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心里是不平。
想到男人这会儿将她的身子占了去,一声不响的就走了,心里怎么都不舒坦。
她匆匆忙忙的洗了身子,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这才走了出去。
这会儿时间已经晚了,谢云书想到这几天镇抚司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便使人去告假,打算留在府上歇上一天。
昨晚下了雪,今天地上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白毯,空气寒凉冰冷。
屋子里烧上了银丝碳,谢云书坐在案桌前,手上拿着一本书,可是入眼的密密麻麻的字,怎么都看不进去。
喜翠在床前整理被褥,突然视线落在床上的一抹红上,有些惊讶,“少爷,你的小日子来了?”
谢云书的手一抖,从书中抬起头:“什么?”
喜翠说道,“床上脏了。”
谢云书眼眸动了一下,将书放下,起身来到床前,顺着喜翠的指引,她看到了床单上的那一块血渍。
她的小日子她清楚,还没到时间,刚刚她也看了,身上并没有受伤。
对上小丫头眼里的关切,她自己也是蒙的。
“应该是之前没洗干净落下的。”
“奴婢向来都很仔细。”
喜翠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还是很疑惑,难道真的是她没洗干净?
当目光触到床单上还有几处痕迹,她有些吃惊,刚想问,谢云书连忙拉过被子盖上,佯装镇定,握拳搁在嘴边咳嗽了两下,“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换了。”
喜翠不赞同,想说什么,谢云书抢声说道,“我自己来就好了。”
喜翠一愣,“少爷,你说什么?”
谢云书绞尽脑汁,笑着道,“我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学着料理自己的事情了。”
“少爷,这些事都是奴婢做的。”
喜翠想到什么,一下慌张了,“莫不是奴婢做了惹少爷不高兴的事情……”
“没有,”谢云书立刻打断她的话,很快开口,“我是有件事情想让你去给我做。”
喜翠问道,“什么事?”
谢云书想了想,往外看了一眼,“你给敏姐儿和喜善送点银子过去,让她们给自己添点厚实的衣服。”
喜翠没有多想,连忙应声。
谢云书心里一松,忙来到桌前提笔写了一封信,然后拿了一千两银票交给了喜翠。
这丫头欢欢喜喜的走了,谢云书不敢耽搁,连忙将床单都换了下来,铺上了干净的。
安庆侯府。
陆然看着对面一言不发,喝着闷酒的好友,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四角瑞兽鼎炉冒着袅袅轻烟,周遭格外的安静。
谢沉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给自己倒酒,饮下,桌上的菜一口不动。
这明显是心里有事!
陆然心下了然,能这样影响谢沉的,恐怕只有那一个谢云书了。
他把玩着酒杯,装作无意的开口,“你这又是和他置气了?”
没有人回应,他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我早就说过你两不合适,这强扭的瓜不甜,你还是趁早和他断了好。”
想到什么,他嗤笑一声,“你们两人可真奇怪,这会儿你躲在我这里喝酒解愁,他却又是身子不适告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