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勒夫听说贺良要一同前往,他放心了。夏侯云跟他是很亲近,可是一直把他当做长辈看待。安勒夫丧偶多年,也曾提过要娶夏侯云为妻的意思,可是被她拒绝了。
夏侯云说,她来这只是工作的,目前还不考虑恋爱和结婚。但凡女人看不上的男人,就会有千般的托辞,万般的借口,夏侯云也是一样,她怎么能喜欢上一个老态龙钟的安勒夫?即便他富可敌国也没办法收获姑娘的芳心。
安勒夫的年龄将近60岁的,可是夏侯云却刚刚20出头。安勒夫当她的爷爷都已经绰绰有余了。
安勒夫做了几次努力和尝试都没成功。他又怕别的男人惦记,他要给自己留下无限的希望和曙光,只好将她特招,安排到身边当了机要秘书。万一天长日久,夏侯云回心转意呢?
卡尔巴拉非常诚恳。
安勒夫说道:“我问问她,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叔叔啊,夏侯云是你的秘书,又不是让她去赴汤蹈火,有什么不同意的,你下命令就行了!”
安勒夫摇摇头:“夏侯云的性格非常特殊,不是谁都能使她屈服,他认准的事儿谁也拗不过她。”
卡尔巴拉放下手中的雪茄:“我看呐,就是你给她的脾气惯坏了!好吧,我先回去等你的消息。”他站起身拽了拽笔挺的西装,走了。
夏侯云此刻心潮起伏。她完全没有了姑娘待字闺中淡定……
姐夫贺良用内功帮她暂时控制住了病情。这十分钟的亲密接触,宛如昙花一现那么美好……既短暂又令人向往……
她甚至有个奇特的想法:留在姐夫身边,不用注册药物,只让贺良用内功帮她排毒有多好……
可有些事情不是一个秘书能改变的。
现在贺良和她都是伊斯塔尔基地的雇员。同在一个单位,但是他们的职责和分工却不同。可以说工作上没有相互交叉,私下里又不能幽会,这令她十分苦恼。
贺良和夏侯云都刻意保持着距离,可心里微妙的感觉把两个人的距离越拉越近……是亲情还是爱情?这两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说不清道不明。
夏侯云的身上有姐姐夏侯玲的影子。可她们的性格迥然不同。
贺良高大的身材,英俊的面容,在安勒夫叔侄面前侃侃而谈,毫无惧色。夏侯云还听说两次独闯伊斯塔尔基地的就是眼前的姐夫贺良,心中爱慕之情油然而生。
夏侯云控制着自己的情感,姐姐刚刚去世,冒然向姐夫表露爱意,那就是对姐姐的不尊敬。
所以作为女孩子,她必须保持距离。这种矛盾又复杂的心情,让她逐渐理解了“煎熬”这个词。
夏侯云百无聊赖的拿起手机,准备P两张照片搞怪,缓解工作压力。突然,有个电话打进来,看来电号码是安勒夫的办公室。
夏侯云眉头一皱,这么晚了安勒夫打电话有什么事情?
她稍一犹豫,接起电话。
“小云呐,你睡了吗?”电话传来安勒夫的声音。
“将军,我还没休息呢。”
“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说。”安勒夫就把卡尔巴拉让她去当文物模特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随后又说:“你去几天就能回来了。贺良也一同前往。”安勒夫本以为拿出贺良做个巨大的诱惑。
夏侯云轻轻一笑:“这两天身体不适,我不想去。我的病情你也知道,去了也是给人家添麻烦。”
安勒夫颇感意外,原以为,夏侯云会高兴的一口应下来,可是没料到,她想都没想就回绝了……这是什么鬼?
安勒夫顿时放松了警惕,他想贺良和夏侯云之间并没有什么。夏侯云对贺良也许根本不感冒。
夏侯云是个非常智慧的女孩儿。在这尔虞我诈的伊斯塔尔基地,她年轻美貌而且聪明伶俐,她把一切事情看得非常透彻。这也是她来伊斯塔尔基地几年任何人不能接近她的原因。
夏侯云唯一不能离开基地的就是这种特殊药物,这种怪病把她和伊斯塔尔基地紧紧的拴在一起,直到姐夫贺良的出现……
夏侯云心中出现了久违的曙光!安勒夫这个电话显然是在试探她夏侯云的意思,所以说夏侯云丝毫不能给他们探查的机会,她只能忍痛割爱,从长计议,减少与贺良接触才能获得他们最大的信任。
还有,夏侯云的心里不赞同贺良当这个鉴宝师。他们都是东方人,充当变卖国家文物的帮凶,她觉得非常可耻。这也是他拒绝当展示女郎的原因之一。她甚至对贺良有一丝愤恨,人怎么就可以没有底线呢?
她看不起贺良从一个特战兵神变成了鞍前马后伺候人家的鉴宝师。当然她不知道贺良想要干什么。
夏侯云的果断拒绝,安勒夫心里十分高兴。他心想这丫头还算有良心,没有忘他这么多年的恩情。
清晨的一缕薄雾,随着朝阳的初升渐渐散去。伊斯塔尔基地少有的好天气,贺良穿着一身西装,脚上一双黑皮鞋,戴了一副墨镜,手上拿着公文包。公文包里装的都是关于文物的各种资料。
卡尔巴拉从飞机上走下来:“看来只能我们两个人去了……昨天我去找叔叔管他借人,叔叔就同意了。可是人家夏侯云小姐不愿意来,这我就没办法了!”卡尔巴拉说完两手一摊。
贺良说道:“不来也没办法,强扭的瓜不甜嘛!”
卡尔巴拉不耐烦的说道:“没有女人更好啊!这样我们就更自由,我带你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
卡尔巴拉与贺良登上了一架轻型飞机。这架飞机连驾驶员总共只有六个人,这是美国波音公司特意为私人订制打造的一款商用飞机。性能优越,内饰豪华。
陪同他们同去的有一个保姆,一个厨师,还有两个机组人员。卡尔巴拉非常牛逼,出门经常带着厨师和保姆。
今天这个保姆是新换的,卡尔巴拉看着眼生:“你是哪儿来的?”
“我家是马来西亚,孩子在上大学,我就出来赚点钱养家糊口。”
“哦,以前干过保姆吗?”
“我已经干了十几年了。”保姆面对他的问话始终面无表情。
轻型飞机穿过云层向法国的嘉世比方向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