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夜谈
双手环抱,横扫全场,牧尘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只觉得酣畅淋漓,等了一整天的苦闷,一时间都发泄了出去。
盯着众人,牧尘直言道:“或许你们提前收到过我的消息,或许没有,这并不重要。”
“我是今日入职的捕头,吏部将我分配于此,却又不给我分配人手,于情于理都不合适,估计是要让我自己来制定人手!”
伸出手去,对着人群里面的几个捕快点了点,令他们面色煞白额头冷汗直流。
牧尘咧嘴一笑,“从今往后,你们就来我手底下干活吧,如果我发现你们不来,后果自负!”
这话可谓是嚣张极了,直接当着人家的面强行把人家手下挖走,更是狂妄极了。
这要是换做其他时候,牧尘不被人抱团追着活活打死才奇怪。
可如今……
几个捕快所属的捕头面面相觑,脸色皆有些难看,但却都不敢出手。
实在是牧尘凶威太甚,彻底吓住了他们!
让他们不敢再用拳头来解决问题。
而只要他们害怕了,牧尘这回就算是取得了最大的成功。
“怎么,看你们的模样,你们貌似还有些疑义?”
牧尘目光扫过人群,那几个被他指定的捕快浑身一抖,低下了头。
“有问题就直接说嘛,我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性子,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把话说明白了什么都好。”
“要是你们不说,我就当你们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了。”
“既然如此,那还不赶紧过来?留在那边做甚!”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等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几乎已经与咆哮无疑。
吓的那几个被指定的捕快,赶紧从人堆里站了出来,当真害怕自己成为出头鸟被人教训。
他们背后所代表的捕头,此刻的神色都有些复杂,颇有些意味不明。
口中一声轻笑,牧尘清点了一番自己点出来的这几个人,双手拿起地上的紫金锤,便朝着院子外走去。
这几个倒霉鬼面面相觑,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跟上。
牧尘眉头微皱,又是一声大喝:“还愣在那边干什么?天上下大米了吗?”
“快点跟上!”
倒霉鬼们这才赶紧迈开步伐,一脸的哭丧,捏着鼻子蹲上了脚步,先后出了大院。
带着众人一口气向外走出几十米,牧尘这才放缓脚步,伸手指向跟在自己身后的一位捕快。
“你,就是你,别看了,就是你!”
“我初来乍到,又没人愿意带,啥都不懂,就由你来说一说,像我这般的捕头职责何在,平时需要做些什么。”
“你自己掂量掂量,莫要撒谎,像这般的事情,稍微打探一二就能打探出来,我相信你们不是舌头比锤子还硬的人。”
被点到的那人神色尴尬,但还是赶紧向前走出两步,跟在牧尘后面,小声解释起来一些事儿。
比如要说这捕头的权责,每个大院的捕头各不相同,在他们这个大院里头,最主要的是负责三条大街两个坊市的日常治安巡逻、追凶、缉拿要犯。
按道理来说,牧尘作为一位新来的捕头,肯定也会被分到一块区域,每天都是要去巡逻。
但吏部这些畜生倒也算是难得干了件好事,根本就没有给他划分实际的负责区域。
如此一来,牧尘大概是没办法从每日巡逻里面捞油水了,但也能腾出时间来,去忙碌真正重要的事儿。
牧尘对此不甚在意,直言道:“那么是不是说,我只需要每天点卯便可,没有其他杂务必须处理?”
倒霉鬼点点头,却也不敢保证,只能是小声说道:“可能会有些额外情况,在下也并不清楚,但通常便是如此。”
通常便是如此就已经足够了。
牧尘背后可还有夏大人撑腰,这些人不敢做的太过分的。
否则双方撕破脸皮闹起来,究竟谁会吃亏还说不定呢。
脑海里想着这些,牧尘随后便带着自己刚刚收的这几个小弟,满大街乱窜,熟悉周围的地形。
自从来到南府,他一直憋在院子里,还从来没有出来,光明正大的在大街上闲逛过,此刻是一下子逛了个爽。
倒是辛苦了这些个倒霉鬼,牧尘浑身舒畅,他们则是累到双腿发软,估计第二天甚至可能会酸痛的起不了床。
直到天色已晚,街道两边点起了星星点点的灯火,牧尘这才允许这些倒霉鬼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末了还特地提醒一句。
“明日我可还得拜托各位,与我一同处理些事儿,希望明天早上,能够见到各位的身影。”
几位捕快神色难看,却也不敢不听话,只能是硬着头皮答应下来,然后拖着疲惫至极的身体,回自己家休息去。
牧尘则一路回到知府衙门,刚刚到门口附近,就被蹲着的仆人发现,带着进入到衙门小院里头。
仆人弯着腰,恭敬的说了一句:“大人便在其中等您。”
随后便转身离开,很快就消失在拐角处,不见了踪影。
牧尘继续向前,果然在一处客厅里,看到亮起的灯火。
走进客厅,夏大人正做在主座之上,旁边桌上放着一杯茶水,手里捧着一本看不清名字的古籍,读得津津有味。
听到有人走进了门,夏大人合上了手里的书,抬头笑呵呵的看着牧尘。
“阁下今天的动静可真是大,哪怕是本官都能听到下面的人在议论纷纷。”
牧尘面色一阵尴尬,“这些人实在太过于嚣张,光明正大的给小子穿小鞋区别对待,重症需要猛药,不给他们来点猛的,短时间内取不到成效。”
夏大人哈哈一笑,“好一句,重症需要用药!”
“很好,很好!”
“阁下快快来本官身边落座,与本官说一说今日之经历!”
“本官现如今所面对的僵局,可就全靠阁下打破了!”
见夏鸿志心情舒畅,显然是对今日的结果很是满意,牧尘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明白这一关算是过了。
然后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点一点说起今天的事儿,全过程事无巨细的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