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脸有什么用,能当饭吃?”许莫忘不屑地回道:“要是你扮鬼来吓唬吓唬我,我说不定还会怕那么两三下。”许莫忘对着宏危竖起尾指,“你现在这样实在是没有什么威慑力啊。”
“哼!只会趁口舌之利的小子。”宏危很快就恢复到了理智,仿佛之前的事从未发生过:“我倒是奇怪啊,区区四个游客竟然有如此的身手,这可不寻常啊。”
“是吗?”香腮雪仰起秀丽的下巴:“一见面就袭击人的工作人员,也很不寻常啊。”
宏危的双手各汇聚出了一颗黑色的圆球:“说不定这是工作人员的安排呢?”
“一打四,你太狂了。”秋瑟寒突然出现在集招准备进攻的宏危身旁,挥动着经过潘大脑袋振幅过伤害的青锋,像剪纸一样轻松划开了宏危的肋部。
可宏危却像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一样,快速转身将双手的圆球砸在秋瑟寒身上,可是潘大脑袋的支援太及时了,只看到一面由圣光组成的大圆盾出现在秋瑟寒面前。
这面盾牌虽然没有完全抵挡住这两颗黑色圆球,但是也阻拦了两三秒,而这个时间足够秋瑟寒逃离这里了。
而任然处于【光明堡垒】振幅下的许莫忘也是呤唱完毕,对着愤怒的宏危发动了【大地突刺】。
宏危的脚下出现大量的尖刺直冲向宏危的下三路,宏危见状立刻往后退去,试图重回黑暗中,在暗处慢慢寻找时机。
但是带着狂暴火焰的箭矢打断了宏危向后退去的意图,他定睛望去,只见人群包围中的一名红衣丽人正平举着一把附带火焰的长弓,弓上的利箭正闪烁着逼人的寒光。
“你们……”宏危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作为近战主力的秋瑟寒早就逼身上前,用手中的三尺青锋围出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剑墙。
宏危立刻用自己铁爪般的双掌抵挡这不断刺来的剑尖,两者相交发出的铁石声响彻在黑暗的通道中。
香腮雪眯着秀目,右手拉动弓弦,一支燃烧着血红色火焰的箭矢带着呼啸的风声快速冲向正在阻挡秋瑟寒进攻的宏危。
“夕阳红燕飞!”
这一箭直接击穿了宏危那毫无意义的防御,准确无误地刺入了宏危的左胸,箭矢蕴含的狂暴炽热的火元素轰碎了宏危胸腔内脆弱的心脏,同时还给宏危附带上了“燃烧”、“流血”、“凋零”等负面效果。
“啊!!!”
宏危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悲鸣,这一箭的伤害以及那位红衣女子的强大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他自己在未进这座监狱前好歹也是统领近千人的千夫长,可最后却要死在了一个漂亮女人的手里。
“呵……”宏危的嘴中开始涌出大量鲜血,他的胸口也被鲜血沾满:“果然是红颜多祸水。”他用布满血丝的双眼盯着眼前四人道,“你们必死,这个神域必亡,我会慢慢等着你们的到来!”
说完这临终的诅咒后宏危仰面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那空洞无神的眼神直直看着黑暗的天花板。
“我有一个问题。”许莫忘用法杖戳了一下死去的宏危:“明明只是越狱,为什么他们说的好像要大军攻打这个神域一样。”他说道,“所有的俘虏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一百万吧。”
“对半,五十万都不一定有。”秋瑟寒继续走在前头领着队友:“里面除了恐惧之神的信徒,还有毁灭之神的,只是不知道毁灭之神的那群信徒会不会一同越狱。”
“自由的向往比世间任何财富都诱人。”香腮雪回道:“我想他们应该是合作了。”
“看看吧。”不知为什么,许莫忘总是觉得这个看似完美的结论有些错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香腮雪斜眼看了许莫忘一眼,发现那个器灵蝶香一直腻歪在许莫忘旁边,两只手包着许莫忘的一直肩膀。香腮雪看了看停落在她肩上的火凤,难道每个器灵都会腻在主人身边?
不过香腮雪没有细想,因为眼前又出现了一个人……
“真的是排排送啊……”许莫忘见状无奈地摇摇头,正想走上前去说几句,可眼前人的样貌却吓了许莫忘一大跳。
这个人长的实在是惨不忍睹,浑身惨白就算了,那张枯瘦到眼球突出,嘴唇干裂的脸更是凄惨,基本上长的就和那些恐怖游戏反叛一样。
而他说出来的第一句话更是惊呆了在场的人:“救……救我!”
在用尽全力喊出这一句话后,这个神秘人就晕到在许莫忘面前。
“好吧,这家伙是人是鬼?”许莫忘颤抖着回头,指着下面那个人说道:“对不起,他长得实在太那啥,我腿软了。”
“肯定是人。”香腮雪来到这个人面前,抓起了那满是刀痕的手臂:“你看,这个家伙明显是失血过多导致的,而且这些伤口都是真的,不存在扮演的可能。”
“你确定不是幻觉?”许莫忘问道。
“我有灯戒。”
香腮雪话里的这四个字让许莫忘彻底放下了疑心,白灯灯戒是不会判断错误的。香腮雪将代表生命的白光轻柔地铺在这个人的身上,他失去的生命力也在这一刻快速回归,在白灯的照耀下,这位神秘人幽幽转醒。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吼道:“恶魔!恶魔!恐惧之神的信徒就是恶魔!”
这话听的在场人面面相觑,看来推断错误了,毁灭之神的信徒并没有打算越狱的念头。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的真实性,防止这个人有可能是智慧或奇幻之神的信徒,许莫忘开口问道:“你是谁?你信仰的神只是谁?这里发生了什么?”
“我叫清邢,是毁灭神域人,自幼信仰毁灭之神,后来因为战争成为了俘虏。”清邢说道:“这里那些恐惧之神的信徒试图越狱,可我们不愿意冒险,所以他们就强行把我们当成祭品用来祭祀他们的主神,我们也试图反抗,可还是失败了。”
清邢说完后痛苦地低下了头,而许莫忘则是面露沉思之色,他好像摸到了什么关键的东西,可又感觉抓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