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蓝一手掐着叶娇的脖子,一边冷冷的看向叶武,她倒要看看,在叶娇干出这样的事以后,这个大伯还会不会开口求她放人。
叶武在这样的眼神逼视下,羞愧的垂下了头,他确实不能再开口求情,这样对不住那些死去与受伤的寨民,更对不起叶蓝与叶荀。
亲眼看到亲爹放弃自己,叶娇悲从心起,她不明白,小时候对自己那么好的爹,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冷漠?
她又想起亲娘王氏,她明明很讨厌像泼妇一般,自私自利,贪得无厌的娘,为什么到最后,自己却活成娘那个样子?
是了,她像娘,从小到大每个人都是这么说的。
所以,所有人都不喜欢她。
叶娇想,如果有机会重来,她再也不要活成这样。
迷糊间,她看到一个羞涩的少年红着脸叫她“娇儿妹妹”,叶娇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
叶蓝不知道叶娇笑什么,她不感兴趣,也不会再心慈手软,直到将叶娇掐死,这才将人扔在地上。
她转头看向四方寨众人,冷声开口:“看清楚了,这就是背叛四方寨,出卖我的下场。
从今以后,不管是谁,只要做出危害四方寨,背叛我的事,一律杀无赦。
当然,你们的付出我也看得到,我不会亏待每一个真心对我好,全心全意为四方寨发展付出的人。”
叶蓝环视一圈,见众人一身的伤,表情缓和了些:“清理吧,死去的人好好安葬,受伤的去找谭姨拿药。至于那些人,托远些,放把火全烧了。”
“是,寨主!”
对于处理自己人的尸体,寨民们很是悲伤,虽然大家来自不同的地方,可相处这么长时间已经有了感情。
而面对那些饿民,寨民们就表现得非常气愤,有的时候忍不住还会踹上两脚。
叶娇的尸体没人动,最后由叶武与孙强二人来处理,村民们恨透了叶娇,可人已经死了,他们就是再生气也只能这样算了。
整个四方寨都笼罩在浓浓的悲伤里,叶蓝守在叶荀身边,小家伙鼻青脸肿,好不容易养得圆滚滚的小脸,此刻都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叶蓝心疼坏了,她给叶荀服用了最好的药,却久久不见他醒来,急得团团转。
“小白啊,你有没有忽悠我啊?你不是说我炼的药没有问题吗?为什么阿荀吃了还不醒?”
平时炼药时,叶蓝完全就是以完成任务为主,根本不管药效如何。
每次都是小白检查后,点头说合格了她才用瓷瓶装起来,这会儿给叶荀服用,见叶荀久久不醒来,她就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炼的药不行了。
“主人,虽然你的炼药技术很差,可那些药都是按照比例配成的,药效绝对没问题。你弟弟这么长时间不醒,原因可能不在药上面,我觉得你应该去找个大夫给他看看,说不定问题出在他身上呢。”
叶蓝仔细一想,觉得小白说的很有道理,叶荀被人扇耳光,脸都肿了,可想而知那些混蛋下了多重的手,叶荀指不定就伤着脑子了。
她曾听夏北冥说过,有的伤,不是服药就能好的,得配上针灸,推拿等加以协助,才能起到更好的作用。
只是,夏北冥如今不在四方寨,寨里又没有精通医术的大夫,该怎么办?
叶蓝这边急着找大夫,夏北冥却带着卜凡到了开阳县,看到大熊,立马询问了他关于叶蓝的事,得知叶蓝以以一人之力,解了开阳县之危,他不由得汗颜。
他与卜凡二人差点死在开阳县,而叶蓝不但没事,还弄出了解药,弄来了粮食,救了开阳县所有灾民不说,居然还在源源不断的接收难民,与她比起来,自己简直一无是处。
“夏公子,主人很担心你,原本她还想去明州府找你的,只是这边情况危急,这才先返了回来。”
夏北冥的心一暖,开口道:“她在哪里?是在四方寨吗?”
是她让小姑娘担心了,几日没见,思之若狂,他想小姑娘了。
“对,主人回了四方寨,你赶紧回去吧,我要守着开阳县,就不随你回去了。”
“好!”
夏北冥不再逗留,转身就出了开阳县,翻身上马,直奔四方寨而去。
结果,后面跟着秋诗雨见他离开,连开阳县是什么情况也不管,也忘了辛如梦的交代,揣着解瘟疫药跟在夏北冥屁股后面就跑。
她有狗没多久,康家兄妹随后赶到,他们倒是进了开阳县,结果开阳县的条件让两兄妹嫌弃不已,打听清楚夏北冥的去向,立马离开开阳县,追了上去。
大熊摸了摸后脑勺,总觉得自己告诉这些人夏公子的去处不太好,具体不好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
于是,大熊不耻下问,跑去问姜维:“姜夫子,你说我这样对吗?”
姜维虽然是比较古板的夫子,可男女之事他也是懂得的,很明显,那位姑娘对夏公子有意。
这种时候,就不该告诉那对兄妹四方寨的位置,等人家找上门去,不是给蓝姑娘添堵吗?
蓝姑娘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他们自然向着她,于是,姜夫子把大熊说了一顿。
“你记住了,以后遇着这种事,要么不理他们,要么直接给他们指条相反的路,懂吗?”
大熊继续挠头:“不懂,夫子不是教孩子们不能说谎骗人吗?我给那些人指错误的路,不就是在撒谎吗?”
姜夫子一噎,他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这不叫撒谎,咱们这都是为了蓝姑娘好,不能让人去破坏蓝姑娘与夏公子。”
大熊更加不懂了:“他们去了就能破坏主人与夏公子,我看他们都挺弱的,根本不是主人与夏公子的对手,如何破坏得了?”
姜夫子:………
他为什么要与大熊讨论这个问题?这不是自找烦恼嘛,姜夫子决定结束这个话题,于是郑重开口:“没事了,你去监督他们建城墙吧。”
“你们人类真是复杂,刚才一副我做了什么挺严重的错事一样,现在又说没事了,到底是又是还是没事?都说人类心眼多,我现在发觉,当真如此,真是弄不懂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