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昔顿时被系统一连窜的消息给惊呆了。
系统啊,你终于动真格了。
于是,一刹那间,岑昔的整个身躯都是颤抖的,这期盼已久的风云系统监测任务终于来了,千呼万唤使出来。
岑昔一抬头,就见面前的安修君一脸狐疑地看着自己,那表情分明再说,自个不认识这品祝,却莫名其妙地为他求情,是见鬼了还是有猫腻。
岑昔却顾不得其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眼前安修君的双臂,那目光灼灼,看向那一张十分光彩照人的脸,不谈气质、不谈氛围,就凭这张脸就能蛊『惑』众人的容貌。
岑昔第一次由衷的觉得,这安乐君、安修君是十足的样貌堂堂,在没有比此刻更顺眼了。
绥生一愣,若不是岑公子特殊的身份,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险些让他本能地出手了。
“殿下,这品祝所做之事,不是坑蒙拐骗,不是别有居心,而是实实在在为了厚照,为了殿下啊。”岑昔语重心长。
“你又是从何看出?”安修君一愣,下意识地否定,他与这品祝并不是相识。
这一刻,岑昔恨不得扒开眼前自个国主的脑子,将『迷』魂汤给灌下去,『迷』得晕晕乎乎,满眼都是这品祝的好才行。
可是,岑昔还是控制住了,心里默念数声:好事多磨,好事多磨,这殿下是笨了点,娇气了点,脾气差了点,又吃不了苦,上不得台面,可是听话啊,至少到现在,她的话,基本都听的。
岑昔于是慢慢地收回手,又回到了以往那一副温润恭谦的姿态来。
“殿下,您听京细细说与你听。”
绥生眉头一皱,第一次听这岑公子称呼殿下敬语,怎么听着十分不顺耳,按理说,虽然司天学院的规矩,这同是文生,不需敬语,又因岑公子这特殊的身份,自然不会有人去刻意提点,然而,这里已经不是北昌国,这主子也表明了身份,所以,用声您也是应当的。
可是,如今,绥生听在耳中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怎么听都感觉自个的主子是被骗的小白兔一般。
“岑京,你有什么话就快说。”晚了,让着品祝给溜了可不好了。
“殿下,自古以来,真池郡十年九荒,最缺的是什么?”岑昔耐着『性』子慢慢说道。
“当然是缺水,我厚照国那个郡县不缺水?”安修君给了个白眼,然而,此刻,这白眼在岑昔的目光里也是十分可爱的。
“殿下说的极对,若是缺水,除了这天降雨水之外,最可靠地办法就是凿山开流,引水如真池郡中。”岑昔说道。
“岑京,本王自然知道,可是,你知道,厚照国极重教派,这真池郡虽然穷乏,可有着一半龙崎教派的教徒,这龙崎教派可是将这后骏马山当做龙脉,这一动,非『乱』了不可。”
绥生跟着点头,主子这话说得不错,一旦『乱』了,又兼天灾人祸,自然就更加『乱』了。所以,这厚照国这么多年来,外『乱』是没有,这大小的起义倒是每隔几个月都有些。
岑昔点点头,这些情况她进入这真池郡也了解了一些,当初,她对水系之事并不是太了解,本想等进入芾都,再与精通水系治理的人好好商量。
可是如今却不一样了,有了系统的任务,岑昔更加坚信,这引入况河的做法是对的。
“殿下,万事总有办法的,京说了,不仅不抓这品祝,而且助他一臂之力,这教派之事上,京也想说,不仅不让他们阻止开道引流,反而让他们反过来积极参与到此事中来。”
“呵,你小子真敢说一一”安修君摇摇头,伸手拍了拍岑昔的肩膀,“先别说大话,就说说,怎么让这群教派的教徒们不反对。”
“京想,这教徒大抵授天意神旨,只需让他们知道,这开道引流是上天的旨意,他们自然遵从,不但遵从,反而会竭尽全力帮助品祝完成此事。”
“殿下,请随我来一-”岑昔说着已经进了屋内,安修君等人好奇地跟了上去。
只见岑昔飞快地拿出纸笔,下笔十分利落与准确,不需片刻功夫,已经将整个真池郡的地形活灵活现地画在了纸上。
那安修君上前一步,观看得十分仔细,岑昔内心顿时安慰,看来系统还是与她的目的一致,并致力于她完成这风云系统监测任务的,这国主虽匹配度不高,但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啊。
岑昔顿时满脸希翼地看向自个的国主,地图上已经清晰地表明了骏马山如果开道引流,那么惠及的将是真池都西南方以至东南方,一整片的土地,解决了早灾,还能解决百姓的饮水问题,那利处都在岑昔重点画出的一条红笔引流之处。
那安修君看了半响,终于开口了。
“岑京,你这画法可真是十分独特,这骏马山都被你画的活灵活现,教教本王,这画法是如何画的一一”
岑昔顿时吸了一口气,差点没吐出来,卡在了嗓子里,蹬圆的眼珠子直看着眼前的少年。
国主,我与你说这天下百姓苍生,你却与我说着晚膳十分可口。国主,你是当真的么?
岑昔低头,顿时又见安修君手中的画不知何时已经拿倒了,顿时忍着胸口的那一股子气犹如一口吞了一个红薯那般难咽。
“主子,这骏马山一旦开道,水流就沿着骏马山到了我真池郡平原,果真能解早灾,若是殿下促成此事,国师一定会对殿下另眼相看的。”绥生上前一步,地图他是看懂了,可是此刻说出这段话,完全是因为国师的预言。
岑昔清醒了过来,将地图放在了桌上,一字一句,一笔一画地说明了淣河的走向与真池郡的地势,那安修君越听眼眸子越亮,到最后,一掌拍在了岑昔的肩膀上。
“岑京,听你这么一说,十分有理,这么好的事,怎么这么些年都没人想到,难不成,我厚照都是一些没用的臣子?”
“主子,国库匮乏,开道引流需要极大的资金,而且还有龙崎教派在此,所以,纵使知道这是好事,可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绥生说的极是,殿下,如今这品祝千辛万苦引了柴家少爷前来,若我们促成此事,京听闻那品祝言语,对于水利之道之分熟知,所以此事已经有八成的把握。”岑昔看了一眼安修君,“殿下声明,这事若办成,国师自然会对殿下另眼相看。”
“好,岑京,快说说,我们如何促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