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小静,这里太危险了,你先避一避!”
病房的窗户已经被炸烂,下面人声吵杂,只听见郑春在指挥战斗:“追!一个也别留,打死他们!”
医院门前躺着一具蒙面人的尸体,郑春急三火的跑上楼,见贺良的病房被炸的满地狼藉,他十分自责悔恨:“我他妈真没用!”
贺良笑了,他摆了摆手:“不是你没用,是韩雷太狡猾了,在电话里我忘了告诉你,这声东击西的招数还是我教给他的!韩雷袭击火药库是假,这次一定是什么老掉牙的战法“斩首行动”,他来刺杀我才是真!”
贺良苦笑:“斩首也能斩错了?韩雷应该杀你才对,郑春团长才是黑三角最高首脑!我现在是伤病一个,无官一身轻!”
一番话逗得郑春前仰后合,他感觉贺良这个人真是大丈夫!在死亡面前镇定自若,谈笑风生,立刻卸掉了心里的压力。本来嘛,这种事情谁能一下子判断的准确呢?贺良并不想责怪郑春,这些天郑春为了寻找夏侯玲的下落废寝忘食,形容憔悴,贺良都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兄弟这样卖命,他还有什么怨言呢?
郑春扶起满脸灰尘的贺良:“韩雷这小子也太阴毒了。”
“不是阴毒,这叫直达患处!用最简单的方法做成最大的一单生意!如果杀了我,文物宝藏就归他了,我在中间是个巨大的障碍,所以除掉关键的人,干掉我就万事大吉了!”贺良挣扎着伏在郑春的肩头上。
“大哥,你交代的事都没办好!处罚我吧!”
“我他妈想处罚你,把你们都处罚走了,我还用谁干活啊!扶我下楼!”
丁小静满脸灰尘,不幸之中的万幸,她没有负伤,只有玻璃碎片划伤了胳膊。她和郑春搀扶贺良走下楼。
门前这具尸体,曾经是特战连队员,是贺良韩雷带出来的兵,只不过他跟韩雷的关系更密切,交情更深。
贺良转头问道:“韩雷现在在哪儿?”
“只剩他一个人逃出去了。”
贺良长叹一声:“跑了也没什么,你们捉不到也在情理之中,他是你们教官,自然有过人之处,不然还怎么教?”
望着满脸黑灰的丁小静,他眼睛里泛出泪光,看似柔弱的她竟然舍命救了他,贺良心头一热:“小静,你受伤了,下去包扎,休养吧!”没有多余的话,却每句饱含深情……
“我不!我的职责就是护理你,这是郑春团长吩咐的……轻伤不下火线……”丁小静倔强的说道。
贺良指着自己的黑脸继续调侃:“看到了吗?我需要你的保护,所以你和我在一起会更加危险,总要冲在前面……”
丁小静扬着被硝烟熏黑的小脸:“我不,我就愿意和你在一起保护你……”这个小丫头实在是太乖巧了,贺良真是有点儿爱不释手。
一个姑娘愿意为他付出,贺良更加珍惜他们之间的情谊,这种情谊非常复杂:介乎于男女之间;介乎于爱情之间;介乎于兄妹之间……这种模糊的尺度,只有贺良和丁小静两个人心里才明白。
爱情和友情之间的第三种情感,让他们多了一份默契,多了一份感动,多了一份珍惜……
韩雷战败落荒而逃,虽然没受伤,但这次行动扔下了5个兄弟,他带领的5个兄弟全部贺良特战队消灭掉。韩雷心情坏到极点,逃回南进直属团。
而这次的对手竟是郑春!曾经是手下的学员……韩雷没想到郑春居然有这么大的潜力,郑春其人,韩雷和贺良都教过他,贺良重点提拔,悉心点播,郑春的进步非常之快,几乎赶上韩雷的特战水平。
策划这次行动,韩雷是受了刺激的,玛丽整天在耳边喋喋不休,说他是个熊蛋包,没骨气,没他爹库山昆的能耐,韩雷憋着一口怒气。想到自己曾经闯过伊斯塔尔基地,他豪气冲天,在特战本领上,他觉得与贺良相差无几。他悄悄的叫出来一起的特种兵。这5个人是他的铁杆兄弟,韩雷看着几个兄弟表情悲戚。
“雷哥,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伤心了?只要告诉我们,兄弟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韩雷热泪盈眶:“难呐!我们现在是无家可归,那么大的黑三角,被贺良霸占了,杀死了我的父亲库山昆将军,我有家不能回,有仇不能报,怎能不伤心?”
5个人听完韩雷的蛊惑,摩拳擦掌,纷纷说道:“咱们冲过去杀了贺良!夺回属于咱们的黑三角基地!这小子太猖狂啦!根本不顾念哥们儿情谊!库山昆将军那么器重他,竟然下毒手杀害将军!不杀贺良誓不为人!”
“好!我等的就是你们这句话!有你们这帮好兄弟这辈子值了!这件事情绝不能让小姐知道,我们几个人搞一次突袭,准备装备吧。”
韩雷制定了一套方案,他们六个人4个人去攻打弹药库,2个人趁机突袭贺良的病房。
韩雷派出去的探子把贺良住的哪个房间清楚的标记在纸上……这就是弹药库爆炸,随后韩雷带一个人赶奔医院刺杀贺良的前因后果。
这次死里逃生多亏柔弱的丁小静。若不是丁他慌忙之中推他一把压在身下,贺良极有可能被炸死。
韩雷犹如一只丧家之犬独自跑回来。
南进直属团大门,营门前校场上,玛丽正观看士兵训练,远远的见韩雷一个人丢盔卸甲的跑回来,冰雪聪明玛丽当时就明白了。
“哥哥上哪儿去了?看你这身狼狈相,是不是去找贺良寻仇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啦,测量非常狡猾,不让你单独行动,你偏不听,那几个兄弟回呢?”
韩雷垂头丧气含着眼泪:“是我害了好兄弟!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看着他逍遥自在我就想杀了他!”
“你都20几岁的人了,心智一点也不成熟?即使爸爸把黑三角的大家业给你,你能管好吗?”玛丽一通雷烟火炮似的训斥。
(本章完)