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喝不下了。”谢暖珺一副要哭出来的嗓音,许是被吓到了。
于是在两人的推脱之下,也不知是他故意放轻了力度,谢暖珺推过去的酒突然往他身上泼去。
酒的颜色一下子在他结白的衬衫上晕开。
他大怒起来,“给你脸了是吧?别以为长得清纯点就真的自己干净了,我看你连被多少人睡过都还数不清。”
他的话语难听极了,谢暖珺又因为害怕,一下子没忍住,抽泣了一下。
“我不管,今天要是不把这瓶酒喝完,不许离开。”他放着狠话。
谢暖珺小幅度地扯着张晟言的衣角,示意让他帮帮自己。
结果张晟言竟然装作看不懂,还特意挪开了位置,对着旁边人敬着酒。
他钳住谢暖珺的下巴,死往她嘴里灌着酒,任凭她怎么反抗都无果。
雪姐心疼地看着她,今晚她算是替她挡了许多酒了,可人家还是个学生,她不能坐视不管。
站了起来,欲要和阳哥抢酒,被他无情甩开了。
“她今天惹了我,不给她的颜色看看我心里过不去。”
雪姐在旁边苦口婆心说着好话:“阳哥,人家小姑娘,不懂事,都说你是个大度的人,你一定是在开玩笑,怎么会跟一小姑娘生气呢?你说是吧?”
阳哥手上灌酒的动作不停。
雪姐只好去劝张晟言帮忙,可他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倏地——
一双有力的双手握住阳哥的酒瓶,力度大的惊人,失神之际,酒从他的手里被人抽离。
刚想破口大骂:“哪个找死的这么不要命?”
话音未落,他僵硬地把头转了回来,心虚:“源……源哥,我刚才不是在说你。”
“嗯。”毕星源神情淡漠,眼底看不出半点情绪,语气淡太不同平常了。
阳哥颤颤巍巍地问:“源哥这是想喝酒吗?我给你倒。”
说完,微弯了弯腰去拿一个干净的杯子。
毕星源止住他的动作,目光寡淡地看他:“你是不是听不大懂人话?”
阳哥“啊”了一声,有些茫然。
“硬灌人酒这事我教过你们吗?随便议论一个女孩子我教过你们吗?”
一句句质问,阳哥顿时懵了。
这算是惹上他们老大了?周围的人在默默为阳哥感到悲哀。
也不等在场人的反应,谢暖珺的手腕被一双温热的手掌包住,被人牵出了包厢后,把她带到了洗手间。
“把这个吃了,想吐就去吐吧。”毕星源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白色的小药丸。
谢暖珺呆愣愣看他,紧张地绞着手指。
许是看出她的担心,“这是那什么药,就是催吐的。”
这药他大多都会放在身上防身,难免少不了的酒局,每次喝完都会找个地方催吐出来,自然而然就养成了一个习惯。
谢暖珺迟疑地接过,又见毕星源从身后朝她递过一瓶矿泉水,从前台顺来的。
进了洗手间,谢暖珺盯着手里的白色药丸犹豫了几秒。
忐忑着心情咽了下去,矿泉水是未开封的。
过了一会儿,如毕星源所说,药的作用一下子上来。
吐完之后确实好受多了,她洗了把脸,缓缓打开门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