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拜尔剧场的糖果算是一种祝福了吧,得享美梦。
曾经的须弥人是不会做梦的,但当草王重掌教令院后须弥人就能重新做梦了。
对于这新奇的体验,当时的须弥人可谓狂热至极,甚至出现有学者用梦企图造一个幻想国的事呢。
诺盐不是很喜欢糖果,于是就将自己得到的都一股脑塞到纳莎娅手中了:“纳西妲你是知道的,教令院的糖太甜了,我可不喜欢。”
纳莎娅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可不知道……改天得去找姐姐要一些花神诞祭上的糖果,想必她也不会拒绝我的。
想到这点后脸上的面容都轻松了许多。
这在诺盐的眼中就是:从进大巴扎后一直愁容满面的纳西妲终于开心些了,就这么喜欢这种甜腻腻的东西吗?
剧场开始了,今天并不会上演花神之舞,毕竟顶尖舞者法尔不在这里。
事实也正如诺盐所猜测的那样,这第一场是《初遇·贤者》,讲的是草神与其最初的贤者的故事。
诺盐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旁边的人,她可记得每次看这场戏剧的时候纳西妲的神情都不太对劲,与旁人那种对初代大贤者与草神关系的好奇完全不一样。
诺盐也说不清那种感觉,她不像是讨厌,也不像是喜欢,而是一种怀念而悲伤?
嗯……怎么现在和平常的须弥人又没什么不同了呢?诺盐奇怪道。
最近的纳西妲是不是有些奇怪啊,平日里若是准备肉排三明治什么的话都会配上特制的酱汁,今天却没有。
还有就是对知识的敏感度下降了,查找书籍的时候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就记起具体位置,这还是教令院的活书库吗?
不由的诺盐想起了早上的那张纸条[我们为何沉寂,我们为何缄默,我们为何呐喊。]
甩了甩头,怎么想起那个恶作剧了。
专注于眼前的戏剧……
那是一个晴朗的日子,慈爱、智慧、生命的女神,须弥的草神——大慈树王正在林中行走。
纳莎娅皱起眉头,大慈树王?须弥的神明不是小吉祥草王吗?而且为什么大家没有一点反应?
就连诺盐也这样,明明之前她还和自己说小吉祥草王的事情……更换神明的名号,这个梦境究竟在想什么。
幕后人缓缓说着背景:那时慈爱的大慈树王漫步森林,聆听来自树木与青草的述求,也思考着自己来此的意义。她是千树之王,是为无法言语的草木发声的女主人。
忽然草木的女主人听到了不远处的人声:“蘑菇的毒性似乎能简单用外表进行初步判断……记下来,这是能活命的‘知识’。”
草木的女主人轻手轻脚的拨开树叶,看着树木间不停写写画画的人。
因为没有纸张,他便刻在石板上。草木的女主人被“知识”一词吸引住了,她知道人类,如此弱小而又神情的存在。
于是她开始观察,想要知道这名人类能做到什么程度。
于是他看到了这名人类如何在危险的雨林中生存,饮沸水、吃野果、捕鱼,最后将一切知识记录下来,传承给其他人类。
尽管那些对于草木的女主人来说都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知识”,她还是为他的“智慧”欣喜……
于是草木的女主人向世人洒下智慧,建立了即便再魔神战争中也足以立足的国度。
而那名人类,也就成为了后来大慈树王的最初的贤者、生论派创始人兼贤者。
故事就到这里了,结束后观众都鼓起掌声……唯有纳莎娅,在的记忆中,这一切都是小吉祥草王做的事,这都是记载在教令院历史上的。
然而现在,每个人都不那么认为。
“没事吗?纳西妲,你看起来样子很奇怪哦。”诺盐担忧的看着她,却又不知道怎么办。
“诺盐,你还记得小吉祥草王吗?”纳莎娅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询问道。
“小吉祥草王?谁啊?”
纳莎娅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伤心,开心的是至少小吉祥草王她能听到,伤心的是她真的不记得了。
最后直到祖拜尔剧场的演出结束,诺盐也没能得知纳莎娅那个问题的真意,但总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
“喂,这边。”
纳莎娅突然抬起头向小道看去,那儿有一个带着大帽檐的人正对着她招手。
忽然那人轻轻一推帽檐,确认纳莎娅看到后就又压了下去,接着消失在纳莎娅的视线中。
“斯卡迪先生?”纳莎娅没想到居然能在这看到斯卡迪,那个曾在蒙德同行过一段时间的教令院学者。
为什么他会在这,他的样子好像是在躲着什么……
纳莎娅一时走神就被诺盐察觉到了,她轻轻拉了拉纳莎娅的手。
“纳西妲?又找到好奇的事情了吗?”
“嗯,突然记起来我有样东西落在大巴扎了,诺盐你先走吧,我回去一趟。”说完不等回答纳莎娅就向大巴扎跑去了。
“欸!那我直接去藏书室了啊……跑那么快,不过就算是她也有大意的时候啊。”
诺盐摊了摊手,在去藏书室的时候却越来越觉得奇怪,最近的纳西妲真的很奇怪啊。
怎么说呢,原本她给人的感觉就是虽然身形小小,却很可靠的。可是最近感觉没那么可靠了,有时候也展现出符合自己外表的幼稚了……
诺盐掏出了自己的笔记本,记录是她长久养成的习惯。
虽然不觉得自己直觉有多么可靠,可最近却无时无刻都感觉违和。
[课题《古遗迹书籍记载的植物培养方案解读与操作》终于申请下来了,虽然过程很艰辛,但有生论派之光的她帮助的话之后会顺利许多吧。
说起来她的妹妹快旅行回来了吧,明明之前还生着病……到时候去看看她吧。]
又往后翻了翻,都是这种平常到不能在平常的记录,不过……
[……会议记录工作……]
诺盐返回封面看了看……这可不是工作用的记录啊,而且……纳西妲的妹妹,也就是纳莎娅不就是前几天就该回来了吗?
可是她却一直和自己待在藏书室……即便自己忘了,作为姐姐的她也忘不了才对吧。
一个接一个的违和感重合在一起,记忆就如同被大坝挡住的洪水,冲击着人的神经,也催促自己不去细想……
尽管没有结论诺盐也能看出问题就出在纳西妲身上,想到这点后她就转头向大巴扎跑去。
不对!纳西妲刚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