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突然想起一件事,问到:“老大火金睛和老二敲门砖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老三平埋伏两眼含泪:“小姐,别提了……他们……他们中了墓葬机关埋伏……我大哥中了穿心莲的毒针变成了一头怪物,后来被我们合力绞杀,二哥敲门砖当时就死了。”
玛丽惊愕:“皇陵墓葬这么凶险吗?”
“可不是嘛,就连耿局长派下来探子代旭刚局长也死的墓葬里!”
玛丽倒吸一口凉气,看来西汉皇陵墓葬大有来头。
她顿了顿:“你在墓葬里都看到什么?”
平埋伏当时就来了精神头儿:“玛丽小姐,我从出道以来第一次见过修建这么精巧的墓葬,储藏这么多华美的陪葬品!任意拿出一件都价值连城。”
随后平埋伏把的墓里的情况在电话中向玛丽详细做了介绍,玛丽听后十分惊讶。
此时她关心的是这支探险发掘小组正被“干哥哥”耿长福控制着,一旦耿长福与贺良联手打开墓葬,就没她玛丽什么事了,也就是说,西汉皇陵墓葬,归属全部由耿长福说了算。玛丽这一趟东方国之旅将付之东流。
玛丽正在前思后想,琢磨着对策。
平埋伏说道:“我们打开皇帝的金丝楠木棺椁,发现了举世罕见的金缕玉衣!玉人的脚下放着一部武学秘籍。武功高强的南喜石正是为这本秘籍而来!没想到这本秘籍竟然是整个墓葬机关总开关!贺良与南喜石因为这部秘籍争执起来。后来,贺良态度很坚决,南喜石没办法就让徒弟涅莎娃把秘籍的内容拍下来带出墓葬……”
玛丽打断道:“你先等等,你是说这本秘籍还在墓葬里?而且这照片在涅沙娃的手上对吗?”
“可不是嘛,后来我们逃出凌霄洞,南喜石从悬崖绝壁飞下去给我们找绳子,贺良就叫了直升飞机把我们救出去了,到现在南喜石也不知道贺良他们在哪儿。”
“哦,这么说……南喜石和涅莎娃没在一起?”
“是的,他们师徒分开了,而且南喜石根本没有手机也联系不上他。现在耿长福也在派人找南喜石。”平埋伏把逃出凌霄洞的情况告诉她。
玛丽咬着牙骂道:“好个狡猾的老狐狸!平埋伏大哥,你提供的这些信息非常重要,一会儿我把十万美元汇到你的账户上,有什么事儿,咱们再联系。”
玛丽挂断了电话,思考着一盘大棋,她要把贺良和耿长福等人当成棋子一样,玩弄于股掌之间……不过要想玩儿人,还得需要一些道具和技巧的,有的时候也可能打一把亲情牌……
贺良一天一夜未归,夏侯云黯然神伤。她深知探墓是万分凶险的工作,况且,为了发掘这座墓葬已有两死一伤的前车之鉴。
贺良与夏侯云约好时间是晚上回来,可是到了晚上也没有消息,这一夜,夏侯云几乎是瞪着眼睛在等贺良,她的眼睛盯在手机上,注视在房门上……幻想着心上人贺良完成任务,推门而入。
然,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希望慢慢的变成残破的碎片,天刚放亮,夏侯云昏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一阵电话铃声急切地响起来,惊醒沉睡中的夏侯云,她异常激动的抓起电话,以为是贺良有了消息。
接起电话,里面的人不作声了,转而传来一阵抽泣的声音,而且哭声越来越厉害!
夏侯云顿时慌了神儿:“喂,你是谁?你找谁?”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断断续续:“我是哥哥韩雷啊,妈妈病重,她得了不治之症,不久于人世了!她非常想念你,得知你有了消息,想临死之前见你一面……”
夏侯云听这话,脑袋“嗡”一声瘫坐在地上。
夏侯云泪流满面大声问道:“妈现在在哪儿?我现在就回去看她!”
“妹妹,你先别急,我现在派人去接你,咱们一起回家看看老妈。”
夏侯云放下电话心如火焚。妈妈年轻的模样还停留在她脑海中,夏侯云走失的时候已经五岁了,她清晰地记得母亲的长相。如今的十几年没见面,忽然听闻韩雷传来的坏消息,她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和悲伤,痛快地趴在床上哭了一场。
中午,公寓楼外传来汽车喇叭声,夏侯云的电话再次响起来。
“妹妹,你下楼吧!我的车子在楼下等你。”韩雷打来电话。
夏侯云一阵犹豫:“要不……先等一等呢?贺良马上就要回来了,我向他告别……”
“韩一菲,我警告你,贺良是咱的仇人,以后不许你再跟他联络!”韩雷在电话里霸道的叫喊着。
夏侯云听到“韩一菲”这个名字很别扭,其实这个名字才是她的真名儿,现在的名字是夏侯家给他起的。
夏侯云在电话里支支吾吾,彻底激怒韩雷:“菲儿,咱妈躺在病床上很严重,就想看看你,而你的心里还惦记着贺良,你什么意思啊?难不成你真要大逆不道嫁给杀父仇人?告诉你,我做哥哥的不同意,你就不能嫁!”
夏侯云紧咬着嘴唇,她做着人世间最艰难的抉择,一边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一边儿是融入灵魂的爱情……一时间让她难以取舍。
虽然她和妈妈的情感不那么深,但毕竟妈妈生养一回。停留在儿时记忆里的音容笑貌频频向她招手,她不由自主锁上房门,飞快的跑下楼去,她要在第一时间,重温那段迷失了十几年骨肉亲情。
夏侯云跑到楼下愣住:一台豪华的劳斯莱斯停在楼门口。
一个打扮入时的男人走下车说道:“您是夏侯云小姐吧?韩将军,让我接你回家,他在黑三角直接做飞机回家了,在那儿与你汇合。”
夏侯云半信半疑,眼前这个男人,她从未见过。不信任也在情理之中。
戴着墨镜的男人见夏侯云狐疑,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他把电话递给夏侯云说道:“你和哥哥说吧,我只是司机,受韩将军的指派来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