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有没有东西
三月二十七号上午十一点,我们的车停在了盘山市白马山别墅区六十九号大门前。
这是一栋占地面积八百平方的别墅,壮壮说只花了二百万就买了下来。只不过是小产权房。
这里的房子大多数都是给官太太准备的,或者是二太太。他和他爸纯粹就是凑热闹。
在这里住了五年,愣是一个邻居都不认识。
人家都不愿意和人交往,更别说闲聊了。
壮壮看着院子里说:“在这里哪怕是住一辈子,也不会认识一个人。”
他拿出钥匙开了门,我一眼就看到了那棵柿子树。
上面的柿子已经被麻雀给吃光了,只剩下一个个柄拖还挂在树上。
此时的南方已经繁花似锦,这里还是一片萧条。只有在墙根下长出了几棵蒲公英和车轱辘菜。
壮壮拿出钥匙开了门,这屋子里满是尘土,看来是被贼光顾过。翻得乱七八糟,能拿走的东西都被拿走了。
上了二楼,窗户开着,屋子里有人住过的痕迹,满地的烟头,烟盒,还有方便面袋子,方便面盒子等等烂七八糟的。
床上被褥别提多脏了,能到这里面住的贼也是不简单,他是怎么进的小区大门呢?再一想,十有八 九是有内鬼啊,肯定有物业知道这家人很久没来了。
正所谓是,没有内鬼引不来外贼。
姚雪呼出一口气说:“要不是钢化玻璃,估计这窗户都被砸没了吧!这里治安这么不好吗?家里没人,物业就不管了吗?”
壮壮说:“没交物业费。走了之后就断了和这边的联系。”
姚雪说:“收拾收拾吧,该扔扔,收拾完了去超市采购一些生活用品,估计我们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我们三个开始收拾,这楼上楼下一共三层,壮壮说实际面积大概是二百多平米。一层是客厅,餐厅,卫生间,老人房和厨房。
我愿意住一层。
壮壮和姚雪打算住在二层,不过我们把三层也收拾了出来。
壮壮忙着去找物业,把水电气都给交了,很快,水电气也就都通了。
我们三个午饭都没吃,里里外外打扫干净也就傍晚了。我们去超市买了被褥啥的,大包小包拎着回来,也就能过日子了。
晚上还是吃火锅,吃完了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听到壮壮在外面铲草。
我起来的时候,壮壮已经把院子里的草都铲干净了。我出来一边捆草,就看到我们不远处的隔壁窗户后面站着一个女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阴春丽。
她提前来的,此时竟然住在了我们的隔壁。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难道她这么快就租下来了吗?
不对,她一定是有同党替她先在这边准备好了一切,她到了直接就能住下。
她竟然对着我摆摆手。
壮壮说:“看啥呢?”
我一挑头说:“阴春丽。”
壮壮站直了身体,挠着头皮说:“这娘们儿是不是看上你了?还真的是阴魂不散啊!”
“你想多了,她也想查清楚寻龙族的事情。看来这阴春丽和寻龙族,苦大仇深呀!”
“我看这阴春丽没安好心,大力,你得离她远点。小心惹一身骚!”
“嗯,确实得防备她点,这娘们儿不按常理出牌。”
我和壮壮站在柿子树下,壮壮的脚点着地面说:“就这里。”
我嗯了一声说:“现在不能挖,寻龙族的人搞不好在盯着我们呢。我们一动手,他们瞬间就明白其中的深意了。我们得假装干点别的。”
壮壮说:“去买一条狗,再拉一车砖,然后在这里修狗窝。东北冷啊,狗窝都要修得厚实一些,你觉得怎么样?”
我点头说:“可行,尤其是我们需要一条狗。狗眼看阴阳啊,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脱狗的眼睛,尤其是那些黄皮子和狐狸最怕狗了,有了狗,我们就算是有了辟邪神兽!”
壮壮说:“寻龙族真想动我们,只需要把狗除掉就行了,一个肉包子的事儿。”
“我看警犬不吃别人喂得东西。”
“咱买不到警犬啊!不过咱可以买一条黑背,那家伙凶得很!”
说干就干,上午我们就去了狗场花了两千块钱买了一条黑背回来。
这黑背懂事啊,开始的时候嗷嗷对着我们怒吼,呲牙咧嘴,哈喇子噼里啪啦往下掉,狗场主人把绳子递到我们手里的瞬间,它就明白了,开始对着我们晃尾巴。
狗牵回来之后,我又开车和壮壮去买了一车红砖回来。然后又买了沙子和水泥、筛子,准备明天就开工盖狗窝。
姚雪有些不理解,说:“你们还打算在这里常驻了吗?不回明山了吗?”
我说:“你这话说得,我有别墅不住,去住修理铺吗?”
“你别忘了,郎局要给你转正呢。一个别墅,难道比转正还重要吗?你这是想撂挑子不干了吗?你可别犯糊涂,这别墅绝对支撑不起你的灵魂。”
我一听乐了,但是我知道,姚雪说得有道理。
我点头说:“我听你的。”
姚雪看着我呆了一阵子,她说:“你听我的干嘛!我只是在给你讲道理。”
“我听懂了,我和你回明山。我都听你的。”
壮壮接了句:“总不能让狗淋雨吧,不然拴哪里啊!这狗臭的很,不能进屋的。盖个狗舍,买几根木头,屋顶铺上稻草,再把挖地基的土扔屋顶上,最后盖上几块石棉瓦就能挺几年。”
姚雪说:“既然上瓦就买陶瓦,挺几十年不好吗?费不了几个钱。”
壮壮点头说:“上陶瓦也行啊,就买陶瓦,陶瓦也漂亮。”
姚雪说:“最关键的是,你俩会泥瓦匠吗?”
我笑着说:“你就瞧好儿吧,我在老家的时候是个手艺超绝的泥瓦匠,是好大工。几个小工头都找我去干活呢,给我开双倍工资,我爷不让我去,说干泥瓦匠没出息。”
姚雪点头说:“你爷说得对。”
我看着壮壮说:“过这柿子树有点碍事了,毁了吧!”
“毁了吧,反正没人吃柿子,那玩意不水灵,也不甜,还有些涩,说心里话,不如西红柿好吃。”
我俩拿着锯就把这棵树毁了,然后趁着傍晚那灰暗的天色,开始挖树根。
就是这时候,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有东西没东西,很快就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