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漠的样子,和刚才对乔敬迁无二。
易南庭眸光一暗,抿了抿唇,对红姨道:“怎样可以让云桑恢复演出?开条件吧。”
红姨:“……”
又有一个缠着想看云桑跳舞的。
红姨目光看向云桑。
这得云桑自己决定。
“你放心,若有人找麻烦,可以随时来找我。”易南庭又道。
又一个难缠的少爷。
不过红姨可是金牌公关,她盈盈一笑,道:“易二少爷,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我们也没有办法呀。
等云桑姑娘身体好了,我自然会让她恢复演出。”
易南庭当然不会轻易就这样被红姨哄走。
他刚才听到了那两个舞女说话,所谓身体不舒服,不过是红姨阻碍云桑登台的说辞罢了。
易南庭思索着,正要开出诱人的条件,只听云桑忽然道:“你走上人生巅峰了我就恢复演出。”
易南庭:“什么?”
云桑再说什么人生巅峰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系统满满的后怕,刚才它大意了!
差点就暴露了!
云桑:“等你成为了大帅,我就恢复演出。”
大帅是易南庭他老爹的称呼。
也就是说,易南庭取代了他老爹,就算上了人生巅峰。
易南庭不语。
等他成为大帅……
她的意思是,他的能力还不足以帮她么?
易南庭沉默的走了,窗外投进来的阳光打在他身上,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竟有种落寞的凄凉。
红姨疑惑的望着易南庭走掉,“云桑,他……”
红姨觉得易南庭不对劲。
“他没事。”云桑道。
**
云桑回家,苏宁不见了。
她和苏宁住了几天酒店后,云桑就买下了一处宅院,离苏宁的学堂很近。
以往她下班,苏宁都乖乖的在家等着她回来。
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让云桑想要苏宁,就去城外一处荒树林里找他。
并且必须孤身一人,不准让任何人知道。
呵,
绑架。
云桑立刻去了。
荒废的树林里传出几声乌鸦的叫声,在越来越沉的天色下,显得十分诡异。
一个又一个的坟头遍布整片树林,更增加了渗人的恐怖,平常人都是要绕道而行的。
云桑只身一人走进林子里。
一群人正在树林里等着,为首的一个云桑眼熟,是上次被她狠狠揍了一顿的陈九。
他还敢来,看样子是还没有被揍够。
触上云桑的目光,陈九心底一哆嗦,他怎么会好了伤疤忘了疼。
只不过,一切为了生活。
“啪、啪、啪”
传来几声响亮的鼓掌声。
易锡晟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
“苏小姐还真是勇气可嘉。”易锡晟道。
云桑握紧了拳头。
易锡晟目光扫过云桑:“苏小姐可不要轻举妄动,不然你弟弟若出了什么闪失可怎么好。”
“你想干什么?”云桑问。
“其实,我不想做什么。只不过苏小姐不肯赏面子,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云桑:“所以?”
“所以请苏小姐跟我走一趟吧。”
云桑:“……”
所以为什么要让她来这破树林?
想让她去哪里直接说不就好了么?
易锡晟生性多疑,多此一举是怕云桑不按照他的命令行事。
他把云桑绑了,带到一个别院里。
云桑依旧没有见到苏宁。
“我弟弟呢?”云桑冷冷问。
“别急。”
易锡晟微微一笑,“上次你在舞厅拒绝我,可是令本少失落了好几天呢。”
“那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忒差。”云桑一针见血的道。
谁还没被拒绝过呀,
她可天天都被小弱鸡拒绝呢,
跟他一样那还不得失落死啦。
这易锡晟就是个矫情的玻璃心。
易锡晟:“……”
“你好好听话,让本少爷开心了,本少爷就会放过你。”易锡晟在云桑耳边玩味的道。
没错,
他抓云桑就是为了单纯泄愤的。
上次云桑让他公然丢了面子,他便要让云桑从了他,在全汉江,还没有那个女人敢这样得罪他。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看,得罪他的下场。
他也要借着云桑,狠狠给乔敬迁一个响亮的耳光。
据他所知,乔敬迁还真对云桑上了心,上天两头的往一品香跑。
原本易锡晟想得到一个女人不用使这样的手段的,但云桑,令他不得不忌惮。
云桑强忍着给他一拳的冲动,“你先让我看一眼阿宁。”
人还没见着呢,就提条件。
空手套白狼啊!
易锡晟想了想,又确定了确定已经把云桑绑的严严实实了,这才答应了。
他让人去带苏宁来。
好一会儿后,他手下匆匆忙忙跑进来,“少爷,苏宁不见了!”
云桑:“……”
这就很好办了呢。
易锡晟只想给他那手下一脚。
大呼小叫个什么,都让苏云桑给听见了!
“怎么可能不见了!”
易锡晟吩咐手下看好云桑,自己亲自去查看。
忽然,易锡晟的手下瞪大了眼睛,惶恐的往着易锡晟——的身后。
在他后面,那个女人竟然一用力,捆住她的绳子就碎成了一段一段掉落了!
易锡晟发现了手下的异常,还未来得及转身,后脑勺一痛,失去了意识。
易锡晟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周围手下都看呆了。
云桑揉了揉自己的拳头,真是,不禁打。
云桑一脚踩着易锡晟的背,手里拿着刀子掂啊掂。
一不小心掉下去,易锡晟就一命呜呼了。
“快点,自己把自己给绑好。”云桑懒懒道。
易锡晟手下面面相觑,然后手忙脚乱的互相拿绳子互相绑了起来。
不到三分钟就全都绑的紧紧的了。
最后一个收尾的,就是那个说阿宁不见了的男人。
云桑让他带她去苏宁的消失地点。
可找了一通,根本没有找到任何痕迹。
面前的女子脸色越来越可怕,那人浑身都忍不住的发抖了。
明明只是一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子而已,越来越浓重的肃杀气场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直至现在,他才明白,他们招惹了一个多么可怕的人。
“我们是听从大少爷的命令行事,和我没关系啊……”那人不由自主的道。
然后他听到了令他更加恐惧的声音:“阿宁若有事,你们全都,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