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夫人的脸红成了秋天的苹果,也不知道是口不择言,还是瞎编乱造:“我忽然头晕,贫血贫血,一会喝点茶就好了。”
赵红都心里有数,这位美少妇一定是被自己电住了,默不作声,跟着进到了毛家湘菜的一个小包。
赵红都虽然默不作声,也感到了自己这个八大校草老大哥的威力,电击一个少妇还不成问题。至于说,能不能电到这个少妇的女儿,是另外一回事,只能静观其变了。
黑铁塔孙红清当然喜欢这个学妹了,人家的身高在他的宋都大学那可是顶级校花,就算狂追大哥的皮宴箫,也才一米八七。
你咗吧,皮宴箫比梦到八戒也矮三厘米。所以皮宴箫甘愿当梦到八戒的臣民,给她和黑铁塔互相介绍认识了。
四位坐定,黑铁塔孙红清当然要尽地主之谊了,赶紧点菜,点了两荤两素。其中一荤一素都是现成的,一个素拼,一个卤鸡爪。两个炒菜一个是麻辣渣片,一个榨菜腊肉。
赵红都对这个校长夫人特别有感,礼貌性的点头示意:“美女贵姓?”
这句话引起了黑铁塔孙红清和梦到八戒的同时震惊,不约而同看过来。这可是长辈啊,赵红都鬼使神差居然这么问话,到底怎么了?
校长夫人却被赵红都的“美女”二字击中了要害,脸一红:“龙吟大侠是吧,赵大侠,你真的很伟岸,很醉人,很校草,很……。”
没等她再说下去,梦到八戒用手晃晃老妈的眼睛:“妈,妈,你喝多了吗?”
还没开喝呢,梦到八戒怎么就说她老妈喝多?
校长夫人情知道这个冤家好心办坏事,赶紧闭嘴,拿出手机,鼓捣了好一阵,然后伸给赵红都:“加个微信吧,加了就知道了。”
赵红都始料不及,自己只是礼貌性的这么一问,是哪里错了吗?还真是,自己禁不住酒涡扭扯,感到自己说错话了。也不要解释了,做错事只要不是太厉害,解释的越多越乱。
赶忙掏出手机,扫了这位美妇的二维码,“啪”一声加上了,网名“一榻互图”。赵红都禁不住好笑,这美妇好前沿啊,切,还一塌糊涂。
赵红都的“切,还一塌糊涂”这几个字脱出了口。梦到八戒怎么就那么警觉,再次来管老妈的闲事,凑过来看老妈的手机:“妈,怎么加的‘不吃带鱼’,啥意思?”
校长夫人并不回答女儿,自顾自发个笑脸:“切,你不吃带鱼,俺还躲开暴雨呢。”
梦到八戒还要说,一榻互图看看赵红都和孙红清,把女儿的肩头扒下来,轻言细语:“死丫头,别搅合啊,今晚老妈肯定叫你拿下八戒。”
梦到八戒一听,也看看孙红清,顿时幸福的笑了起来,不再作声。
赵红都低头只打了一个字发过去:“妙!”
一榻互图:“你不吃黛玉,那俺也躲开宝玉,你喜欢壶凸吗?”
赵红都鼻子一歪,情知道她不吃带鱼,就是咱的意思不吃黛玉。林黛玉那种,任意一个钢铁汉也不该去吃啊。躲开暴雨,就是躲开宝玉,这小子傻了吧唧的,得早点躲开。
赵红都生怕人家说错,疯狂打字回复:“你理解错了,俺的意思是不齿呆愚。好吧,就按你的理解,服了服了,不说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红都还是没搞清梦到八戒老妈姓甚名谁?站起来:“翠兰和美女老妈远道而来,俺是黑铁塔的大哥,敬你们一杯酒。”
说完,自己端起玻璃杯倒上半杯,一饮而尽:“西坛的规矩,敬客人先试试酒有没有毒,所以先干为敬。下面给这位美女,请问你高姓大名?”
