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凯扣住云桑的肩:“那你现在要去哪里?”
语气莫名听着有些阴沉。
敢扣她的肩,照云桑的脾气,肯定给他干趴下了。
但,这男人是云桑好不容易找来的任务对象。
到手的鸭子不能飞了。
“不用你管,我会再来找你的。”云桑道。
然而,云桑不知道,某刘公子也是这么想的。
到手的鸭子不能飞了。
他早有婚约,才不能跟这来历不明的女子成亲。
不过,奈何这女孩长得漂亮,又那么单纯好骗,不风流一晚怎么能对得起自己。
“何必要再来。”
刘书凯眸色一暗:“不如,我们今晚就先生米煮成熟饭吧。”
他说着一把拽起云桑就要往怀里抱!
云桑挥起拳头,一拳还没打下去,却见刘书凯脑袋猛地一僵,抓着云桑的手忽然失去了力气。
身体僵硬的倒在地上,昏过去了。
在刘书凯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脸戴面具的男人。
是那种十二生肖的卡通面具,大街上很多卖的。
他手里拿着一块……板砖?
很明显,刘书凯是他打晕的。
“谢谢。”云桑道。
面具男人默不作声。
云桑瞧了他两眼:“你娶媳妇了吗?”
面具男仍旧不语。
“要是没娶我嫁给你吧。”
男人:“……”
二货简直没眼看,宿主大大,您知不知道您现在的样子好像结婚狂?
闭嘴,
她想这样吗?
还不是因为原主的遗留任务!
原主即便是做了寡妇也是最尊贵的寡妇,有吃有喝有人伺候着,她不爽吗,
干嘛想不开非要结婚呢?
心愿是把张牙舞爪的皇后干掉,也比这强啊。
远处传来人的说话声,面具男人目光一紧,拉起云桑转身躲到了房屋拐角的黑暗角落里。
破案了,他刚才绝逼也是藏在这里的。
云桑盯着他的面具,小手蠢蠢欲动。
仿佛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男人警惕的撇开了头。
说话声越来越近,几人嘻哈打闹着。
“我真没骗你们,我在大街上看到了刘恺了,他骗了一个顶漂亮的小娘子回来呢。”
“那他肯定不舍得给咱们看,咱们就悄悄推门进去……”
那人说着忽然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一看脚下,吓的大叫一声。
地下躺着的可不就是刘恺么?
叫都叫不醒,太吓人了。
他们赶紧七手八脚把地上昏迷的男人弄走了。
街道又恢复了空荡荡的样子。
面具男人和云桑自阴影里走出来。
男人借着月光自己仔细看清了云桑的模样,目光里尽是疑惑。
他转身欲走,想了想,又拿出一个他的同款面具来塞给了云桑。
然后,他便匆匆的走了。
云桑看了看面具,给她面具干啥。
她不想要面具,想要夫婿。
脸戴面具的男人走的飞快,转过一条街,仔细确认了身后没人,脚步才减缓了下来。
脑中仍是刚才女子的样子。
刚才的女子,和自小养在深宫里的那位一模一样。
天下之大,长得相像的人也有,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
其实,他不该管这个闲事的……
不过那个刘恺,他认识,是刘太傅家的花花公子。
她若是被认出来……
摇了摇头,男人走到了一个热闹的大宅院门口。
那大宅院院墙上一周都镶嵌着金贵漂亮的花棱,绵延迤逦,竟占了大半条街之长。
此处便是皇城最豪华的宅院,戚府了。
男人摘下面具,露出英俊的脸庞来。
剑眉星目,五官刚毅,透着一股威严的气势。
可偏偏棱角分明的脸庞上,还带了些许青涩的婴儿肥,生生暴露了他的年纪。
不过只是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年而已。
他走到门边,看门的仆人立刻就把他请了进去。
进去还没走几步,一个两鬓斑白,身体依旧魁梧的男人迎了过来。
此人就是令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大将军大司马,现在又新封的摄政王大人,戚桀了。
“陛下,您去哪了,让下官好找。”戚桀问。
“多饮了几杯,出去解解酒而已。”萧铭淡淡道。
今日是戚桀的五十五大寿,萧铭身为皇帝,亲自来给他祝寿。
戚桀眼尖的注意到萧铭手里的面具:“陛下您上街了?”
“随意逛了逛。”
戚桀眼中闪过一抹晦涩不明的光芒:“陛下可不要单独出门,遇到了意外可怎么好,以后一定不要忘记带上侍卫。”
他的侍卫,大多都是戚桀的人。
萧铭微微一笑,“多谢摄政王的提醒。”
这一声摄政王叫的戚桀十分满意,哈哈大笑了两声,请皇帝回席上了。
这边,皇后戚丽华找不到云桑,气的快把整个太和宫拆了。
宫女跪了一地,也没人能说出个一二三。
戚丽华冷静了冷静,“来人呀,摆驾去勤政殿。”
太皇太后不本本分分的待在自己的寝宫里,无故消失,这可是失了大体统。
她要告到皇帝陛下那里。
反正清秀的尸首已经被处理了,毒酒也已经被处理了,没人敢说出她想毒死太皇太后的实情。
却被告知,皇帝陛下还没有回来。
皇帝一天都没在皇宫,她老爹戚桀过生辰,为了给自己长面子,一大早就把皇帝陛下请去了。
戚丽华第一次讨厌她爹好讲排场的臭毛病。
等到半夜,好不容易陛下回来了,却喝得伶仃大醉。
别说听她告太皇太后的状了,就连头脑根本都不清醒。
一群群人伺候着,将皇帝陛下架到了床上。
望着萧铭俊美的脸庞,戚丽华心思一转,吩咐其他人下去吧。
她要亲自给陛下擦洗身体。
另外戚丽华又吩咐人死守太皇太后寝宫,有任何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告诉她。
戚丽华让人打来了热水,伸手去解萧铭的领口,开始给他脱衣服。
这还是自她嫁入皇宫,第一次跟他这样亲近。
大婚当晚,他告诉她他出身民间,从小憧憬的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于别人来讲,她是一国皇后。
于他来讲,她不过是他的妻子罢了。
他不想让她成为权势的工具,只想跟她做一对真情实感的夫妻。
他想,等他们有了夫妻之情,再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