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罗头这么快回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几个人本以为罗永找他们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可是没想到见面之后罗永二话不说就吩咐他们出门去把狄仁杰找回来。
“管他有什么事情,反正我们也想不明白,这件事情还是赶紧去告诉县丞才是……”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李继文家里走去,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有一个人听到了他们两人的谈话。
“怎么?他走了你就没什么想说的?”不良人们到处寻找的狄仁杰这时候正坐在宋三思的身边,听他说阎洛一已经离开的事情。
“只是觉得有些突然。”过了好一会儿,狄仁杰才开口说话。
“很突然吗?我倒是觉得他压根就不该留下来。”
“说的也是,这几日他看起来确实有些不快。”愣了一下,狄仁杰便苦笑着说道。
“你不怪他说走就走?”
“你怪他说走就走?”
“哈哈,我怪他走的晚了。”
“哈哈哈哈……”宋三思的话并不好笑,可是狄仁杰还是哈哈大笑了好几声,之后才有些歉意的对狄仁杰说道:“今日有些心烦,你莫……”
“行了,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哪用得着说这种话。”宋三思说的没错,两人真的是认识了好久,甚至都可以说狄仁杰是宋三思看着长起来的。
狄仁杰被一句话带入了回忆之中,沉默了久久才有些感激的看了狄仁杰一眼,“其实,我也可以理解阎洛一为什么要走了。”
“哦?你真的明白了?”狄仁杰能这么快想明白,让宋三思非常的意外。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对于宋三思的问题,狄仁杰只回答了简简单单的八个字。这看似简单的回答,却是最正确的答案。
“你说,他会不会学着他爹一样,也去做个画家?”宋三思话音刚落,在尉氏县城外不远的一处田地间,正和一个老汉商量着要在他家借宿一宿的阎洛一,突然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
老汉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见阎洛一一身公子打扮说话还非常和气,当下便答应了下来,说道:“公子这怕是着了凉了吧,一会儿到我那儿我让老婆子给您熬点姜汤尝尝……”
阎洛一连忙称谢,客气道:“老丈客气了,我也不是什么公子,就是个普通人家,老汉若不嫌弃的话叫我小阎也就是了。”
小阎这边和老汉聊着天,另一边宋三思仍是美滋滋的对狄仁杰说道:“你说啊,这阎洛一若是能有他爹八分火候,这要是弄些他的画作手书的,可就发了财咯……”
“宋仵作,本官最后问你一次,可愿随本官回衙门细细分说!”两人正说着话,狄仁杰看到远处有不良人过来,马上换了一副颜面,说话间不留情面。
狄仁杰说话的声音够大,那两个不良人刚好听到,两人对视一眼,心想无论宋三思这时候答应还是不答应了,他们的事情都是做成了。
本来他们这一趟是准备再宋三思耳边再说一说狄仁杰的坏话,如此看到倒是不必了,只要把狄仁杰给带回衙门,那他们在罗永哪里也能卖个好。
幸运的天平仿佛正在向他们倾斜,两人刚刚走到义庄门前,就听到宋三思面无表情的说道:“让大人失望了,我要在这里守着,暂时不能随大人回衙门……”
“宋仵作,不如我们兄弟在这里守着吧?”一个不良人假模假样的说道。
还没等宋三思开口,狄仁杰便抢先说道:“守什么守,你们俩跟我回去!”说完,狄仁杰一甩衣袖,一脸不高兴当先离开。
两个不良人一脸歉然的对宋三思拱了拱手,便追着狄仁杰而去。
“你们俩来这里做什么?”
两个人自然不能说是得了李继文的吩咐过来挑拨离间的,好在他们还有别的借口,赶忙说道:“这不罗头回来了,急匆匆的让我们出来找大人回去,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罗头?哦……罗永回来了?怎么这么快?”
见狄仁杰也是一脸意外,两个不良人反倒是不意外了。只是答道:“是罗头回来,刚回来也就小半个时辰,弟兄们都在到处找大人呢。”
“哦,那就别耽误了,赶紧回去。”说着,狄仁杰就加快了脚步。
“大人。”罗永一直守在衙门门口,远远的瞧见狄仁杰过来就赶忙迎了过去。
“嗯,你怎么回来的这么突然,可是出了什么事情?”罗永看了看四周,说道:“此处说话多有不便,大人请回衙门。”
那两个不良人倒是自觉,也没人喊他们,就自觉的跟在罗永和狄仁杰的身后,一直到罗永和狄仁杰进了衙门的内堂,这俩人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罗永轻咳一声:“你们俩守在这里就是了。”说完,直接就把门一关。不过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这门没有关严实,故意留了一条缝隙。虽然只是一条缝隙,可以足够人偷看偷听了。
“好了,现在没外人了,你说吧,出了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快你就回来了?”
只听罗永说道:“回大人,没出什么事情。小的跟着阎大人去到汴州之后,阎大人又从汴州抽调了些人马,便将小的打发回来了。”
“怕不是打发回来这么简单的吧。”狄仁杰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大人说的是,确实还是有些事情的。阎大人担心大人初到任上无人可用,所以到了汴州便让我回来协助大人了。”
“嗯,你回来也好,正巧衙门里出了些事情。有你在的话事情做起来也顺手一些。”几句话的功夫,狄仁杰就把秦兴死了的事情跟罗永说了一遍。
乍听说秦兴死了,罗永当时就愣住了。没想到自己只是离开了几天的时间,那个和自己斗了多年的人就已经撒手人寰。
“大人可是怀疑秦兴的死有些问题?”
“有没有问题我现在也不知道,那个宋仵作到现在也没个准话,只是不停的推脱说是时间未到,不敢轻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