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要钱财上的赔偿,那么会让段小钰以为,李修竹是怕了段家,那样的话,还会继续前来找麻烦。
就跟苍蝇一样,李修竹可不想如此。
倒是现在,他听到薛天择那么说,不得不考虑目前段家的势大。
这时候,薛天择是看出了李修竹的忧虑,变抚须笑道:“不瞒李修竹公子,爱女也有习武天赋,她则是代表了我们鄱阳。只要你肯帮我爱女,也入洛阳天策府选拔的话,我有办法让段家,再也不敢去惹李修竹公子。”
对于薛天择的话,李修竹瞬间眼露一抹恍然之色。
怪不得,薛天择会这么对他说,原来是有事相求。
不过这也是在意料之内的,毕竟他和薛天择本身就没什么关系。
李修竹便立即开口说道:“薛府长,如何帮?”
“爱女在洪州第二大武馆,天涯武馆中习武。明日一早,爱女赶来翻阳城,带着参加天策府选拔的人,一同前往洛阳。
我们翻阳城已经挑选好九人,外援加上本州的,天涯武馆会相助。只要李修竹公子肯同意加入天涯武馆,利用外援的身份可参与天策府的选拔。”
薛天择接着道:“李修竹公子应该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任何武馆或者江湖势力,你都加入不了。天涯武馆也是因为爱女的缘故,才勉强答应你加入。李修竹公子的实力,我相信必定进天策府,只要在选拔中,李修竹公子你帮一下爱女便行。”
说到这,薛天择笑了笑。
李修竹再次恍然大悟,难怪薛天择都没对他说,就把所有的准备都安排好。
如今,只剩下他同意便可。
李修竹想此,点了点头,举便起手中的茶杯:“薛府长,你就放心,会帮令千金。”
“哈哈,有李修竹公子这句话我就放心。明日一早,望李修竹公子及时到城门口集合。”
薛天择大笑,也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
翌日。
天刚亮,李修竹来到鄱阳的城门口。
按照薛天择的意思,他女儿薛苏萌会从天涯武馆赶到鄱阳,然后带着参与洛阳天策府选拔的十人,一起前往洛阳。
鄱阳距离洛阳挺远,正常骑马的路程要两三天时间。
不过天涯武馆有一些罕见的上等好马,一天半时间就能到。
所以也无需李修竹,自带赶路的马匹。
没多久,城门口又多了五人。
“哟,这不是李修竹公子吗?听说李修竹公子昨日打进了段家,还真是威风。”
五人为首的,是一个病恹恹、脸色苍白的青年。
他是鄱阳第三大势力的余家,余斌。
余斌曾追过段小钰,自然没给李修竹什么好脸色。
“他就是那个这两天,闹得鄱阳老百姓讨论最多的李修竹?”
五人中,一个独眼少年,瞪着李修竹公子。
“我还以为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那么去得罪段家,蠢的可以。”
另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年,嘲弄道。
都知道了,段家现在那是根本不敢去惹的。
哪怕李修竹的身份,也是不能去比的。
李修竹公子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没有理会。
这几人的实力,都是二流或者三流高手,完全是前去滥竽充数。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年少天才,挺有脾气!再有脾气,还不是得罪了段家!我看你背后的洪州都督府,到时候等天策府选拔结束后,怎么保你!”华服少年冷笑。
余斌也接着开口:“李修竹公子,我们几人是代表鄱阳,参与天策府选拔。等下薛小姐带着天涯武馆的人来,接我们去洛阳。你还是别站在这,免得天涯武馆的人看到你,徒增笑话。”
对于余斌的话,李修竹并未在意,也没搭理,他做好自己的事就够了。
见李修竹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余斌嗤笑一声,眼中尽是轻蔑之意。
他不得不承认李修竹公子的天赋、实力,都在他之上,可着实是太猖狂,去得罪段家,以后恐怕就自身难保!
哒哒哒。
忽的,一阵马蹄声渐行渐近。
前方挂着‘天涯’旗帜下的一队人马,迅速赶来。
最前头的一匹纯白色的马背上,有一位碧蓝长裙的佳人。
曼妙身姿,眉眼如画,一头及腰的青丝上半部分,用红绸扎了起来,下半部分披肩,唇红齿白,绝美的容颜下还透着一些英气的风姿飒爽。
“她就是薛府长的女儿薛苏萌?”华服少年眼睛都看直了。
薛苏萌从小在洪州的天涯武馆习武,很少来鄱阳,即便来也是待在家中。。
“不愧是薛府长的女儿,这气质,整个鄱阳也就萧晴能比了!”独眼少年赞叹。
余斌同样被薛苏萌的容颜惊艳到了,他作为余家的大少,自然见过薛苏萌,不过是几年前。
没想到几年过去,女大十八变,这容貌确实不比萧晴差!
如今萧晴的天赋那么强,他暂时不敢有什么想法,现在他的心,忍不住剧烈跳动。
当薛苏萌一行人抵达城门口,她跳下马背,一眼认出了余斌,走过去,道:“余斌,你们几人坐三匹上等好马,至于怎么坐,你们自己商量。还有一匹上等好马,是你们用来放包袱的。”
她说着,纤纤玉手,指向身后的几匹毛色铮亮血红的高大马。
余斌却惊喜道:“原来薛小姐还记得我,感到幸会。薛小姐累了吧?不如去我余家的酒楼吃一顿再走?”
“是啊,这么一大早,大家都没吃饭。而且永成兄特意为薛小姐,以及天涯武馆的各位高手,准备了丰富的大餐。”华服少年附和着。
“不用,赶路要紧。”薛苏萌倒也直接。
这一下,让余斌很是尴尬,似乎为了掩饰尴尬,随后对五人中另外两名大汉,道:“阿富,阿贵,你们把我们的包袱都放在一匹马上,你们两人坐一匹马。”
他再看着华服少年:“段兄,你和余星坐一匹马如何?”
“没问题。”华服少年点头。
旋即,华服少年和独眼少年一起,坐上了一匹血色马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