梦到八戒老妈一看赵红都对自己说话,也站起来:“谢谢,俺叫甘茹馨,甘甜的甘,茹志鹃的茹,馨香的馨。我提议,咱俩来个交杯酒怎么样?”
一榻互图此言一出,震得孙红清和高翠兰双双瞪眼,不知如何解劝。
赵红都并不扭捏,当即穿过来胳膊,与之酒杯相交,将自己的杯子喂到甘茹馨嘴巴上。甘茹馨似乎不知道交杯酒怎么喝的,慌慌张张学着赵红都的动作,把自己的酒杯伸到赵红都嘴巴上。
两人在孙红清和高翠兰的张嘴结舌中,喝下了交杯酒。
赵红都动作快一些,一饮而尽,喃喃自语:“茹馨茹馨,真能茹馨吗?”
一榻互图刚喝了半口酒,清楚的知道自己告诉他自己叫甘茹馨是个假名,是不是被这小子猜到了呀,禁不住“噗”一下把酒水喷了一地。
赵红都一看她这样,情知道她捣鬼了,但不知道什么地方捣鬼,前跨一步,来捶打一榻互图的肩头。
一榻互图上来抓住赵红都的手,赶紧松开,一声惊叫:“赵大侠,你是冰冻人吗?手这么凉啊。”
赵红都反手擒住她的来手,掰开一看,再看她的肩头,居然是右手,摇摇头:“左手拿来我看看。”
一榻互图换过来左手:“你会看手相吗?男左女右啊,怎么看我的左手?”
赵红都看了她的左手,又摇了摇头,又抓过来右手,这才确定下来:“你生了两个儿子,从来没生过女儿。高翠兰妹子是……?”
梦到八戒一听,惊愕万分:“大哥,真的是大哥啊。快看看俺的手相。”
赵红都摆摆手,站起身形:“俺失口了,对不起。你们不想说,俺也就走了,你们跟黑铁塔好好喝点。”
高翠兰已经过来,伸开手让赵红都看。赵红都看遍了高翠兰的左手右手,对高翠兰耳语:“心硬如铁,到处换帖。”
高翠兰大为震惊:“你怎么知道俺到处换帖?俺从小学到大学,换帖的哥儿们有五拨啊。”
一榻互图一看妮子压住了自己的风头,赶紧拉住:“兄弟,兄弟,亲,亲兄弟。你看得准,说得对。俺是高校长的第二个,兰兰妈走了,俺来了,俺今年三十八岁,比兰兰大十七岁。”
赵红都一直以为她是高翠兰的亲妈,一听这个顿时蒙圈,头有点晕,身子摇晃了一下,为自己胡乱看相感到一种莫名的内疚。
一榻互图一看,拉得更紧了,死活不让赵红都挣脱。
赵红都无奈,不由自主挪动了一个座位,挨着她坐,悄悄问:“兰兰妈怎么走的?这跟你有没有关系?”
这话像尖刀一样,吓得一榻互图一哆嗦,装着晕倒,在赵红都耳朵上说:“一会俺出个酒令,你就明白了。”
赵红都感觉这娘儿们太深了,也不敢胡说了,只好打个掩饰:“哦哦,你头晕啊,这也传染吗,我也头晕得厉害,受不了了,俺要出去透透气。”
一榻互图倒反应迅捷:“我会掐穴,来吧,天柱穴。五分钟就好了。”
赵红都一看她的眼神,已经明白她的意思,要来个真正治头晕的掐穴,赶紧俯下身子,把头埋在她的腿上。天柱穴在颈后部斜方肌上方,一榻互图掐住,缓缓揉动,轻声细语:“五分钟就好了。”
赵红都的鼻息呼出,被她美腿挡住,热气旋了回来,这边还在呼出,又旋了回去,形成了一个小气候,这一带基本就是热带雨林气候了。激烈冲撞的积雨云已经要电闪雷鸣。赵红都不得不抬起头吸一下新鲜空气。
一榻互图却不干了:“怎么回事,五分钟,这才两分多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