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长老的声音很轻柔，说出来的话却那般的坚定。
听在温悸锦的耳里，那些话更像是一把尖刀，一点点的戳着他的心口，逼迫他回忆起曾经的记忆。
这般残忍，又这般的有用。
随着九长老的讲述，那些被他埋藏在心里想要深深忘记的记忆一点一滴的冒出来，占据了他整个心。
那些过去相爱的美好，那些被迫分离的苦痛，那些等待的绝望，一点一滴的归于他的内心，让他几欲再次崩溃。
温悸锦的眼眶有些红红的，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狼狈，发丝也有些乱了。
他的双手紧紧的握着冰椅，似乎在忍耐着些什么。
九长老见到这般的温悸锦，嘴角微勾，她肯定的说道：“你恢复记忆了。”
温悸锦红着眼眶看着九长老，沉声说道：“你的目的。”
“我只是听闻大长老近些日子忽悠其他长老认为其他的颜色好看，我只是想要助你一臂之力而已。”
九长老偏过头，看向满满的白色说道：“这样的日子，我已经受够了。”
这样枯燥无味单调的日子，她真的已经受够了。
温悸锦看着九长老，似乎是在判断她说这话的真实性。
“她回来过吗？”
良久之后，温悸锦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九长老一愣，随后摇摇头说道：“没有，但是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调查她的消息，也查出一点眉目。”
“说。”温悸锦沉声说道。
“当年跟着夫人的宠物说，夫人窥得天机，这飞升之人百年内只能飞升一个，她为了把机会让给你，主动选择了退出。”
“论实力来讲，夫人应该要比少爷你先飞升的。”九长老说道。
温悸锦点点头，的确，当年她要比自己强那么一点点。
此时听着九长老说话的舒小萌：？？？
夫人？少爷？敢情这位九长老曾经是个丫鬟？
厉害的我的丫鬟！
“她人去了哪里？”温悸锦又问道。
九长老摇摇头说道：“不知道，我想夫人应该是打算百年内不现身的，可能躲在某个地方，但在这个过程中，可能发生了什么意外。”
温悸锦抿抿唇，整个雪域能让一个渡劫后期的人发生意外的地方，根本就没有。
那她，究竟去了哪里？
他找了她那么多年，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
温悸锦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闭上了眼睛。
“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九长老表示理解，起身说了一声“告辞”之后便离开了。
九长老离开之后，房间里只剩下温悸锦和司空影舒小萌了。
温悸锦一拳砸在冰桌上，然后舒小萌只听见“咔嚓”一声，她便掉到了一堆冰块里。
舒小萌：……
请顾及一下她还在桌子上好吗！
司空影用手刨出自家小媳妇，安安稳稳的将她放到自己身侧，然后看向温悸锦说道：“也许我知道她在哪里。”
温悸锦猛然睁开眼睛，气势陡然凌厉起来。
“你说什么！”他大声的问道。
“我知道她在哪里。”司空影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