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皇太极的选择
看着那杯毒酒，张献忠整个人都懵的，当然还有就是刚才朱由检说的这番话。
虽然朱由检的话，有些离奇。
什么原来的历史。
但是，他却还是相信了朱由检的话。
因为从朱兴旺这个人的出现，加上他后面的一系列操作，本身就是有些说不通，但若说他知道这段历史的发展，那就解释得通了。
“皇上！”
张献忠顿了顿，却问道：“皇上为何要将这件事告诉我？”
他是真的有些想不明白。
“呵呵！”
朱由检笑着道：“朕先问你一件事，若你是朕，你会杀了你吗？”
张献忠顿住了。
作为皇帝，怎么可能留着造反的人？
“你已经有了答案......”朱由检笑着道：“这件事，这个世界除你之外，并无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藏在朕的心里，已经十年，朕想找个人分享分享。”
“但是——”
朱由检叹息一声，道：“这件事，朕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但是朕可以告诉你。”
张献忠顿住了，他知道朱由检这话的意思，将这个惊天的秘密告诉一个将死之人，其实跟没说，并无任何区别。
“你是幸运的。”
朱由检缓步走到张献忠的跟前，笑着道：“李自成原本是农民军当中的赢家，曾在原来的历史中，逼得崇祯皇帝上吊殉国，大明王朝走向了覆灭。”
“原来的历史中，大明王朝是李自成推翻的......”朱由检叹息说道：“但是他建立的大顺王朝，只不过是昙花一现，其国祚不足百日。”
“???”
张献忠傻了。
原来历史上李自成推翻了大明朝？
“但是你是幸运的，李自成直到死，也不知道自己因何而败，但是你却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朱由检拍了拍张献忠的肩膀，笑着说道：“你说对还是不对。”
“行了！”
朱由检说着，走到一旁将那杯毒酒端了过来，笑着道：“你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现在是你保守秘密的时候了。”
看着朱由检递来的酒杯，张献忠突然没有那么的惧怕。
因为他也非常清楚，当崇祯皇帝将这件事告诉他之后，他就失去了活命的机会，朱由检是不可能留下他这条性命的。
当朱由检将酒杯递到他的嘴边，他没有多想，很是配合的将这杯毒酒一饮而尽。
“很好！”
朱由检笑着道：“虽然你这些年，残暴不仁，但是临了，还算是一条汉子......”说着，朱由检将酒杯放在一旁，又看向张献忠：“不过你放心，朕会厚葬于你。”
“谢皇上！”
张献忠很平静，好像这一刻，让他将一生都得到了释怀。
他的敌人太强大了。
他注定是要失败的。
但是在临死之前，知道了自己失败的真正原因。
这辈子，值了。
......
张献忠死了，朝廷文武都彻底放下了心，此前当张献忠押解到北京的时候，其实让文武百官，有些担心，担心皇帝会宽恕这个农民军领袖。
宽恕张献忠，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但是朱由检对待张献忠与李自成，明显有些不同，之前对付李自成的时候，皇帝是下了必杀令的，而且当初在北京城下，只要朱由检愿意，是可以将其擒获的。
但是最终皇帝亲眼看着李自成，被他的手下诛杀。
此番对待张献忠，皇帝曾下旨，若是可以，可以将其擒获，事实最后也确实将其擒拿归案。
......
但是百官们根本不知道，朱由检从未想过给张献忠活路，他只是想将自己的秘密，跟人说道说道。
憋了十年，他都快憋坏了。
......
随着张献忠的覆亡，西南地区的叛乱，也逐渐平定。
历史上大明王朝的内忧外患，此时朱由检已经解决了内部的问题，大明从此将走向另一条历史轨迹。
崇祯九牛，十二月初六。
宁远城外。
“皇上！”
范文程叹息说道：“大明内部问题已经解决......”说着，他停顿了一下，道：“现在恐怕......”
作为汉人臣子，范文程此刻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心气儿。
很多年前，他看到了大明灭亡的迹象。
朝政腐败，贪腐横行。
内忧外患。
宦官当道，忠良蒙难。
这一切的一切，让他对大明看不到任何希望。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选择了投靠当时的大金。
可是此刻，他怂了。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崭新的大明。
崇祯皇帝用了九年时间，彻底解决了大明王朝的内部问题，以前的贪腐，现在在大明已经很少见了。
因为此时中原各地的官员，朝廷的文武，很多都是随朱兴旺起事的义军将领，至于此前大明的各种党争，现在也已经消失。
另外，他推行的土地国有，彻底解决了底层百姓的社会矛盾。
作为汉人臣子。
范文程深知，当汉人自己不作，外部敌人即便再强大，也不可能撼动这个伟大的民族。
而此时，大明王朝，就是这么一种状态。
“皇上！”
范文程躬身行了一礼，道：“退兵吧。”
范文程的这句话，让皇太极有些震惊，在此之前，他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范先生！”
皇太极看向范文程，道：“朕败了？”
“大清，败了？”
大清想趁明军与张献忠厮杀，趁机攻占宁锦防线，但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张献忠居然这么不经打。
还有就是，宁锦的明军，居然如此顽强。
这些年，他让八旗军学会了攻城，学会了制造攻城器械。
但是直到现在，宁锦两城依然还在大明的控制之下。
“败了！”
范文程肯定的回答道：“明廷平定了西南叛乱，现在整个大明将会一致对外......”说着，他顿了顿，道：“我大清只能暂时扼守辽东，以待时机。”
“倘若此时继续与明廷为敌......”范文程叹息道：“崇祯皇帝势必会倾国之兵，来战我大清。”
“宁锦防线，大明拥兵十余万，我大清八旗将士，尚不能破，若是关内明军再杀奔辽东......”范文程看向皇太极，问道：“皇上觉得，我大清尚有胜算否？”
皇太极陷入了沉默。
不是他失去了斗志。
而是眼下的现实，让他不得不仔细琢磨范文程的话。
大清，现在能与明军一战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