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淑惠同苏谨说完话,便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她因为在医院呆的时间长,且又是军分区司令的千金,待遇自是比别人要好一些,有一间不大的独立办公室。
韩齐修从门背后走了出来,沉声道:“多谢!”
高淑惠笑了笑,轻声道:“不必谢,你也许忘了,我也是一名军人,更是有着八年党龄的党员。”
韩齐修眼里闪过一丝暖意,提醒道:“小心苏谨,尽量同他少接触。”
高淑惠心里有些酸,头一回同喜欢的人说这么多话,可却无关风月,只谈国事,她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深吸了口气,高淑惠强笑道:“知道了,多谢你的提醒。”
韩齐修冲她点了点头,从窗户离去了,高淑惠看着窗户愣了半天神,痴痴的,直到有人敲门才醒过来。
来的人竟是孟青,穿着碎花连衣裙,明艳美丽,充满着活力,吸引了无数异性的目光。
“淑惠姐,你这办公室可真小,太寒碜了!”
孟青一进屋就撇嘴,叽叽喳喳说了一通,不外乎是说屋子太小,太简陋之类的话,高淑惠也没在意,这个孟青同她妹妹差不多脾性,说话都不经大脑的,她要是较真的话,迟早能气出心脏病来。
高淑惠懒得听她废话,假说要去病房查房,径直出去了,真搞不懂这姑娘来医院是干什么来了,明明她同孟青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呀!
孟青在原地跺了跺脚,冲高淑惠的背影骂了声:“嫁不出去的老处女!”
高淑惠查完病房回来,却见孟青已经不在了,不禁松了口气,提了热水壶准备去打开水,现在打水的人少了,用不着排队。
为了节省时间,高淑惠抄了花园的小路,这里因为以前闹过鬼,很少会有人来,高淑惠却是不怕的,医生要是怕鬼可真是要贻笑大方了。
走在幽静的石径上,高淑惠被花圃中奇怪的声音吸引了,因为花匠长时间未曾修剪,花圃里的花草树木都长得异常茂盛,比成人还要高。
高淑惠好奇地靠近花圃,一阵呻吟声传了出来,她顿时就羞红了脸,虽然没有结过婚,可她是一名医生,自然明白这种声音是在何种情况下发生的。
很明显她这是撞上野鸳鸯了!
高淑惠暗啐了口想离开,花圃里面的声音却将她吸引了,心下暗惊,这不是孟青吗?
她和谁在这里偷情?
“这里的蚊子可真多,要不是想你了,我可不来受这份罪。”孟青嗔道。
高淑惠竖起了耳朵,想要知道这个和孟青偷情的男人是谁。
“那我可得好生补偿你呢!”
男人话音刚落,暧昧的呻吟声很快响起,高淑惠大吃一惊,竟然是他?
“谁?”
男人的声音响起,高淑惠吓了一跳,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当男人出来时,只看见一片飞起的白大褂,面上浮现沉思,赫然竟是苏谨。
此刻他去除了金边眼镜,一改往日的平和,带着些许邪魅,与齐华民的模样更是相像。
衣衫不整的孟青走了出来,趴在苏谨身上问道:“刚才是谁?你不会有事吧?”
苏谨淡淡地笑了,轻声道:“你就不怕?难道你不想嫁给严肃了?”
孟青在他耳边呵了口气,妖媚道:“谁让你不肯娶我呢,偏偏要娶那个丑女人,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有毛病?年青鲜嫩的不要,就喜欢老的?”
苏谨反手在她屁股上捏了把,调笑道:“我倒是想娶,可你爸妈会同意吗?再说我们这样当露水夫妻不是更有情趣?”
“咯咯咯,我就是喜欢你的有情趣,严肃可比不上你。”
孟青笑得花枝乱颤,两人再次滚进了花圃中,竟毫不将之前的高淑惠放在心上,可真是色胆包天呢!
高淑惠心慌意乱地提着水壶回了办公室,却见孟青竟已经在她办公室里了,坐在背光处,面色如常,一点也看不出不对劲,若不是手臂上的几处红疙瘩,她都会以为自己刚才是眼花呢!
她心里对孟青鄙夷不已,未婚姑娘同有妇之夫乱搞,真是太不要脸了,那个苏谨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是可怜韩护士,还被这一对狗男女瞒在鼓里呢!
“淑惠姐,我听人说明天你们医院有个名医来做手术,这名医来头很大吗?”孟青的声音有些哑,高淑惠想到刚才的呻吟声,面上一阵燥热,都不敢正眼看孟青了。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心内冷笑,苏谨果然沉不住气了,温婉笑道:“当然大了,是全国有名的一把刀呢,能现场观摩他的手术,真是太荣幸了。”
孟青娇笑道:“一把刀?不会是g军区姓管的那家伙吧?我听说军部新研发出来的特效药,就是这姓管的弄出来的呢,淑惠姐,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啊?”
高淑惠先还不肯说,假装耐不住孟青的撒娇,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道:“这可是国家机密,你知道就行了,别到处嚷嚷。”
孟青眼神闪烁,讪笑道:“我不过就是随口问问,才没那闲心嚷嚷呢,关我啥事啊!”
孟青略坐了会就离开了,高淑惠看着孟青的背影,揉了揉眼睛,总觉得孟青走路有些不对劲,看着有些别扭。
可想到刚才花圃里的事,她又释然了,暗自啐了口,一对狗男女。
第二天,管曰极轻松地完成了高难度的开颅手术,得到了一众医生敬佩而仰慕的眼神,苏谨朝管曰走近,不卑不亢地打招呼:“管医生好,我是苏谨,我妻子是韩德雅,论起来我们还是姻亲呢!”
管曰瞅了眼苏谨,长得一般般,没他好看,这让他的心情十分愉悦,冲苏谨笑道:“你好!”
一个有心,另一个更有心,不多时,这两人便谈笑风生了,勾肩搭背地去办公室聊人生了。
接到手下打来的电话,韩齐修冲严肃笑道:“蛇出洞了,苏谨邀请管曰去他家吃晚饭,以未来姻亲的名义,管曰同意了。”
严肃精神一振:“我这就布置下去,管保他跑不掉。”
说完他便急匆匆地跑出去了,韩齐修看着窗外的树木,扬起了拳头,面上带着自信,喃喃道:“齐华民,这一回你别想逃出我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