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一脸赔笑的王静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把从陆靖辰的手里把自己的手机抢了回来,毫不掩饰的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呸,你什么意思啊你?臭小子,别以为你家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就你这脾气,都还不知道我女儿看不看得上你呢!”
瞥着白眼的看着陆靖辰。
房间内安静了几秒。
王静的老公——赵凌天,就是叶思雨的公公,默默在一旁捏汗。
这败家娘们,尽在这丢人现眼。
上前两步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别再说了,可王静却越像泼妇骂街一般。
甩开他的手,开口咄咄逼人,不停地把手指指着陆靖辰,“臭小子,我跟你讲,你现在必须当着大家的面给我道歉,否则今天也就别想回去了。”
一旁的赵凌天尴尬的扯着笑看着周围的人,恨不得当场挖个洞钻进去。
只听陆靖辰轻呵了一声,眯了眯黑眸,眼神冷似刀剑,周围空气瞬间都能明察地觉得降低了几度,“道歉?”
“对,道歉。”王静语气里充满了不屑,到现在还真以为自己的刚刚的气势震慑到了陆靖辰,双手抱胸,趾高气昂的。
“道歉?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这事呢,你是否可还记得前两个月偷偷把我姐的燕窝换成赝品这件事呢?”
被戳中心事的王静开始慌了,以她多年的经验还是稳了稳阵脚。
转头便眼神凶狠的看着坐在病床的叶思雨,尖酸刻薄的问道,“叶思雨,这是不是你告诉他的?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你怀孕这几个月看看是不是我一直在照顾你,拿你几盒燕窝就小心眼的跑去告娘家,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吧。”
说着,佯装痛苦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脸欲哭求理的凄惨像,仿佛自己被冤枉了一样。
“我,这……”叶思雨唇张微启,想着要怎么去跟她婆婆解释,却突然间不知如何开口。
这件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她怎么给说法。
眼尖的王静瞥见叶思雨犹豫踌躇,准定她说不出解释,于是又惨兮兮给自己又添了戏。
“唉,算了,我看这也没我的容身之处,现在做好事都要被人当作驴肝肺,我这可怜啊。”惨兮兮地抹了抹眼角虚有的泪水。
从刚才用手指人的动作已经算是恼怒陆靖辰了,现在又一副装好人,把自己说的有多惨来博取同情。
换作他人,不了解情况的可能会被这假象蒙混过去,但他陆靖辰是谁,以他对叶思雨的了解,和对他们赵家的品行,他会相信那个泼妇的恶语?
只见陆靖辰轻笑了声,面色毫无波动,可以用皮笑肉不笑的词来形容,然而这种往往是最吓人的。
“用不用我来帮你回忆一下你曾经干过的好事?王小姐?”
这里的小姐不是平时理解的含义,而且照她这年龄这样喊她,多少是没有点好意。
王静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度,心里慌张起来。
她以前年轻是在酒吧里上班,以她饱满的身材和风骚的舞姿,算是当时里酒吧最受捧的“公主”。
当年她就是在酒吧里认识的赵凌天,而赵凌天刚好原房病故不久,与他一见钟情。
在她的火热强攻之下,两人很快确认关系,摇身一变就成了赵家太太。
但由于她这些风月场所干过,她的婆家就一直百般刁难她,没把她放在眼里。
不过好在赵凌天算是疼她,多少倒是有帮着她说话,于是她的婆家便给她立了个规矩,要是想在他们赵家有地位,必须生个男娃子才能进族谱,不然她生的都只能算是野种。
那时她刚好去找算命先生算过,说她不久后就会遇上贵人,接下去的日子就会一路无阻。
算命先生的前半句算是挺灵验,她果真遇到了贵人,也就是赵凌天,以为老天开了眼。
在怀孕的十个月中把作诠释的淋漓尽致,其中还好几次气的赵凌天夜不归宿。
那时候赵老太也确实不敢对她态度太强硬,生怕会伤到自己的小孙子。
十个月卸货过后,她的命运开始转变,人算不如天算,生了女娃,地位一变再变。
紧张的想要抓住陆靖辰的手,求着他千万不能把之前她在酒吧里做过的事抖出来,不然她会被逐出家门的。
陆靖辰一脸厌恶的扫了她一眼,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几分讥凉。
“我错了我错了,陆家小少爷,我下次不敢了,都怪我当时心生贪念,这才干了错事,我保证我下次不会了。”这下语气开始变得恭敬起来。
见陆靖辰冷着脸还没有作出什么反应,王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叶思雨,让她替自己说说话,好让这事能尽快翻篇。
“小雨啊,你快跟你表弟说说情,跟他讲讲我那次真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这也不是有意的。”
叶思雨有点为难,心情都开始不好了,面露难色,但毕竟是她婆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只好忍住,“阿辰,这件事就算了吧,我看阿姨也不是故意的,我都没把它记在心上。”
陆靖辰有种恨铁不成钢,她这表姐耳根子软,老是听不得别人的几句苦言。
刚要开口,便被她给打了回来,“听我的话,这件事就这样算了,谁都没再提了,我有点困了,我要睡觉了。”
听到这话最开心的莫过于王静了,拉着赵凌天第一个冲出病房,想想又觉得欠缺了什么,回过头来‘贴心’的叮嘱了一句:“小雨,我和你爸就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我们明天再来看你。”
叶思雨无言的点了点头。
王静拉着赵凌天走出好一段距离,倏地手就被后边的人甩开,随即无解的看着他。
赵凌天一脸扭捏的表情,冷冷盯着她发问:“刚才陆家那小子说的那些事是什么事?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在病房里迫于面子,他才没当面质问她。
王静摆手,不自在的别过脸,说话都有点结巴,“什、什么事啊?我还能瞒你啥事,你看我这几年都没咋出去和人往来,哪来的破事。”
说着挽上赵凌天的胳膊,冲他眨了眨眼,饱满的事业线紧贴上他,以她对赵凌天的了解。
只要她撒个娇,献下媚,保准能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果然不出她所料,赵凌天身子一紧,把刚才的烦心事丢得一干二净,迫不及待的挽着她出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