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挺好奇韩齐修是如何让钱书涯和朱四丫一个月内结婚的,以朱四丫的刚烈性子,她若不是自愿嫁人,这个世上怕是没人能够强迫她吧?
可朱四丫都已经明确表示不去祸害钱书涯了,这姑娘倔得跟牛似的,八匹马都拉不回来,韩齐修咋让她转弯?
只可惜钱书涯的研究所是保密单位,外人根本就进不去,而且沈娇更是连具体地方在哪都不知道,就算能进去,她也找不到大门!
若是一般的工作单位,她倒是还可以去探探两人的发展情况,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一头黑,一点底都没有。
忍不住的沈娇问韩齐修发展情况,可这坏家伙却每回都不肯多说,总用一句话打发她:“发展良好,娇娇让爷爷准备结婚用品就行,月底一准办喜酒!”
其他的一句都不肯多说,就算沈娇用美人计也不管用,最后她也只得放弃了,一心等月底的结果,要是喜酒办不成,她非得让韩齐修跪搓衣板不可!
坚决不手软!
眼看着到十月中旬了,天气也渐渐变凉,中午的太阳依然猛烈,可早晚却凉快下来了,穿一件单衣还凉,得套上件薄外套。
赵二哥给她送来了一大筐药材,洗得干干净净的,趁着新鲜给送了过来,还有一大筐红柿子,现在正是柿子成熟的时候,东平当地人爱种柿子,乡下家家户户门前都挂满了小灯笼,看着特别喜庆。
自从沈娇同赵二哥说了采摘药材的事,赵家人就把这当成大事来办了,只要地里活不忙,赵家人就会全家上阵,跑到山上挖药材,严格按照沈娇的要求挖,一点都不敢马虎。
沈娇原本只是想帮帮这家人,并没对这些药材抱以太大希望,可却没想到赵家人挖来的药材都是上品,药性都在最好的阶段,完全可以用来入药。
可见赵家人都是真正的忠厚老实人,沈娇最爱的就是同这类人打交道,钱她并不在乎,最要紧的是不必提防人心!
沈娇每次付给赵家的报酬都比收购站要高,当然也不会高得太离谱,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人心易变,她可不希望赵家人变心啊!
对于这样的报酬,赵家人已经十分感激了,甚至还有些不安,觉得他们干的活,根本就不配拿这么多报酬,甚至还主动提出让沈娇别付这么多钱,他们受之有愧!
沈娇当然拒绝了,赵家人感激之余,帮沈娇干活也更加尽心,每回采的药材都是极好的品相,让董方正尤其满意。
这些药材沈娇一人当然用不完,每回炮制好后,她都送到董方正那儿用了。
董方正每星期都会有两天用来义务看诊,一天看十位病人,沈娇在时就多五位,顶多十五位,超过十五位,就算是在门口堆上金山,他老人家也不会出手滴!
不过沈娇一直都很怀疑,以这老爷子的贪财程度,恐怕不用堆满金山,就算是只堆一半,他老人家也会屁颠屁颠地跑出去的吧!
董老爷子的义务看诊是真义务,看诊不收费,也就收个药钱,没钱可以拿物抵,几枚鸡蛋,几斤大米,或是几棵菜都成,他老人家好说话的很!
反正老爷子也不靠老百姓挣钱,就当是积德行善了吧!
也所以,董方正才在东平市的名气这么大,明明就是个尖酸刻薄小气贪财的老头儿,可在老百姓的传说中,却成了菩萨一般的存在——
人称董菩萨来着!
沈娇把赵二哥请进屋里,赵二哥这回带了大闺女过来,大闺女名***花儿,十三岁了,长得十分健壮朴实,因为赵二哥媳妇的身体干不来重体力活,这姑娘特别能干,烧饭、喂猪养鸡、拾柴、洗衣啥的,都她一人包了。
“沈姨好!”
春花儿腼腆地冲沈娇笑了,因为气候干燥,再加上平时不注意保养,脸蛋红扑扑的,就跟红苹果一样。
沈娇摸了摸春花儿的脑袋,从冰箱里拿出自制的绿豆棒冰递给赵家父女:“天气热,吃根冰棍舒服些!”
春花接过棒冰却没舍得吃,一直拿着,可不一会儿,棒冰就开始化了,滴答滴答地滴了下来,吓得她忙张嘴去舔,有两滴没来得及,滴到了地上,心疼得她眼睛都红了。
“春花别去管地上的了,你赶紧吃手上的吧!”
沈娇忙阻止了想尝试去地上拾起冰水的春花,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农村的孩子别说是吃冰棍,怕是连冰棍是啥东西都不知道吧?
也难怪春花会想着去捡起掉在地上的冰水了!
春花可惜地叹了口气,遗憾道:“我还想带回去给弟吃呢,咋化得这么快!”
沈娇表扬道:“春花是好孩子,你们路程远怕是带不了棒冰,以后带你弟上姨家来吃啊!”
赵二哥憨笑道:“不成不成,娃太皮,别吵着沈姑娘了!”
“没事,赵二哥家的孩子都是懂事孩子,不会吵着我的,你让他们姐弟只管过来玩!”沈娇笑道。
她说的也不是客气话,赵家的几个孩子确实非常懂事,尤其是赵二哥的两个大孩子,大概是因为经历了差点失去亲娘的痛,两姐弟比同龄人要懂事得多,很让人心疼的孩子。
沈家兴也挺喜欢赵二哥一家的,同赵二哥话起了家常,两人竟谈得十分投机,沈家兴热情邀请赵二哥父女留下来吃中饭,他也不特别弄费劲的菜,就弄了炸酱面,炒了厚厚的一层肉臊子,香死个人。
春花人虽小,饭量却和大人一样,韩德芙中午放学回来了,沈娇因为上午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杂课,便没去学校。
春花瞅了眼韩德芙胸前的校徽,冲沈娇说道:“沈姨,前两天我们那也有戴这牌牌的叔和姨去玩了,有好多,在山头烧饭。”
沈娇不禁哑然失笑,前几天周末董大姐带着十几位同学去秋游了,没想到还是去的老地方,董大姐还真是怀旧啊!
赵二哥面有所思,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春花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去年同沈姑娘你一道给我媳妇治病的那位漂亮女同学,像是出了点事,跑到我家来躲了半小时呢!”
沈娇挑了挑眉,去年同她一块的就只有郝玉华,不过是去秋游而已,她能出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