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品祝一愣,先前一脸兴奋与激动之『色』瞬间凝固,跟着呆愣地看向眼前少年。
不对,不对,若是他没理解错这少年的意思,是不是.....
不是,不是,肯定是他理解错了,怎么可能。
品祝再次看向岑昔,岑昔肯定地点点头,手指间多了一物,拢在袖子内,只『露』出大半,品祝顿时手一哆嗦,就算是大半,他也看清了那令牌上的纹路,本能地就要下跪。
可是品祝不是那迂腐之人。下一刻,立刻想通了这关键所在,也顿时明白了,这“启少爷”出现地如此巧合,这是怎么可能的事。
原来是高人指点,原是一招“诈”计啊。
品祝一激灵,恨不得甩自个一个耳刮子,刚才是谁话说的这么绝的。岑昔看了一眼一旁的柔娘,于是开口了。
“品大人,这什么八百万、九百万的,本少爷索『性』给你一千万两,本少爷并无娶妻,对柔娘一见钟情,另外的一百万两就算是给柔娘的聘礼,不知品大人意下如何?”
众人一愣,那马车中的安修君也眉头一皱,岑京,你娶十个媳『妇』也用不了这么多,就是娶公主也用不了这么多聘礼的。
那品祝一愣,随即衣袖被扯了扯。
“表哥,纵是再多的聘礼,我也是不嫁的,若去除这一百万辆,柴少爷也出了九百万两啊。”柔娘脸『色』一急,恳求的目光看向一身发白官服的品祝。
柴登也上前一步,顿时面『露』自信。
“品大人,本少爷虽然十分喜爱这柔娘,但是,也十分尊重柔娘的意思,更不会强求。而且生意归生意,本少爷更不喜欢混为一谈,品大人,你说是不是?”
柴登说着又挤进来两步,就算他再加一百万两,也不会让这启家进来的,这启家一旦打开了市场,那么对他们柴家的生意,这损失的必然不是这一百万两了。
品祝一愣,此时已经反应了过来,可表面却未动,而是面『色』一皱,似有为难之『色』。
“柴少爷,你知道的,本官本来抱着为我表妹找一个如意郎君的...
“品大人,借一步说话。”柴登上前一步,已经挡在了品祝与岑昔的中间,拉着品祝走远了几步,这才偷偷说道。
“品大人,柴家的名声你可是知道的,这启家在我们东隅并无多少产业,这生意也大多在西隅北隅,况且,我们谷浑国与厚照国靠的多近,虽然这官方没有往来,私下里,可是都有往来的。”
品祝面『色』一动,看了一眼柴少爷。
“那是自然,不然,本官也不会第一个想到柴少爷啊,毕竟这么大的手笔,能拿出来的不多啊。”品祝跟着点头,似有些被说动的模样,可是紧接着,品祝又眉头一皱,看向岑昔。
“柴少爷,这启家,本官也有所耳闻的,看着这启家少爷,也像是温文尔雅之人。”品祝说着,可到底怕煮熟的鸭子飞了,于是拍大腿。
“罢了,罢了,柴少爷,你本是本官第一一个看中的,本来也是更相信你一些,这事情就给你了,不过这启家少爷,本官也需好好招待了不是?”
“好,那就一言为定,既如此,本少爷就先把这里的事情办妥了再回去不迟。”柴登说
着招了招手,亲信小厮立刻跟了,上来。
“派个人去报个信,说本少爷先了了这边的事,再过去。”亲信小厮立刻应了声,原本就是个托词。
“这你看一”品大人见此,上前两步,看向岑昔,一脸的歉然。
“启少爷,实在对不住的很,这事情您也看到了,原本是柴少爷相谈在前,不过,买卖不成仁义在,启少爷又是特地为此事前来,还请无论如何到青池郡,让本官尽一-尽地主之....”说完,品大人恭敬一拜。
能够拿出厚照国皇家令牌的,定不是寻常之人,虽然品祝心中有不少的疑问,可此刻哪里敢问。
对方认识自己,所以肯定知道自己冒充真池郡郡守的事情,可是非但不责怪,反过来促成此事,品祝不敢猜测上面的用心,只有等到了真池郡再说了。
安修君点头同意了,一方面,是防着柴登反悔,岑昔等人在这,只会促成柴登将此刻拍板;另方面,对于如何开道,从哪里开道,岑昔并不放心,总要亲眼看了才能放心。
这凿山开道,旦判断错误,对于引流以及山脉本身都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果不其然,岑昔等人到了真池郡。
“臣,真池郡骏马山里正品祝特来请罪”一道真池郡驿馆,那品祝便脱去了那一身原本就不是自己的官府,一到屋内,已经跪了下去。
“品大人,你倒是胆子不小,冒充这郡守一”品祝一愣,见说话的声音已经不是先前的少年,顿时一愣,微微抬头,就见那主位之上,一个姿势随意的身影。
下一刻,品祝身形一慌,立刻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臣,臣有罪,不知太子殿下驾到,请太子殿下责罚。”品祝的话都不利索起来,大脑里一片空白,太子殿下,竟然是太子殿下来了,顿时心里七上八下,半只脑袋已经提在了手上一般。
“起来吧,看在你办了一件好事的份上,本王就免了你冒充郡守之罪,哦,对了,倒是这迟郡守去哪里了?”安修君放下茶杯,嫌弃地看了一眼这驿馆的布置,审美粗俗、所用东西没一样合眼的。
“太子恕罪,这万寿之月快到,迟郡守已经在七天前赶往芾都,临走前,迟郡守,迟郡守让微臣代理郡内事务一一”品祝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已经完全没了声音。
迟郡守向来只对一件事情上心,那就是教派之事,其他一应都要靠后的,这万寿之月早已经在两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了。
“品大人,开始先谈谈,这开凿山道引流,你有何详细计划吧一一”岑昔开口说道,此前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这有什么计划的,这种事情,向来都是占卜所选,品祝,这事就交给你,挑个黄道吉日,好好地占卜。”安修君挥挥手,他没兴期听这什么计划。
岑昔的眼皮子跳了跳,占仆所得的?这样认真的事情就这样的不认真地给确定了?
品祝顿时心下一松,看来太子殿下不再追究他充郡守之事了,立刻就要应首。
“殿下一一”岑昔再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