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太后冷眼睨了睨面前从容不迫的许花凉,盛怒道。“好,你不知道所犯何罪,就由哀家来告诉你。”
说完,美目一洌,目光森寒如刃,冷声道。“都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进了皇家的门,你就是皇家的人,必须孝敬长辈,听夫君的话,安守媳妇规矩。这里可不是许府,不是你想怎么就怎么的。听闻七王妃大婚前日在街上打了丞相之女,简直是目无王法,你已经犯了大不敬之罪。按律该打。”
太后一说完,边上的众人都惊呼一声,三十大板,豁然还是太后够狠。太后一向阴险毒辣,手段诡谲,所有人都很是怕她。
在太后面前,没有人敢多说一句,除了慕容述。
不过一向得太后宠爱的许花容,则不怀好意的盯着许花凉,面上虽然没什么嫉恶如仇的表情,心底却对许花凉恨之入骨。
“母后明鉴,我动手只是被逼无奈。”许花凉到一半,微垂眼睑,继续恭顺的道。“小小的丞相之女竟然敢当街对我动手,我好歹也是王妃,哪能只有挨打的份,动手实属无奈,还望母后明察,您要打要罚,花凉全都认了。”
许花凉说完,重重弯下腰,情词恳切的朝太后拱身又行了个大礼。
许花容看许花凉诚恳的态度,不由得瞪大眼睛,本以为她会吓得当场跪地,亦或气冲冲的和太后顶嘴。没想到,她竟然恭谦的向太后认错,虽然嘴上在认错,说的话却句句在理,透着淡淡不可反驳的王妃威仪。
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颇有大家风范,令人不得不折服。一看许花凉这样,太后也变得满腹疑惑,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边上的一位容貌出众的二八少女一直对着许花凉盈盈笑着,那笑容温和,却令许花凉轻松不起来,许花凉深知,在这后宫之中,如若没有两把刷子,又何以在这深宫中存活至今。
慕容娴第一次见许花凉就非常喜欢她,再次朝许花凉露出个和蔼的微笑,一溜烟跑到她身边,亲切的拉着许花凉的小手,转头看向一脸疑惑的太后。“母后,谁能无过呢!七嫂有错,那么碧云姐姐同样有错,如果要治七嫂的罪,那么母后是不是应该先治碧云姐姐的罪呢?堂堂一个丞相之女竟然敢以下犯上。”
慕容娴瞪了许花容一眼,继续道。“如若这事被七哥知道,恐怕她整个丞相府都难辞其咎。一个小小的丞相之女都可对皇室中人动手,那从今以后,我们在他们面前还有何威信可言,所以啊!依儿臣说,真正该罚的人是秦碧云。母后您说对吗?”
慕容娴说完,朝着许花凉做了个可爱的表情,然后笑意盈盈的看向太后。
许花凉见她如此模样,心里也明白七、八分。看来,这个慕容娴很得太后宠爱,不然也不敢在太后面前插话。而且她说话很有分寸,温和中不失礼仪,有理有据又不失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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