖着肚子:“勒哈割人承认戒哥杀,以后莫得啥子屁放。”
勒哈在北方话里的意思是这下,这一下的省音。割人就是自己的意思。莫得比较好懂了,不要的意思。
孙红清一听,郭黛玉原来是绕自己进了他的圈套,气得一翻身下床,正要抬手打他,手机响了。
他一看是高翠兰,怎么不微信就直接电话?没敢立即接听,快跑几步来到宿舍外面,再往楼下猛跑。到了一楼宿舍管理员总站,好多不认识的同学在这里或站或坐打电话,八成都是不想让室友听到的电话。
他也找一个墙根空位,赶忙去划接听,那边却断了。孙红清一脸歉意,回拨高翠兰的号码。既希望高翠兰能给自己的失落带来安慰,又希望她不要太过于干扰自己。
那么,高翠兰这么晚给自己打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该不会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