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书凑到他耳边:“那我讨回来?嗯?”
她刻意拉长了尾音,嘴里吐出的热气烘着他的耳朵。
谢沉觉得这丫头心里是一肚子坏水,现在肯定是挖着坑给他跳。
可是明知道是这样,他还是心甘情愿的栽进去。
“为兄受着。”
谢云书一口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脖子上,发泄一般,她听到了男人的闷哼声,想来他也是怕疼的。
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她才站起身来,有些嫌弃的吐了吐口水。
“扯平了?”
谢云书端起茶蛊漱口,瞥了他的身下一眼。
“想得美。”
顿了顿,“先欠着,以后等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再咬回来。”
谢沉薄唇浮出浅浅的笑意,似宠溺,哑声低低的道:“好。”
谢云书将茶蛊搁下,看着他受伤的份上也不想再和他计较。
他要留就留吧。
她伸了个懒腰,来到床前,拉过被子直接躺了下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晒三竿了。
谢云书坐起身来,下意识的在屋子里寻找,没有看到那人的影子。
她以为自己是做了一个梦,可看到自己这一身衣服还皱巴巴的穿在身上,又觉得应该不是做梦。
喜翠端着铜盆从外面走了进来。
“少爷。”
谢云书从床上坐起身,想着昨儿谢沉来了,她都还没沐浴,这一身的味道……
她抬起手闻了闻,还是有些嫌弃的。
“提点热水进来。”
她朝着净房走去。
喜翠很快进去将水兑好。
谢云书脱光衣服坐进去,温温的水流包裹着身子,让她舒服的喘了一口气。
“少爷。”
“嗯?”
谢云书将架子上的花瓣取了一些扔进桶里。
“您和大少爷……”
谢云书的手一顿,抬起头看向站在面前的丫头。
隔着白色的雾气,她看到了小丫头一脸的难以启齿。
稍稍一想,她也知道这丫头现在心里想的什么。
她和谢沉两人搅合在一起,也难怪这小丫头不好想。
“我和他没什么。”
她想,反正以后谢沉是要成亲生子的,大概如那李向南所说的,他对她也就这几年的新鲜吧。
喜翠低低的‘嗯’了一声,将皂角抹在了头发上。
“少爷,您虽然是女儿身,可大少爷那是……”
她的声音止住,想着自己只是个丫头,不应该插手主子的事情。
谢云书按捺着心里的起伏,佯装不以为意道:“我知道,他是我的长兄。”
这一声落,主仆两一时没有话说。
谢云书嘴里仿如还残留着一股子味道,等到洗完澡后,她就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出去,又倒了一杯茶漱口。
用完早膳后,她坐在外屋里看书。
喜翠将洗干净的瓜果放在了桌上。
“少爷——”
小厮在外面探头探脑。
喜翠走了出去,不一会儿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信。
谢云书接过,打开看了一眼,微微皱了皱眉。
看完后,她站起身来,“我出去一趟。”
七月的天,外面是一片刺眼的亮。
谢云书亲自进了一趟宫,出来后,她没有直接回去,而是让马夫拐道去了一个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