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都赶紧伸出右手掌横在她的额头和树干之间。“噗”一声,韩凌荷撞到了赵红都手上。
赵红都脸色极其难看,强忍剧痛,左手紧紧拉住韩凌荷,将之拥入怀里。
由于右手剧痛,赵红都还是忍不住苦叫:“啊,我的手……。”
韩凌荷这一撞,虽然被赵红都的右手挡住,还是被撞晕。
赵红都只顾着手疼,拥抱她的左手几乎毫无力气,韩凌荷这么一晕,两个齐刷刷栽翻在地。赵红都只觉得脑袋被地上的瓷砖撞得生疼,一时间天旋地转,失去了知觉。
韩凌荷趴在赵红都身上,一看赵红都翻白眼,吓得一声尖叫:“老公,老公,你……你……你……咋了?”
众人全部惊呆。还是秀长缨反应迅速,急忙拉起韩凌荷,扶起赵红都的头,后脑靠右边已经血流如注,吓得她大喊:“快,120,快打120。”
独孤求败爬到赵红都身边,凄厉大喊:“大哥,好大哥,你可不能出事啊,还要监督我改错啊。”
孙琴秋急忙拨通120,只是七八分钟,120来到,赵红都被拉到楚都市第一人民医院,进入急救病房。
经过诊断,赵红都有轻微脑震荡,头皮外伤不碍事,右手中指上面的掌骨骨折。但由于情绪剧烈波动,加上这么猛然翻到,造成了休克,需要静卧,具体什么时候醒来,这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不管怎么说,赵红都没有大的伤害,大家勉强松了一口气。
韩凌荷泪水涟涟守在病床边,声声呼喊:“老公,醒醒啊,老公,都怨我把你害成这样,都怨我啊。”
独孤求败也连声呼唤:“大哥,大哥,醒醒啊。凌荷,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死一百回也不能救赎自己的罪孽啊。”
一直过了一个多小时,赵红都才缓缓醒来,看看韩凌荷,再看看独孤求败,轻轻叹一口气:“唉,算了,兄弟,今后千万不能再练啥激八不败神功了,毁人无数,罪孽深重啊。要按我的愤怒,真的想打死你。算了,今后做个好人吧。”
独孤求败一看赵红都醒来,闪闪泪光中露出了幸福的笑,只见他“咔嗤”一声,咬破中指,“嗤啦”撕掉了一块白床单,用血写下两个字:“戒色。”
继而将之交给赵红都:“大哥,这个由你保管,今后我独孤求败专心练武习文,再也不招惹任何女人,大学毕业,好好娶个老婆,好好对人家。如果做不到,我当着大哥的面自杀以谢世人。”
当晚,赵红都吃了些药,输了几瓶液体。睡到第二天早上五点,闹铃响起,赵红都醒来,感觉头上不怎么疼,右手打着石膏,身体其他部位不耽误活动,也就起床到医院院子里操练。
这是放暑假前的最后一个星期天,按照卢香妃的挑战赛日程安排,今天下午在汴京大学操场上比试。赵红都在医院等到八点,办了出院手续,告别韩凌荷、孙琴秋和秀长缨。
独孤求败给导员请了假,非要陪着赵红都,什么时候赵红都的手伤不好就不离开。
曾涉被独孤求败赶回老家,从此不再为独孤求败拉皮条,改头换面,做些正当营生。
这一对冤家对头相跟着,赵红都懒得理他,任凭他说破天,死活不搭腔。他们坐高铁的这一路,独孤求败给赵红都端茶倒水,殷勤到了无以复加。
到了汴京大学,直奔师兄韩希坤家,王阳雨家已经准备好了一大桌。他们两口子和赵红都、独孤求败一起喝酒。赵红都看嫂子整了这么多菜,又叫来了李洗墨、左千钧,六个人大嚼豪饮。
当然了,众兄弟从赵红都右手的石膏问起,赵红都反倒不好意思说了。
独孤求败把前后情况对众兄弟说了一遍,对于给赵红都造成的伤势感到内疚:“韩大哥,大嫂,兄弟们,我对不起所有人,大哥打得对,我决心痛改前非,跟着大哥做好人。还望兄弟们能监督我。”
独孤求败一面说一面泪如泉涌,又讲了姐姐和姐夫的遭遇,自己沦为这样一个坏蛋,只不过基于对姐夫的死感到震惊。
李洗墨、左千钧都只是摇头叹气,不知道怎么接话。
王阳雨作为汴京大学曾经的额顶级校花,在她与韩希坤走进洞房之前,恋爱和性生活也并非一盆清水,叹一口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都都弟能把你从恶魔深渊中拉回来,真的很了不起。相信今后的独孤求败必然成为出类拔萃的人物。”
韩希坤站起来,举手朝独孤求败的脸上“啪”一声扇下去,怒道:“你居然这么猪脑吗,拿了皮宴箫的钱,就搞到俺妹妹头上。这一耳光算是替俺妹妹出气的。
“我相信坐牢的没有一个笨蛋,你虽然被楚都大学保了下来,没有坐牢,但这比坐牢更受煎熬。希望你真心跟着都都学,要想彻底洗白的臭名昭着,必须狠下心来,用十年二十年的光阴证明自己。”
独孤求败深深地点点头:“谢谢韩大哥教诲,我一定牢记你的话,用一生来挽回声誉。”
赵红都这才发话:“死烈奉,你想跟着我混,我必须给你约法三章,第一除了谈对象,绝不许再犯以前的毛病。第二,在任何地方不许提跟我的关系,别打着我的旗号挂羊头卖狗肉。第三,保护好韩凌荷,她只要出现任何闪失,拿你是问。”
独孤求败赶紧说:“行行行,三条保证做到。”
赵红都定定地盯住独孤求败的双眼,独孤求败也不躲闪,发自内心的忏悔之情透了出来。赵红都点点头:“那要这样的话,下午卢香妃的挑战赛你也看一下,皮宴箫也要参赛。我希望你和皮宴箫从此都成为好人。”
独孤求败大喜过望:“我也能学太祖拳吗?如果可以,我也想拜师。”
独孤求败这胆子也忒大了,居然奢求拜师学艺。赵红都坦然一笑:“有种,你到了俺爸手里,一旦犯了他的毛病,可不是我抽你60下那么简单了。”
独孤求败一听,这是赵红都同意了,激动的热泪滚滚,翻身就给赵红都跪下:“大哥,你对俺的大恩大德如同再生父母,对俺的再造之恩,我死烈奉没齿不忘。今后有了下一代,你的恩德要在我们家要代代传下去。”
说到这里,赵红都手机响起,一看是黑铁塔孙红清,急忙划开接听:“红清,黑铁塔,啥事?”
孙红清:“大哥,你还记得甘馨笑阿姨吗?她下午也要去汴京大学看你们比武。”
赵红都看看屋子里的师兄和兄弟们,稍微迟疑:“来就来吧。是不是还有高翠兰?”
孙红清那头磕巴了一下:“是,是有高,高翠兰。搞得我无语。”
赵红都头皮有点大,心中暗想,甘馨笑这个娘儿们看起来是极难摆脱了。这学期,指不定红清被高翠兰怎么包夹,说不定他跟吕簪凤的这场恋爱极可能终止。关键是吕簪凤那头是什么状况呢?还真得好好问问。
于是回答:“下午咱俩见面说,我有几个问题问你。要不来喝酒吧,在俺师兄家里。”
孙红清:“不行啊,我跟甘夫人、翠兰在一起喝酒。还有皮宴箫、我的室友胡量宇。下午吧,我们都过去看你们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