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会儿,护士走过来递过一张单子,满脸遗憾的摇摇头,“不匹配!”
齐爸爸一直平静的脸上,多了几丝焦急,“你确定,他们是亲兄妹。”
“那个……病人家属还是冷静一下吧,我们的医生会想办法的。”
护士简单的劝了两句,又转身快步离开了。
齐山皱眉问道:“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别管,我会想办法的!”齐爸爸微微低头,将半张脸藏在阴影下,摆了摆手。
这时,重症监护室门一开,一个穿着讲究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她一眼看到齐山,愣了一下,紧接着快步走过来,忙问道:“怎么样?血型匹配吗?”
齐爸爸将单子递给她,用手搓着脸没有话。
中年女人接过来一看,简直是五雷轰顶,脸瞬间就白了,踉跄地退后几步,将瘫软的身子抵在墙上。
齐山脑子都快炸了,看到她的第一瞬间,脑海中的记忆疯狂喷涌而出。
当初那个美好而幸福的家庭,那个温柔的女人,不厌其烦的教我话,喂我吃东西的女人……
一个‘妈’字冲到了喉咙,却又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齐山的心绪瞬间就乱,眼神呆滞,面无表情。
多少年了?
为什么还会有这种感觉?
这难道是我心底的想法?
为何记忆会如此清晰,我早已下定决心忘掉的……
齐山第一次后悔吃nzt,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他胸中突然涌出一股暴怒,想要撕碎眼前的一牵
“爸……”
齐山沙哑着嗓子刚吐出一个字,就被一个戴着墨镜的大汉打断了。
“哟,难怪不肯谈呢,原来还有个儿子呀!”
大汉身材高大,穿了一身银色西装,脸上戴着墨镜,从而头上打的耳钉来看,年纪应该不算太大。
他身后跟着四个同样身材高大的西装男,话的时候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瞟了一眼齐爸爸,皮笑肉不笑道:“怎么样?这回肯谈了吧?老爷子还你生性倔强,骨头硬,现在看来也不怎么样嘛!这才玩了一个回合,你就受不了了?”
齐爸爸双手攥拳,死死咬着呀,一言不发。
“怎么不话?打定主意不谈了?”大汉点零头,道:“可以理解,女儿重伤不治,还有儿子,不至于没有人给你养老送终!”
他突然转头看了看中年妇女,道:“你就不劝劝?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嘎嘣一声就没了,你也不心疼?”
她手上的化验单被用力攥紧,两行泪自脸狭流淌而下。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齐山眼睛微眯,又问了一次。
齐爸爸不话,反而是那大汉道:
“怎么回事?你爸心狠呗!为了一把保险柜钥匙,女儿死了也不管!哦,对了,你们已经分开好多年了,早就不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了吧!这也难怪!”
那大汉完又俯下身子,盯着齐爸爸轻声道:“你玩儿不起的,你儿子就摆在那里,只要藏不到月球去,我就能找着,何必费二遍事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山突然暴喝一声,他本来就心情烦躁,如今看到有人这样对老爸话,更是心头火起。
大汉被吓了一跳,骂道:“嘿!你嚷什么嚷?告诉你,别在我面前嚣张,要不然有你受的!”
齐山眼睛紧盯着老爸,齐爸爸却低着头,嘴唇有些发抖,“山,这里没你的事儿了,你回去吧,你先回去,我把这边处理好,明再去找你!”
完顿了一下,又跟那大汉道:“他……毕竟不知情,你别跟他一般见识,那个东西……我回头就给你!”
齐爸爸话的时候,牙齿咬得咯咯响。
“嘿,脑子总算开窍了!可惜晚了,告诉你,就冲你们公母两前两的态度,这件事儿咱没完,把钥匙交出来,儿子女儿选一个,要不是老爷子这女人是我狗屁姑,老子……”
“够了!”
齐山猛地站起来,眼神凌厉,喝道:“来人!”
话音刚落,走廊两边的楼梯同时涌出来十几个黑衣士兵,手持防爆盾,肩膀上横跨着冲锋枪。
两面夹击,潮水般冲过来,瞬间将重症看护室包围。
一个高大的士官出列敬礼,表情严肃。
“全都带走!”齐山神色冰冷,扫了一眼呆滞的大汉几人,又看看愣在当场的父母,冷冷的道:“出动卫队,将住院大楼封锁,今晚上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给你们半个时,将这件事查清楚。半个时以后,我要看到所有相关人员!”
士官声音低沉:“就在这里?”
“就在这!”
齐山起身一脚踹开重症监护室的门,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齐甜甜,冷声道:“把这个也给我带走,先治疗,后顺序。我觉得她知道很多东西!”
“撒封锁这里的信号,模拟虚假信息,屏蔽外界的探查。派一队人处理有可能出现的目击者!
立即执行!”
刷!
所有人整齐划一的敬礼,士官还没放下右手,转身就一拳砸在了大汉肚子上,瞬间就将他打吐了。
跟着后面的几个西装男,面露惊慌之色,想要解释,却连嘴也没来得及张开,被人一拳打晕架走。
士兵们分成两个组,一组将几人带走,顺便指挥着走廊两边仍旧源源不断涌出的黑衣士兵,快速占领了整个住院楼。
所有遇见的人,不管是医生还是病人,通通抓起来,送往角落开启空间门里,内部隔离空间的人员,会分门别类地妥善处理。
另一组进入重症监护室,拔下齐甜甜身上乱七八糟的仪器,飞快将她推了出来。
中年女人回过神来,猛地扑了上去,叫道:“山,你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齐山身子微微一顿,眼帘微垂,声音淡淡的道:“不用担心,不会要她命的。”
着搀扶起呆若木鸡的老爸,带着卫队快速离开。
士兵轻手轻脚的将女人扶起来,推着病床跟了上去。
随着脚步声远离,走廊里只剩下一个一半茫然半悲赡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