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半脸胡子却说让岑昔守着,岑昔倒乐得去守,如今系统里压着两个任务还未完成,这让一向有强迫症的学霸中的学霸有些浑身难受。
从来都是第一时间做完作业,那作业本完全可以当做模范作业的岑昔,自然看不得自己如此的进展速度。
她正愁没有时机溜出去查看一番这盗匪巢『穴』。
于是,趁着看守的半夜,岑昔悄悄地溜了出来,假借着上茅厕,却直接朝着山寨一处隐蔽的角落而去。
岑昔实则做足了准备,这隐蔽的角落也是岑昔在地图上研究了许久,这隐蔽之处有一个很大的空间,像是一个依山而成的巨大山洞。虽然,地图之中这里还隐着一层淡淡的薄雾,但是山寨其余地方根本隐藏不了北昌侍卫如此多的人。
岑昔有着系统地图的帮助,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守卫的人群,只见那隐蔽角落并不是一个山洞,而是一排沿着石壁建起的木屋,岑昔一愣,有些失落。
那些北昌侍卫究竟在哪里呢?
岑昔打开系统,系统界面没有丝毫的进展,于是准备不打草惊蛇,等时机成熟再问问海匪那边人的消息。
岑昔一转身,准备离开,却见一火光从前方传来,此时眼下里已经没有的退路,岑昔只得左转,朝着一侧的木屋内走去。
木屋空旷,像是许久没有人住过一般,桌椅上都是灰尘,岑昔踮起脚尖,却见来人是一队夜间巡查的土匪,未绕到这排木屋跟前就已经离开。
岑昔松了一口气,刚准备离开,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的一阵说话声,岑昔一愣,这声音听着耳熟啊。
“如今关着这么多人,我们不如趁机——”岑昔想起来了,正是当日站在二当家身旁的五当家,说起话来公鸭嗓子,可辨度实在太高,岑昔只听他说了一句话就记住了。
等等,关着这么多人?岑昔一下子走不动了。
“老大,要我说,不如趁此——”另一人又接着说道,岑昔只听到另外几个声音略低,听不清楚说了些什么。
这几日,海匪那边严防死守,一点消息不漏。终于让山匪这头沉不住气了,二当家三日里跑了两次,皆被三当家挡在了门外,三当家更是一脸悲痛地说,神医不让进。
顿时周围一片沉默,那围在二当家身旁的众人眼睛里闪着如狼似虎的光芒。
二当家目光闪着寒毒的光芒,想来吞下海匪的心思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他就不信,那海匪头子已经快要死翘翘了,还能变个活人出来不成。
“你们吩咐了自家兄弟,只等那头上的一死,我们就……”
“对头——”
“就这么办——”半夜之中,二当家的屋内飞快地飞出几个人影,朝着山寨四处而去。
岑昔见有人出来,下意识朝后退两步,却不想身后碰到一物,顿时发出轻微的声响,那屋外的脚步声一顿,紧接着这腐朽的木门被一脚踹开,四三个黑影扑了进来。
“什么人?”一声冷喝,杀气混着冰冷的夜『色』,岑昔后退一步,眼看着面前三个人,若是三个普通之人,以她日常学到的防身之术,也许没有问题,但是面前是杀人如麻的三个山匪。
“是个婆娘?”岑昔就听到一个山匪说道,那人身形消瘦,后背右肩处不正常地拱起,但身影十分快,岑昔眼前一花,就已经到了岑昔面前,跟着一把抓住岑昔,推了出来。
岑昔按兵不动,门外还有三四人,眼前的情况对她十分不利,那五当家的一听婆娘二字,眼眸子一亮,接着就抓向岑昔,触手细滑,那模样隐在月光之中,虽无十分颜『色』,可是如今山寨里是非常时期,倒也有些上心来。
“既是个婆娘,就交给我。”五当家公鸭般的嗓子此刻尖细着喉咙,犹如指甲划破砂纸一般,十分的刺耳与难听。
“还是一刀解决了,爽快——”那身形怪异的六当家上前一步,伸手就从腰后掏出一把弯刀来。
“老六,一刀杀了多可惜,还不如给我……”五当家见此立刻上前拦住了六当家。
“五哥,你别精虫上脑,这婆娘留不得——”
“老六,你怎么说的我要救这婆娘似的。”五当家顿时精光看先面前的老六,因纵欲过度的眼袋乌青,『淫』秽的光里闪过一丝杀气。
“好了,好了,这事有什么好争执的,反正横竖是死,老五,正好问问清楚这婆娘什么来历。”二当家的不耐烦地开口,止住了这场纷争。
“好咧——”五当家一听,立刻点头应声道,跟着一把扛起岑昔就要离开,岑昔假意挣脱几番,装作一番惊吓的模样,实则,这番选择确实经过深思熟虑的。
因为,对付一个人比对付这么多要容易的多,而且那六当家身形诡异,她所学的跆拳道、柔道都是以锻炼为主,因此更强调技巧,所以,对付这个蛮力的五当家更加有利。
“哐当——”扛着岑昔的五当家一角踢开了自个房内的木门,跟着将岑昔朝着那床板上一扔,『露』出一个十分猥琐的笑容来。
“哎呦,瞧着是个村姑,可这模样越瞧越觉得有味……”五当家此时心情不错,不仅是得了美人,而且狠狠挫了老六的威风,搓了搓手,就朝着岑昔扑了过来。
岑昔一个翻滚,立刻避了开去,同时手掌一伸,已经飞快地从系统中拿出一瓶体力『药』剂来,这是剩下的最后一瓶体力『药』剂,且只有半瓶,但是对付一个人,已经绰绰有余了。
“你别过来——”岑昔声音低沉,那语调中带着一丝故作的惊慌,岑昔从床上翻滚而起,却听身侧传来一个真正的惊慌声。
“不要,不要——”岑昔一愣,看向身侧,顿时见一个未着寸缕的女子被捆在床上,一双眼睛惊恐接近疯癫,『露』在外的肌肤早已经没一处是完好的,胸前的伤口像是被钝齿划开,流着腥臭的浓汁,身子更是被绳子捆成了一个诡异的姿势,下身就那样屈辱的暴『露』着。
岑昔顿时胃中翻涌,立刻回头看先眼前的五当家。
在穿越而来的每次危急情况下,岑昔杀人都是迫不得已,而现在,岑昔第一次有了想杀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